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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优雅老去 我在快穿世界优雅老去 第203节

又过了几日,本来准备出宫去见小伙伴的胤禟一脸气愤地冲进了胤?的院子。他拍着手中空荡荡的点心匣子质问老十,是不是偷偷拿走了他放在盒子里的糖果糕点蜜饯?

对此,正在奋笔疾书默写文章的胤?冷笑数声,挑着眉得意地表示,这就是好兄弟间的“礼尚往来”!他不仅偷偷拿走了胤禟给裴湘准备的糖果点心,还一口气都给吃完了。所以,不管胤禟今日怎么生气着急,他都彻底找不回给小伙伴精心准备的礼物了。

瞪着满脸自豪的老十和他嘴角的点心渣子,胤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不管怎么说,不能耽误今日的行程,待他晚上回宫后,再和老十好好说道说道,要是实在说不通的话,那就再比划比划。

而胤禟一离开,胤?就连忙捂着脸吩咐身边的人帮他去请御医。因为一下子吃了太多的甜食,胤?此刻牙疼得要命,他刚刚全靠一腔孤勇撑着,才没有让胤禟看了笑话。

“嘶——快、快去请御医——对了,打发个口齿伶俐的去跟四哥说一声,就说我犯了牙疾,今明两天的练字任务应该是完不成了,还请四哥多多体谅——嘶——快去,哎呦,疼煞小爷了嘶——”

几个皇阿哥之间你来我往的热闹趣事很快就传进了康熙耳中,得知兄弟几个打打闹闹并未伤了彼此感情,康熙也就会心一笑,并未过多询问。

不过,在胤禟带着裴湘新画出来的图纸过来时,康熙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起了胤禟送小狗给胤禛的初衷。

对此,本来已经不准备请康熙去安慰胤禛一番的胤禟轻轻眨了眨眼,随后,他一边遵照额涅的吩咐只字不提永和宫德妃之事,一边半真半假地描述了自己发现四哥因为思念已故养母而偷偷哭泣的场景。

紧接着,胤禟语气一转,不仅没有按照宜妃的叮嘱谨言慎行,反而一脸神秘地凑到康熙身边,压低了嗓音并坦白了自己对胤禛的欺骗。

“汗阿玛,儿臣其实根本没有梦见什么菩提寺老和尚。儿臣知道四哥喜欢小狗,就想让他分分心,通过照顾小狗来平复悲伤……汗阿玛,你可得帮我保密啊,千万别告诉四哥我在编瞎话。哎,四哥如今对我和十弟的功课抓得特别严,比上书房的师傅们管的都严格,啧啧,万一让他知道真相了,他肯定还会给我增加课业量的。”

第233章

瞧着一脸神秘兮兮地和自己分享真相的八岁儿子, 康熙颇有些哭笑不得。他暗道,多亏这孩子模样生得好,做什么表情显得都可爱灵动, 但凡五官中哪个部位差了一两分, 胤禟此时的这副模样就很容易落得个“贼眉鼠眼”的评价来。

一时之间,这位半生杀伐决断的帝王竟然不知是应该不辜负眼前这个古灵精怪儿子的信赖亲近, 还是严肃教导他一番不可妄言的道理,以及严肃批评他这种糊弄兄长的行为。

而就在康熙踌躇不语之际,关键时刻一向十分善于察言观色的九阿哥完全不给康熙过多考虑时间,在分享过心中的小秘密之后, 胤禟立刻又满腔孺慕地诉说了他对无所不能的汗阿玛的尊敬和信任。

“汗阿玛,经过儿子这些天的观察,”胤禟动作自然地抢过奉茶宫女的活计, 亲自把一杯刚沏好的香茗递到康熙手边, “四哥他其实还是有些郁郁寡欢的, 唉,儿臣送给他的那只小狗只能治标, 不能治本……汗阿玛,您一向最英明睿智的, 既高瞻远瞩又明察秋毫。在儿臣心中,这天下没什么事能难倒您的, 所以, 儿臣想向您讨个妙计灵方,嗯,既能让四哥重展笑颜,又能让他,嗯, 让他不用太记得儿臣的帮助。”

“咦,朕听出来了,咱们小九还有着做好事不留名的淡泊心境,这可挺难得的。”

康熙没说自己是否有开导安慰四儿子的好办法,而是笑吟吟地称赞了胤禟一句,然后就等着这个一贯爱撒娇的儿子借机向自己讨要赏赐。

他知道胤禟最近对西洋人的钟表比较感兴趣,思忖着倘若胤禟开口的话,他一定把最新最精致的那个赏给他,以此嘉奖这孩子对手足兄长的关怀和爱护。

不料康熙这次却猜错了。

胤禟并没有顺着康熙的称赞张嘴讨要任何赏赐,而是瞬间微红了一张白白净净的精致面庞。他飞快抬眸瞧了一眼康熙,同时有些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紧接着,胤禟颇为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地面上,半晌后才极其难为情地坦白道:

