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
二丫不好回答。
她不好意思说,每次见面对方都会夸她,说她漂亮贤惠,说如果能娶到她,就是祖宗有灵。
秦择眼珠子转了转,有了猜测,然后道:“他是不是跟你说,你美的像朵花儿,让他着迷,整夜整夜的想你。一会儿不见你,就难受的很。”
“如果这辈子不能跟你好,他宁愿去死。”
二丫不敢置信的抬头。
秦择捂着脑袋哀嚎:“老子二十年前骗女人的东西,怎么二十年后还是那套。”
第36章 福运文里的恶毒女配20 ……
深秋时节, 天气冷了。
二丫穿着一身单薄的裙子在镇外的一棵树下等候。
不多时,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走过来,圆眼白脸, 鼻头有点钝, 是时下讨喜的福相。他穿着八成新的青色衣裳, 手里还拿着一束野花。
秦择挑了挑眉。
“二丫。”对方唤道:“几日不见, 你越发迷人了。”
他忽而叹气,“我本来想把这鲜花送你, 可是跟你一比,这花就衬的跟泥似的。一点儿都不配。”
秋日里,鲜花都逐渐凋零了。男子能采到这么大一束鲜花,好似极为用心了。
二丫看着那鲜花, 眸光闪动:“怎么会,我觉得这花好看。”
她接过那束花,眉眼里都是笑意。
秦择气的不行, 跟身旁的三丫吐槽:“这小子太精了, 居然有老子三分功力。”
“在乡下给两把零嘴,让那些小孩儿见到花就采回来, 再稍微打理后送给女子, 哎呀,那给感动的,真金都不换。”
三丫抿着唇,脸色纠结, 气愤,还有点无语和惊诧,杂糅到一起,可谓复杂极了。
秦择:“你看你二姐乐的, 特么的,一分钱没花套白狼。”
三丫想说,那叫空手套白狼。
算了,重点不是这个。
那日秦择哀嚎之后就走了,他决定放松二丫警惕,再引蛇出洞。
一错眼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跟二丫说了什么,二丫居然拿钱给对方,对方还假假推拒着。
秦择/三丫:!!!
这他爹的能忍?!
秦择咻的蹿出去,把钱抢了揣兜里。
二丫看清是她爹,脸都白了。
男人不知状况,怒道:“晴天白日抢钱,我看你”
“我看你欠揍!”随着话音,秦择一拳头就呼过去了。
对方想反抗,结果被秦择压着打,二丫急了:“爹,爹你”
“二姐二姐。”三丫飞快拦住她。
秦择打够了才罢手,二丫推开三丫,扶起地上的男人,她哭着道:“爹,你怎么打人。”
秦择:“他骗钱。”
“我…我自愿给的。”二丫说了一句,就去看男人的伤,眼泪流的更凶了。
此刻,三丫和秦择的情绪同步,太糟心了。
秦择捂着心口嗷嗷叫:“气死了气死了,二丫头,我要被你气死了。”
他往地上倒,别说二丫,三丫都吓着了。
两个丫头都来扶他,秦择见状心里才好受点儿。还好还好,二丫头还有救。
秦择数落二丫:“都是男人给女人钱,你咋反过来嘞。你半点本事没学到我的啊。”
二丫窘迫:“庆哥说他要做营生。还缺点钱。”
周庆原话是他要做营生挣大钱,风光娶二丫进门。话里话外都是为了二丫,末了又落寞表示,手里还缺点本钱,哄的二丫一上头就把钱给出去了。
秦择怒道:“他做个屁的营生。二十年前,老子就拿这借口从你们已逝的爷奶手里骗钱花。”
周庆反应过来了,这是二丫她爹啊。他有点心虚,但随后又挺起胸膛:“叔,我是真的喜欢二丫,我会给她幸福。”
秦择白他一眼:“那你知不知道老子只招赘,不嫁女。”
周庆愣住。这,二丫没跟他说啊。
二丫别过脸去。
周庆感觉被欺骗了,质问道:“二丫,你给我个说法。”
“说你个大冬瓜。”秦择瞪他:“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再说。”
周庆茫然:“你是?”
