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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435节

顾清欢则问罗野:“三爷如何知道,岳公子擅丹青的?”

罗野心说,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能不了解自己的情敌吗?

他做的功课多了去了。

不过他不回答,却反问道:“你说呢?”

不是因为你,我管岳行之是个屁。

顾清欢无语,沉默地上前帮岳行之磨墨。

罗野看得直咬牙,让她到一边去,自己动手,恨不能把砚台磨个窟窿出来。

岳行之却没管他们之间的互动,低头认真作画,不时停笔努力回忆。

这幅画,他画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满意地道:“应该有个六七分像了。”

顾清欢看着跃然纸上的彪形大汉,笑道:“你向来谦虚,你说六七分像,那应该就有个八九不离十了。”

岳行之对她笑笑,没有否认。

罗野看着两人互动,心头那叫一个妒火中烧。

现在问题是,这幅画交给谁?

还瞒着柳云眠,不能让她知道。

罗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岳行之道:“表现的机会来了,这都抓不住?”

当然是去找柳云眠身边的“大总管”雪仪了。

还有人比雪仪更清楚,柳云眠和陆辞身边,谁可以相信和依靠吗?

第460章 临产

岳行之也没客气,坦然道:“既然你们和雪仪姑娘都不熟,那我就跑一趟。”

顾清欢笑笑,没说话。

这个青梅竹马的哥哥,别人都知道他君子如玉,只有自己知道,他也是个促狭鬼儿,脸皮厚得很。

不过历经劫难之后,依然能保有一抹曾经的底色,顾清欢想,那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愿岳家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保佑岳行之,能够得偿所愿,一生顺遂。

岳行之拿着画像去找雪仪。

见顾清欢看着他的背影笑,罗野不高兴了,阴阳怪气道:“要不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粘在他身上?”

顾清欢心说:又犯病了,懒得搭理他。

雪仪是知道外面消息的。

她是把那些消息隔绝在柳云眠之外的最后一道屏障。

这些天,她的压力也很大。

侯爷千万不能出事。

尤其是,夫人现在临盆在即,倘若出什么事,让夫人怎么办?

雪仪对柳云眠,几乎寸步不离。

她就怕自己离开的时候,有人把消息送到柳云眠面前。

柳云眠察觉到她的紧张,还以为她担心自己生产的事情,便笑着道:“不怕。我怀相不错,而且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能自救。”

最紧急的状态下,她拼尽全力,给自己来一刀,也不见得就完全不可能。

而且她始终密切监视自己的状态,相信不会那么倒霉,成为不幸的几百几千分之一。

可是雪仪还是跟着她。

柳云眠也没有多想。

岳行之来找雪仪的时候,柳云眠正在和雪仪嘀咕陆辞的归期。

“……之前说我生的时候能回来,怎么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看就是骗我。”

她心里想的是,陆辞总不会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她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自己艰难生产的时候,陆辞如影视剧那般,及时赶回来,在床头握紧她的手陪伴他。

那可真是个美梦。

梦醒之后,都怅然若失。

好久没见了。

胖丫原本在屋里,听柳云眠这般说,掀开帘子往外走,“这天是不是得下雨?怎么这么闷,我得出去透透气。”

胖丫实在不会伪装。

她怕自己在柳云眠面前露馅。

柳云眠根本没多想,道:“我一个大肚子的还没嫌闷呢!”

雪仪安慰她道:“您再等等,侯爷乃是一军统帅,什么事情都得等着他拍板呢!”

“我知道,”柳云眠道,“我也没想着非要他回来陪着。他回来不回来,也不能帮我受罪。”

不过,终究是希望男人能陪在身边,共同见证新生命的诞生。

只是,这事也没办法强求。

陆辞在做的,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

正说话间,胖丫在廊下闷声喊道:“雪仪,岳行之来找你了。”

说完,她又压低声音:“我看手里拿着东西,多半又是来献殷勤的。”

柳云眠:“……你快别搅合了。”

她还觉得岳行之挺好的,想帮忙撮合撮合呢!

有道是,忘记上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

可以不结婚,但是恋爱要尝试。

毕竟大部分的恋爱,刚开始都是甜甜的,后来不合适才变得酸臭,到时候再止损。

因为对感情的悲观,直接一棒子打死,柳云眠不赞成。

胖丫撇撇嘴,没说话。

雪仪道:“夫人,奴婢去去就来。”

她没打算走远,就在垂花门那里和岳行之说几句话,看看他要干什么就回来。

“去吧去吧,不着急。”柳云眠笑道。

岳行之见雪仪出来,风姿绰约,眉宇间又带着寻常女子少见的英气,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她惊艳。

雪仪不是那种绝美的美人,但是每一次相见,都能让岳行之发现她的独一无二的美。

今日是有正事要来的,所以他壮着胆子多看了几眼。

“雪仪姑娘,”岳行之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又道,“庄骁的画像在此,你可以想想,托京城的人帮忙查一下。”

雪仪正色道:“好,这件事情交给我,多谢岳公子。”

岳行之道:“应该的。”

他把画交给雪仪。

雪仪接过去,他却不舍得立刻松手,直到雪仪不解地喊了他一声之后,他才道:“刚才有些失神,抱歉。”

雪仪摇摇头表示没事,想想后拿着画出去,八百里加急送回去给萧姮。

萧姮在京城上层圈子里长袖善舞,她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

岳行之还想跟雪仪说几句话,但是却没有得到机会,不由有些怏怏。

抓心挠肝的滋味,可真是难受。

柳云眠是在吃瓜的时候突然发动的。

西北送来的瓜,甘甜多汁,但是柳云眠不敢多吃,只捏着窄窄薄薄的一条慢慢咬着,舍不得吃完。

然后,她感到肚皮一紧,倏地疼了一下。

紧接着,就变成了越来越密集的宫缩疼痛。

柳云眠刚开始没声张,因为本来就算着是这几日发动,该准备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稳婆奶娘都已经在府里待命。

所以,她依然靠在榻上,慢慢吃瓜。

肚子里的小崽子,一定也是着急出来吃瓜了。

等她吃完瓜,自己淡定地起来在院子里走动,又让雪仪吩咐厨房给她做鸡丝粥。

“您现在要吃吗?”雪仪有些惊讶。

这刚午睡醒来就饿了?

而且柳云眠向来克制饮食,控制体重,就算饿了也会忍着,所以雪仪觉得不对。

“让她们做吧。”柳云眠道,“晚上,我不一定还有时间吃。”

到时候只怕疼得想挠墙,没有吃饭的心思。

“您晚上要去忙什么?”雪仪不解地问。

“生孩子。”

雪仪反应了片刻,忽然“啊”了一声,随后不敢置信地看着柳云眠:“夫人,您这是要生了?”

柳云眠点点头。

那么沉稳的雪仪,又连连“啊”了好几声,抬脚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跟柳云眠说话:“奴婢这就去喊人,夫人您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