“汗阿玛,儿臣、儿臣属实惭愧!那个,儿臣实话实说吧,那个,儿臣之前并没有这种做好事不留名之类的念头。嗯,儿臣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四哥他表达谢意和关心的方式太折磨人了。汗阿玛,儿臣如今的课业已经够多的了,绝对不想因为四哥的重视而再次增加了。所以,嗯,所以才想着,千万别让四哥知道我在帮他……”

闻言,正在喝茶的康熙差点儿被胤禟的这番坦诚相告给逗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又佯装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把苦着脸的小家伙喊到身前,语重心长地讲了好一会儿勤学精进方能成才的道理。直到把胤禟整个人都说得蔫巴巴的了,康熙的训导告诫才停了下来。

“儿臣谨遵汗阿玛教诲。”

“你能听进心里就好。”康熙放下茶杯,温声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在学业上确实有所松懈,也该让你四哥好好约束你一番了。还有,胤禟,你得给老十和下面的弟弟们做个好榜样,别辜负了朕对你的期许。至于你四哥的心情……这件事,朕知道了。”

说到这里,康熙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老四思念养母,他又何尝不想念红颜早逝的表妹!只是这世间人有悲欢离合,自古如此,哪怕他是执掌天下权柄的帝王,也终究对一些事无可奈何。

胤禟见康熙面露怅惘,便不再多言。他已经把四哥胤禛心情不畅之事告诉汗阿玛了,接下来康熙要如何做如何选择,就不是他这个当儿子的能左右得了的了。

“汗阿玛,儿臣……”

“胤禟。”回过神的康熙打断了胤禟准备告退离开的话语,随口道,“你懂得关心兄长的喜怒哀乐,这很好,朕心甚慰。过来吧,坐这里。小九,你跟汗阿玛说说,你自己最近可有哪些难解的困扰,又是如何处理的?”

胤禟重新落座,随即又认真思索了片刻,方才缓声说道:

“汗阿玛,最近这段日子,最让儿臣感到困扰的难题,其实是之前曹大人离京去苏州赴任之事。”

“嗯?”康熙一愣,眼中划过一抹不解,“子清离京之事……这里面与你有何厉害关系?”

“汗阿玛,您别忘了,湘儿可是曹大人的长女。要是曹家人都跟着曹大人离开京城搬到南边去居住,那我以后还怎么和湘儿见面呀?汗阿玛,不瞒您说,最初得知这个消息时,儿臣真是担心极了,甚至还想过要不要央求您帮我说说情呢,就是……让曹大人把湘儿留在京城,不论是进宫当公主伴读还是长住沈家,都是挺不错的选择。”

“既然如此,你怎么一直没有来找朕呢?”康熙挑眉问道,颇为好奇。

胤禟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解释道:

“儿臣思来想去,都觉得那样做并不太妥当。湘儿是曹家的孩子,一家子骨肉亲情,本不该聚少离多,怎么能因为儿臣心中的不舍就硬生生地分隔两地呢?

“再者,儿臣那时候身在宫内,根本不清楚湘儿自己的想法与打算。倘若依着儿臣的喜恶从汗阿玛这里得到了帮助,那事情就几乎没有转圜余地了……

“所以到了最后,儿臣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选择了不过分插手干预曹家家事和湘儿的去留问题。当然了,要是湘儿自己愿意一直留在京城而不是返回家乡的话,那我肯定会来求汗阿玛帮忙的。”

从一向骄傲张扬又有些任性霸道的九儿子口中听到这样一番为旁人考虑的言论,康熙忍不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胤禟,觉得自己又发现了这个儿子的另一面。

不过,胤禟叙述至此,眉目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烦扰解除后的轻快感觉,反而更添了一抹迷茫纠结。

“汗阿玛,假若是一年前,儿臣肯定不会这般再三考虑的。儿臣会想着,嗯,儿臣是皇子,并打算留个相处愉快的朋友在京城,那就直接提要求好了,根本不用顾及到对方的想法意愿。不,应该说……儿臣会认为,对方也理所当然地希望能留下来,留下来和一个皇子作伴。

“然而奇怪的是,虽然儿臣只添了一岁,但似乎已经长大了许多。儿臣如今遇到事情,总会不由自主地详加考虑,同时会做出一些权衡取舍,不再只凭着心意做事。汗阿玛,这样的变化,嗯,有时候会让儿臣感到很不安、很烦躁。”

“懂得更加全面周到地考虑问题,是好事,也是你渐渐长大成熟起来的必经之路。胤禟,你无须对此感到不安与困惑。相反,你该高兴才是,但也不能得意忘形,因为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汗阿玛,您这话可就太冤枉儿臣了,儿臣根本不可能得意忘形的。”

“小九这般笃定?”

