投资有风险。
想赚钱就有亏损的可能性。
季湛坐了五分钟，关上书本，慢慢挪到陆子野的办公室。
陆子野戴着塑料手套觑他：“快过来，你剥蒜蓉。”
季湛坐好，不太习惯地戴上手套问：“为什么剥这个。”
“我姐姐要吃。”
“那为什么不买剥好的。”
“虞图南说纯虾肉不好吃，剥出来的有感觉更好吃。”陆子野沉默两秒，保持双手举起小龙虾，指尖捏住虾头的动作，三秒后，生无可恋地叹气：“是我们剥，她吃的这种姐帝感觉。”
季湛：....
油焖大虾又麻又辣，坐在一边都能闻到一种特别吸引人的麻辣味，飘散四周，想不馋都难。
季湛本来对小龙虾没什么感觉，闻到味道有点馋。
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陆子野习以为常：“别灰心，等我姐吃腻了，就到我们的世界了。”
季湛：....
这话怎么听着怪奇怪的。
“说起来，确实要感谢你。”陆子野冷不丁地说。
季湛头一次听到陆子野说这种矫情又温情的话，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舔舐唇角，状似不经意地问：“谢我什么。”
陆子野放下小龙虾，换了一双干净的手套，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谢谢你陪我一起受苦受难。”
否则，他一个人剥十斤会死的。
季湛：....
你还是别谢了。
**
五分钟后，虞图南开完会赶过来，从外面就闻到淡淡的麻辣味，开门进来的刹那，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龙虾和夏天最配。”
陆子野：“陆梓漪的道歉视频，给你发了吗？”
同一时刻，陆梓漪正在看网上的评论。
《四季》前四集播出后，在网上引起沸腾，她投资的网剧不仅毫无水花，还被一些吃瓜群众当做笑话连翻讨论。
【哈哈哈哈想跟《四季》正面battle，结果现在亏得血本无归】
【有一说一，宣传还得看我们图南！！！精准营销！！！】
【嘿嘿图南不愧是陆家大小姐，投资眼光、方法都很棒，好吃这种有能力又没架子的大美女。当然，没架子说的是对我们，她对弟弟很有架子】
【气质大小姐，幻视小说里的豪门继承人】
...
除了网友，《四季》的导演李意道接受直播采访，被问到虞图南时，他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当时我处于人生低谷，她抛来橄榄枝的时候再三强调不是因为同情，注重这部剧的质量。熬夜看完《四季》还因为太拼，通宵去了趟医院。”
主持人很惊讶：“就是直播那次？”
陆子野带虞图南去医院，两个人在那晚互相分享小卡片，红了眼眶的事让主持人印象深刻。
那晚，有一种无形的温情包裹着这对姐弟。
“对，那次。”
“大家都很好奇，他们究竟在对方的任务小卡片上写了什么。”
李意道导演轻笑：“我也不知道，节目组的人没有问过，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顿了顿，李意道又说：“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每次看他们闹腾，都像在看《四季》。跟虞图南合作很舒服，她善于观察其他人的情绪，我觉得，她未来会发展得很好。”
...
网友们也非常赞成导演的话。
【脱离陆家，纯纯自己搞事业！！】
【图南野野给我冲！】
《四季》带来的影响远不止这些。
南北影视凭借《四季》一炮打响，除了赚钱，更重要的是南北影视与虞图南的口碑。
路人缘非常好，无论下一步作品是什么，都会有因为第一部 《四季》而选择买单的人。
陆梓漪看到这些评论时想笑。
舆论站在虞图南那边又如何，再怎么样，虞图南只是企图霸占她位置的人。
大小姐？
三个字看了想笑。
真正的大小姐，是她。
她能肆无忌惮地招惹虞图南，而虞图南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陆梓漪自欺欺人地想着。
她没有完全输。
虞图南要费多少力气才能爬到她的位置？虞图南只是获得了这场网剧的胜利，不敢把背后挑衅的她怎么样。
正这么想，陆成午打来电话。
说的内容让陆梓漪崩溃了第二次。
“道歉，让我跟她道歉？疯了吗！”
“我现在就要去曝光，她跟陆子野根本不是什么亲姐弟，她在骗人。”
陆成午强制打断，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不行！”
“爸，为什么？”
“爸爸有爸爸的原因，你只要知道，我在保护你，永远站在你这边就行。”陆成午蓦地苍老了些，“跟她好好道歉，态度好点。”
陆梓漪不敢相信，拖了一个小时没做，后来就听到管家过来说：“陆先生说，如果您不按照他的要求来，会冻结您所有银行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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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陆梓漪眼眶红了一圈，应该大哭过一场，倔强地没在视频里掉眼泪。她坐在书房里的沙发椅前，背后是价值昂贵的油画，端坐着。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给你发无理的短信，更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以后不会动用家里的资源阻拦你，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很短的一段视频。
虞图南关掉视频专心吃=虾，对上面前两个剥虾使者狐疑的目光，她问：“有事直说。”
“她低声下气跟你道歉，为什么不高兴？”
“谁说我不高兴，正吃虾庆祝。”
“姐，她说不会再打扰我们的事业，可信吗？”
“不信。”虞图南笑着，眉眼微挑：“但是陆成午会替我们挡住她。”
这是她提的要求之一。
为了不让骄傲的大小姐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私生女，陆成午无论怎样都会努力保住陆梓漪的颜面。
所以——
他绝对不会破坏跟她定下的约定。
但是不可一世的陆梓漪又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一个使计一个阻拦，矛盾凸显，陆成午自作孽不可活，为陆梓漪想了一辈子，还要被陆梓漪责怪。
她以后的计划越稳。
虞图南吃了一小碗虾，喝了口水摆摆手：“你们自己剥自己吃吧。”
陆子野和季湛馋了好久，一听能结束剥虾大使的任务，连忙一口一个。
约是想念太久，味道格外好吃。
虞图南想到一件事：“陆子野，你最近直播了几个小时？”
“加起来六个？最近太忙，没时间。”
虞图南：？
“《四季》宣传你忙什么了？”
“忙着给你加油打气。”陆子野说得理直气壮。
虞图南：....
“我跟app平台签了一个月六十个小时的直播时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陆子野沉迷吃虾，顺势开口：“什么？”
“后天我们要去参加第二期直播，录制共三天，六月十日，第二期录制开始，六月十三日结束，休息七天，又要开始下一轮录制。总的算下来，加上今明两天，一共还有十五天半的时间给你直播，而你还有五十四个小时，平均每天直播三点四个小时，你会每天直播这么久吗？”
陆子野愣愣摇头。
“是的，你不会。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陆子野下意识把目光放在季湛身上。
——帮帮我？
季湛：？
虞图南顺着陆子野的视线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