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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他姐姐 穿成渣攻他姐姐 第63节

他们都在付沧兴的棋盘上。

苏桥收回视线,正准备回去看看陆瓷,却发现顾蜚声拄着拐棍站在她身后。

“桥姐。”

明明是一个华丽俊美的人,此刻看起来却有些潦草。

永远柔软闪亮的金发变得粗糙,只那双碧色的眸子在山间掩印之下透出几许漂亮的颜色,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的顾蜚声褪去了华丽的外貌,反而显出几分朴素的真诚。

“嗯?”或许是被山间美色治愈了心灵,苏桥的语气难得好了很多。

“如果有机会,我也愿意垫在桥姐身下。”

山谷间风声喧嚣,苏桥看向顾蜚声的视线充满了迷惑。

顾蜚声苦涩地笑了笑,然后重新抬起头,“桥姐,我喜欢你。”

苏桥确实没想到顾蜚声会搞这一出。

她愣在那里,长久的沉默之后,苏桥上前,拍了拍顾蜚声的肩膀,“没吃药吧?还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顾蜚声:……

-

苏桥回到车里,剩下健康的士兵们早就将营帐搭好了。

不过因为陆瓷身上连接着的一些仪器,所以没有办法挪动。

苏桥重新坐到陆瓷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退烧了。

她的视线顺着陆瓷的脸往下滑。

柔软白皙的肌肤,透着没有血色的苍白,他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具精心雕刻出来的人偶。

苏桥颤抖着指尖搭住他的脖颈。

贴着肌肤,男人的脉搏微弱的跳动着。

还活着。

苏桥握住陆瓷的手,紧紧攥住。

“快点醒过来吧,陆瓷。”

-

昏迷了一天一夜,陆瓷终于苏醒。

他恍惚间睁开眼,被照射进来的阳光迷了眼。

他下意识闭眼,缓了很久才睁开。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可却不记得梦里面的场景了。

男人微微偏头,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苏桥。

女人穿着灰扑扑的白色军装,身上不算干净,像是从哪个土坡里刚刚打滚出来。

“学姐……”陆瓷声音很轻的叫了一句。

苏桥瞬间清醒过来,她一睁眼,就对上陆瓷的眼睛。

“你醒了!”

“嗯。”

“我去叫人。”

苏桥火急火燎的出去喊人,因为太急,所以跳下车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付沧澜再次被苏桥抓了过来。

他仔细替陆瓷检查了一遍,然后道:“伤口愈合的不错,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个伤要很久才能好,最近绝对不能用这只脚下地,最好是不要下地。”

“知道了。”苏桥将付沧澜说的话一一记下,然后给陆瓷喂水。

她用枕头将陆瓷的脑袋垫高,用汤勺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顾蜚声进来送粥的时候看到这副场面,嘴角抽动了一下。

“桥姐,他的手又不是残废了。”

陆瓷面无表情掀了掀眼皮,看向顾蜚声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然后再一垂首,面向苏桥,又变成了苍白可怜相。

“他伤的很重,手脚都没有力气。”

苏桥接过顾蜚声手里的粥,吹凉了,再一勺一勺喂给陆瓷吃。

顾蜚声:……

“桥姐,那是我特意给你煮的粥。”

苏桥不在意道:“哦,谢谢。”

顾蜚声:……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桥姐,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不是吃错了药,也不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苏桥喂粥的动作一顿,她淡淡道:“我拒绝。”

顾蜚声:……

陆瓷抬头看一眼他,慢条斯理喝下苏桥喂过来的粥。

-

修整半月,陆瓷已经能下地了。

付沧兴设置在外面的眼线不停的进来禀告形势。

听说,第一支闯到帝国门口的队伍已经到达了。

是顾危。

果然是最沉不住气的。

付沧兴勾了勾唇。

帝都的实力虽然很弱,但也并非一攻便破。

顾危第一个冲上来,正好削弱一下帝都的实力。

顾危醉心于权势,他急匆匆的第一个到达帝国,就是为了抢占先机。

只是他没想到,看起来残破不堪的帝国,居然还有抵挡的实力。

而剩下的三家却迟迟未到,很明显,他被当枪使了,可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撑着了。

-

“你猜,最先攻进帝国的,是谁?”

付沧兴正在跟苏桥下棋。

苏桥盯着面前的棋盘,将自己的黑子连成线,“我赢了。”

付沧兴低头,沉默半刻,“我们下的不是围棋?”

苏桥,“……难道不是五子棋?”

两人沉默半响,付沧兴选择妥协。

五子棋,就五子棋吧。

重新开局,苏桥这个臭棋篓子明显不敌付沧兴。

那种传说中棋场如战场的说法到底是怎么成立的?

“喂,不能悔棋吧?”付沧兴一把抓住苏桥的手。

苏桥挣脱了一下,没挣开。

“我刚才就是手滑,我不是要下那的。”苏桥努力狡辩。

付沧兴:……

“你这女人怎么胜负欲那么强,还耍赖。”付沧兴说完,自己忍不住都笑了。

苏桥趁机将自己的棋子拿了回去,然后继续盯着棋盘聚精会神。

付沧兴坐在苏桥对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照顾你的小情人?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他叫陆瓷。”

苏桥决定为陆瓷正名,谁也不会愿意成为谁的附庸。

尤其是陆瓷这样倔强又要强的人。

她的保护在陆瓷看来,会不会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苏桥想到自己跟陆瓷坠楼之时,陆瓷跟她说的那句话。

他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因为感受到了太大的压力和困扰。

陆瓷属于恩怨分明的人设。

别人给他的情,他要一分不剩的还回去。

别人给他的怨,他也要十分不剩的还回去。

“我说过,他只是一个被苏家资助过的学生而已。”

“哦,是吗?”付沧兴慢条斯理喝一口水,视线在帐篷门口一瞥而过。

陆瓷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里,苏桥一直贴身照顾着他,等他一能下地,苏桥就不见了踪影。

陆瓷拄着拐棍找到付沧兴帐篷门口。

帐篷很薄,他站在门口,能清楚的听到里面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