“嗯,因为儿臣已经发现了,长大后烦恼更多,要顾虑这个,要平衡那个,做人做事都不如小时候自由痛快,所以根本得意不起来。

“而且,年纪越大,经历的离别次数就会越多。如今儿臣同湘儿尚且能时常见面,就不知道几年之后的情形会如何了。哎,一想到人生就像月亮那般注定充满了阴晴圆缺,儿臣就不太想长大了。”

康熙瞧着胤禟一副苦恼皱眉的模样,失笑问道:

“听听你这话,说来说去,可不就是依旧在担心和你的好朋友分开这件事吗?阴晴圆缺…………呵,你才多大,就敢在你老子面前感叹起这个来了?行了,别故作深沉了,朕算是看出来了,除了你那个小青梅,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难解的烦恼,朕说得可对?”

胤禟没在意康熙的调侃,他凝神沉思了一会儿,才微微颔首道:

“儿臣此时确实没有遇见任何格外难解开的烦扰,嗯,也许以前会有,但是自从儿臣能够偶尔出宫并亲自接触过外面的百姓生活后……说实话,汗阿玛,儿臣总觉得自己之前操心计较的那些事都不值一提了。儿臣其实一直生活在汗阿玛您的庇佑之下,已然足够幸运和幸福了。倘若儿臣再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而心生不满不甘,那才是真的鬼迷心窍了。”

闻言,康熙再次怔了一瞬,他没料到自己会从年幼儿子口中听到这样的感叹。

半晌,康熙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了“澄真”二字送给胤禟。

“小九,朕希望你能一直如此,莫要在岁月轮转中失去了此刻的这份澄真本性。”

“儿臣谨遵教诲,定然不负汗阿玛期许!”

胤禟十分欣喜地接过康熙的赐字,心中既有因为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期许而产生的自豪感,又有对“澄真”二字发自内心的亲近喜爱。

“真巧。”胤禟兴高采烈地说道,“湘儿在曹家的院子就叫做澄意馆,如今儿臣又得了汗阿玛赐下的‘澄真’二字,可见儿臣和湘儿两个之间是十分有缘的。哎,有了汗阿玛的这幅字,以后呀,我们两个注定不会突然分开的。”

康熙:……臭小子,除了你的小青梅,就不能想想别的了?还有,老子是在赐字勉励你,并不是在赐婚成全你!

第234章

胤禟带着康熙的赐字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他觉得今日收获很大, 既把开解安慰四哥胤禛的任务交托给了汗阿玛,又加深了自己和小伙伴之间的缘分。

就在胤禟打算直接返回阿哥所并仔细收藏保管好康熙的赐字时,等在外面的姚子孝连忙上前一步回禀说, 宜妃娘娘方才派遣宫人来传话,让胤禟有时间就去一趟翊坤宫。

“额捏要见我?”胤禟脚步一转改了前行方向, “那现在就去吧, 正好给额捏瞧瞧汗阿玛赐给我的‘澄真’二字。”

姚子孝一听自家小主子得了圣人的赐字嘉许,顿时眉开眼笑地道贺道喜。胤禟听了一会儿,总觉得姚子孝的吉祥话没有真正说到点子上。

这“澄真”二字确实饱含着汗阿玛对自己的肯定与期盼, 但是这里面还有另一层更加巧合的深意呢, 这姚子孝怎么只字不提?他明明和自己去过曹家也去过沈家的。

“行啦, 知道你们的忠心了, 回去后人人有赏,”胤禟一摆手止住了身边人的恭维, 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快些走吧,别让额捏那边等急了……”

且不提胤禟见到宜妃后,母子二人是如何相处的,只说康熙这边。

胤禟离开后, 康熙又批复了小半个时辰的折子才放下御笔。一闲下来, 他便莫名感到屋内有些冷清,于是下意识想起了儿子胤禟不久前同他交谈的内容,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笑意。

不过, 这一抹轻松笑意很快就被浓浓的惆怅思念之情取代了。

“去找人问问,老四如今在何处?”

“嗻。”

胤禛此时刚离开德妃的永和宫不久,心情还算舒朗。

自从有了小狗吉宝后,他便愈发能够以一种平和坦然的心态对待德妃了。再有就是, 德妃如今也渐渐转变了对待胤禛的态度。在她的努力下,母子二人之间那道隐形的隔阂正在慢慢消散。至于德妃为何会有所改变,就不得不提宜妃在其中的作用了。

那日察觉到有人要算计胤禟后,宜妃一边暗中调查幕后煽风点火之人一边更加关注阿哥所那边的情况。

随后,她便留意到了胤禛这个当兄长的对胤禟的重视和上心。而更令宜妃惊讶的是,胤禟虽然嘴上抱怨胤禛的要求太多太严,可却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胤禛的好意。甚至可以说,比起一母同胞的亲哥五阿哥,胤禟其实更加信服胤禛。