秦择龇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择。”
周庆想了一会儿,脸色微变。都是在这带混的,一些地头蛇总要知道。
秦择就是其中之一,别看对方老了,可拳头却没老。
周庆瞪了二丫一眼,结果感受到秦择锐利的视线,灰溜溜跑了。
秦择哼道:“你看看你找的男人。窝囊废。”
二丫看着周庆慌张跑走的背影,好像有什么东西裂了。
她眼泪啪嗒落下,越来越急,泪珠快要连成线似的。到最后捂着脸嚎啕大哭。
三丫心疼的抱住她,秦择左右看看,然后轻咳一声,也上前抱住两个女儿。
三丫有些意外,二丫的哭声都顿了顿。
秦择语气有点不自然,吭哧道:“二丫头,你别哭了,爹以后给你看嘛,不让你打光棍。”
三丫:……
三丫: “爹,你”
秦择:“那小子真的不是个东西,爹就是个混混,看是不是同类太准了。”默了默,秦择声音有点儿低:“你还记得你娘以前过的日子吗?”
二丫身体一僵,随后哭的更凶了。是伤心,也是放弃和释然。
在跟周庆接触时,二丫不是没有觉得违和的地方,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温声哄她,给她惊喜。
虽然那些惊喜都不值钱。
秦择把二丫带了回去,他觉得这还不靠谱,隔几日秦择就把二丫送大丫那里去了。让大丫开导开导。
秦择看着铺子里忙活的三丫和四丫,连连叹气。
来铺子里吃东西的人笑问:“你叹气什么。”
秦择幽幽道:“女儿大了,不好管了。”
对方乐了:“谁不知道你四个丫头又能干又听话。”
原本还有人觉得秦择没儿子可怜,现在秦择给他家大丫头招赘成功,就有不少人羡慕。
秦择摆摆手:“你不懂。”
“行吧,那你接着叹气吧。”对方道。
秦择是真的有点儿愁,招赘不好招,二丫那性子他也拧不过来。
咋办呢。
秦择想来想去,都没想出法子。
算了,还是他苟久点吧。
三丫他是放心了,就是四丫,他得上心点。
然而秦择就发现他想多了,四丫压根不懂情爱,整日想着吃。
就,也行叭。
药膳铺子除了最开始的药膳粥,后面还推出了补汤,价格也在7——10文钱之间,铺子里每天平均约有400文进账,除去各种成本,能赚300文,赚来的钱是秦家和宋家对半分。
数月下来,三丫手里已经有十五两银子了。而入冬后,天气湿冷,他们铺子的生意更好了。
药膳这个东西,一日不见功效,需要慢慢养。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客人跟他们铺子的粘性大。
而且真的有老人在他们铺子吃了一段时间药膳粥后,精神变好了,逢人就说清雅药膳铺好,又给他们铺子带来了生意。
药膳铺的红火让三丫有了想法,镇子上的人还是少了,如果,如果能去县里开一个药膳铺就好了。
三丫这个想法出来,就再也压制不住。她知道很多有钱人上了年纪,特别爱惜自己。他们的药膳粥那么好,肯定会有人花钱买。
晚上时候,三丫兴冲冲的跟她爹说起此事,秦择打了个哈欠:“知道了知道了。我困死了。”
三丫不太高兴,“爹,我在跟你商量。”
“你可拉倒吧。”秦择斜她一眼:“你说出口的事,都是你决定好了的。”
秦择去后院洗漱。
三丫一怔,是这样吗?
她眼神询问四丫,四丫放下手里的点心,尴尬的笑笑。
三丫:……
大丫二丫离开后,秦择嫌跑来跑去麻烦,就在本就狭小的后院搭了个屋。
他睡一间,三丫四丫睡一间。早上时候宋家那边来人,然后一起开门做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