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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449节

“你来干什么?”庄骁脸拉得老长,口气也恶声恶气,“你不是都嫁人了,现在又装什么姑娘?”

这女人,一贯会搞事情。

王霜道:“克夫,守寡了。”

“你男人死了?”庄骁脸上的惊讶不似伪装。

看起来,他最近没有关注过王霜的消息。

柳云眠心里又有些不确定了。

情根深种,非她不可,这都是柳云眠自己脑补的。

梦想归梦想,现实归现实。

而且,凭什么王霜都走出来了,还要期待庄骁留在原地?

说起来,他现在若是还能记王霜一点好处,那应该是当初分开的时候,王霜给了他一笔“分手费”吧。

看在银子的面上,大家也不算彻底闹僵,是不是?

“死了。”王霜低头。

“那……你节哀。”

节哀?

还挺会安慰人的。

“我弄死的。”

庄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半晌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这女人,真是心狠。再说,就算是你做的,那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大喇喇地说出来。怎么,指着我夸夸你厉害?”

呆子怼人,还挺厉害的。

柳云眠在一旁看着听着,心里慢慢勾勒出庄骁的性格。

王霜抬起胳膊,撸起右侧袖子,露出半截白皙匀称的小臂。

庄骁气结:“大庭广众之下,你要不要脸呢!”

他回头狠狠地等着侍卫和门房,众人吓得都转过身去,呼吸都不敢用力。

王霜把小臂翻转,露出一条长长的伤疤,在她原本完美无瑕的肌肤上,显得那般狰狞。

“他打的?”庄骁眼睛都红了。

“不是,我自己。”

柳云眠:“……”

庄骁:“你这疯病就没去治一治!越来越疯了。”

“他打我,逼我拿嫁妆银子出来。”王霜道,“专门往见不得人的地方打。我什么性子你知道,不能让他如愿,就自己扎伤了自己,赖到他头上,逼我娘家为我出面……”

说这话的时候,她神情平静,然而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

她没有撒谎。

那就是她真正的婚姻生活。

她曾经想过,即使她不爱他,也会做一个好妻子。

可是,她根本没有机会。

这大概,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她对家族感情极深,为了家族抛弃了喜欢的庄骁。

可是当她把一切龌龊都铺陈在家族面前时,当她鲜血淋漓地跪求祖父和当家的大伯父为自己撑腰的时候,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他们劝她忍气吞声。

王霜心彻底凉了。

她知道,哪怕她死在夫家,家族都不会管她。

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王家清名,不容出现任何瑕疵。

“他,他为什么欺负你?”庄骁脸色青紫。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来跟他打!

看样子,若是王霜那相公不死,他现在就能去把人打一顿。

柳云眠也没听王霜提起过这些。

现在听着,心里也生出许多同情。

或许生为女人就是原罪,无论她如何貌美,如何爽利,都逃不过被渣男欺负的命运。

“他喜欢男人,他要拿着我的钱去给他喜欢的小倌儿赎身。”

柳云眠:“……”

王霜实惨。

“那你是该弄死他。”

柳云眠从庄骁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我也确实那么做了,不算吃亏。”王霜嫣然一笑,仿佛所有的过往都淹没在这一笑之中,豁达而大气。

“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回去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是那种碎嘴子的人?”庄骁道,“你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要我帮你忙?”

第476章 示威的女人

柳云眠没想到,庄骁直接把帮忙这件事情放到了台面上来说。

看起来,大家都相互了解得很深。

庄骁一直清楚,王霜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做事情目的性极强,理性胜过感性。

柳云眠觉得,她能跟王霜学的东西不少。

“我守寡之后,娘家婆家都希望我能够安心守寡,可是我不愿意,就带着自己的人出来走走。”王霜道,“后来听说了你现在战功赫赫,也没多想,就来找你了。”

“我战功赫赫,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叛党,”庄骁竟然傲娇起来,“你聪明识相的话,就离我远点,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王霜道:“你很厉害。我不是来攀龙附凤的,你放心,我就是想四处走走,没想明白去哪里,就随便来你这里了。”

攀龙附凤?

这个词,确定不是嘲讽他当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看完了,又没什么事情,你走吧。”庄骁道。

柳云眠:不能走啊,可千万不能走。

否则这好容易接上的线,岂不就断了?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

王霜摆摆手道:“是啊,看过了,我挺好的,你也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她对正冲着她使眼色的柳云眠道:“阿眠,我们走。”

“阿眠”不想走。

她想替自己失踪的相公解决心腹大患。

要是有的谈最好,谈不了,她要不要直接掏枪把人给崩了?

一了百了。

算了,不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崩了庄骁,她估计得陪葬。

庄骁喉结动了动,似乎有些反悔之意,但是到底把留客的话咽了下去。

——他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主要摔倒一次,心都差点疼得挖出来,太伤筋动骨,伤不起。

他不是王霜的对手,从开始到现在,两个人之间,都是王霜在主导。

庄骁心知肚明。

所以……就离她远点吧。

再也没有一颗完好的心给她蹂躏了,谁还不是肉体凡胎,谁受伤不疼,谁还不会趋利避害?

这时候,一顶小轿在将军府门口停下,旁边跟着个打扮俊俏的小丫鬟。

看见她,庄骁眉头皱得快要夹死苍蝇,斥道:“你们来干什么!”

轿子落下,里面出来个拿着团扇,身上穿着大红洒金绣花褙子的妙龄女子。

她容貌精致,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眉如远黛,双目含情,樱桃小嘴,走路弱柳扶风,款款下拜,声音婉转:“奴记挂着将军的伤势,放心不下,所以来看您。”

“没你事,滚回去。”庄骁不客气地道,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只有满满的不耐烦。

柳云眠暗想,这个女子,应该就是庄骁那个相好春棠。

没想到这么巧,她今日也来了。

不过转念再想,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她们前脚刚来,她后脚就来?

从庄骁的反应来看,人不是他喊来的。

那很可能,春棠在庄骁这里留了眼线,听说有“妖艳贱货”上门和她抢人,她迫不及待地就来“宣誓主权”了。

虽然,她身份地微,充其量是个“床伴”。

王霜面色平静,对柳云眠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