有了这个发现后,宜妃就不得不更加重视各种和四皇子有关的事情了,同时,她也确实感念四皇子对自家小九的照顾。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宜妃就和德妃在御花园内“偶遇”了。

两位娘娘一边散步赏花一边说说笑笑,同行了一刻钟左右,两人便分开了。

这期间,除了跟在她们各自身边的心腹宫人外,其他人并不清楚她们二人的具体交谈内容,但也正是那日之后,德妃便开始尝试着以一种更加真实的态度同大儿子相处。

她不再像以往那般待胤禛处处周全——周全到每次胤禛去永和宫都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主人家不得不招待的不熟悉客人,而是试着按照她自己的真实心意来。

德妃不再刻意隐藏自己对长子的疏离之感。要是对胤禛的某些做法感到不高兴了,她也会直接指出来。

当然,在这份真实的基础上,德妃也让胤禛明确感觉到,她是希望和长子拥有一段和谐温馨的母子关系的。所以,即使暂时无法像对待小儿子十四阿哥那般亲昵自然地对待胤禛,但德妃始终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哪怕她依旧不可避免地偏心偏爱小儿子。

而对于德妃的这种改变,胤禛是感到十分高兴的。他不怕被照顾不周甚至偶尔被忽视,他怕的是亲生母亲一开始就将他推远,甚至根本不给母子二人互相了解和慢慢磨合的机会。

在从永和宫返回阿哥所的路上,胤禛遇到了前来寻他的乾清宫小太监。得知康熙要考校他的功课后,胤禛一边打发苏培盛去阿哥所将他近日所写的文章都取过来,一边跟着传话的宫人去见康熙……

这一天,胤禛在乾清宫内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先是接受了康熙的考校,然后又向康熙汇报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所思所想和日常起居。他丝毫不提自己心情低落之事,倒是用一种比较客观公正的态度认真夸赞了胤禟和胤俄(原本那个字显示不出来,以后用此代替)几句。

康熙很满意胤禛表现出来的沉稳内敛和手足之情,同时也就更心疼这个被表妹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位难得感性的帝王对胤禛说了不少语重心长的劝慰之言,甚至还举例讲了一些他自己失去至亲长辈时的感受与心境变化。而胤禛在经过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很快就明白了康熙对自己的慈爱之情,不由得微微红了眼眶。

胤禛陪着康熙用过晚膳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乾清宫。康熙的这番劝说安慰犹如春日暖阳,消融了胤禛心湖中的最后一点残冰积雪。

而就在这场父子间温情脉脉的谈话发生后不久,朝廷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不过,康熙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格外重视裴湘那些用来改良机关武器的图纸。

康熙二十九年的七月,噶尔丹叛乱,帝王决定御驾亲征。

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虽然和裴湘有着一些牵扯,可到了真正去战场打仗的时候,自然就和裴湘这样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没有多少关系了。便是给佟国纲当幕僚的沈启堂也不必随着这位佟大将军出征打仗的,只需要留在京城等着出征的将士们凯旋就行了。

裴湘心里很安稳,不料亲爹沈启堂的心思却有些蠢蠢欲动。

年初曹寅离京之事终究还是刺激到了当时倍感无能为力的沈启堂。他彻底意识到自家根基的薄弱虚浮,以至于隐隐产生了换一条路发展的念头。而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与琢磨,掂量着手中有限资源的沈启堂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想法——他打算弃文从武,去汉军绿营里谋求个一官半职。

当然,他肯定不会是一员勇于冲锋陷阵的猛将,也不指着靠积攒战功而迅速晋升。在军队中,并不是人人都需要上战场打仗的,他完全可以做些后勤文书工作。

这样一来,首先,沈启堂就有了个正式的官场身份,领取朝廷俸禄总比依仗某个朝廷官员要稳定一些;其次,如果将来闺女当真要跟着曹家人去南面,或者考虑得更加长久一些,闺女将来也许会嫁到京城之外的人家,那他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离了佟家或者四皇子的庇佑就没有了收入依仗,而是完全可以通过走动关系的法子,调任到女儿所在地区的汉军绿营任职。

至于要如何进入绿营并正式步入仕途,沈启堂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途径。但这次攻打噶尔丹的战事让沈启堂看到了机会。他打算跟着佟国纲上战场,先积攒一些功绩和资历,回来后就能比较名正言顺地谋求绿营的武官职位了。

“湘儿,你觉得为父的打算如何?”沈启堂在裴湘身边蹲下,低声嘀咕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闻言,正坐在小板凳上调配某种颜料的裴湘放下手中的精巧工具,又拿起一旁的小铁锤一边砸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了沈启堂一个直戳伤疤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