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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第151节

说到这个陈贵义,孙丽芳还有些印象,“是不是那个高壮白,胖乎乎的男人?”

为什么记得这个男人呢?

原因也很简单——

对方是周允石身边一号“舔狗”,好像是很早之前就跟着干了。

在周允石有李志这么一个助理之前,把他送回家的往往是这个叫陈贵义的男人。

看起来憨厚又老实,大概有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白胖白胖的长着一张娃娃脸。

“实际上年龄最少也有四十,跟我差不多。”王然怕孙丽芳不记得还特意形容了一下。

“爱穿蓝色背心那个,额头有一搓卷毛,看五官还有点像俄罗斯人。”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他有点像老奶奶。”

一个男的长得太过慈祥,王然经常觉得对方像一个老奶奶,散发着“雌性”的光辉,跟在周允石后面。

实在是太诡异又具有辨识度了。

不记得也不行。

孙丽芳当然是记得的,但是她没忘记给王然“捧哏”——

“然后呢?”

这样一个长得像发了面的男人,到底干了啥?

让他的前妻恨不得把他杀个肠穿肚烂?

王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倒是起身问她,“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看什么?

应该暂时不要跟那群太太见面。

王然明白孙丽芳的意思,笑了笑,“不是去看那群太太,而是去看陈贵义的前妻。”

陈贵义的前妻怎么了?

王然边走边说,“那群请来的小混混弄了人,听到动静后就散了,把那女人留下了。”

所以可想而知,失去帮手的女人被赶回来的陈贵义揍得有多惨。

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继续放狠话,“我要把她们杀了,都杀了,看你怎么办!”

这么一来,可就没人会拦架了。

周允石当时也是听了女人的狠话后,给妻子打的电话。

好在家人平安。

而孙丽芳在电话里听到玻璃爆裂的声音,就是女人干的——

砸碎了玻璃,捡了块趁手的要跟陈贵义来个了断。

了断当然是没了断的,陈贵义是个物尽其用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妻子揍得出气多进气少了才完事。

这话是王然说的,“我当时回去的时候,诶哟——”

“一群男的围观,打一个女的,没人拦。”

还是她上去拦了完事。

陈贵义那厮,本质上跟他的前妻没有区别,都是“以暴制暴。”

“不过她的前妻才是最惨的啊。”王然老神在在的说道:“这个陈贵义我还是了解过他的资料的。”

“靠原配起家,发家后开了电器城,然后跟人侄女滚一起去了。”

就像无数范本里的暴发户一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王然说这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到了急诊抢救室门口。

床上躺着的女人一个额头肿的老大,头上裹的都是纱布不说,露在外面的皮没一块是好的。

杀人一千,自损八百。

“糊涂啊糊涂,怎么就看不清男人呢?”王然唏嘘的抱臂立在门口,有医生过来,孙丽芳才知道医药费还是王然交的。

作为同是“暴发户”的原配,王然看向了孙丽芳。

深深的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把视线归回了糊涂姐身上。

她看过周允石的其它面,作为商场打拼的人,什么心眼阴招没有?

可是孙丽芳好像不知道——

她看起来太单纯了。

而且这把老夫老妻的年纪了,周总还亲自跟着,把人交到她手上,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真的很热恋。

王然很好奇孙丽芳知不知道丈夫的其它面。

就类似于冷眼看着一个女人被暴打,却事不关己且气定神闲的给妻子打电话?

温文尔雅的背后,藏着一把锋利的刀。

只不过这把刀是对着外人的。

现在看起来,他是把温柔都留给了家人。

孙丽芳看不懂王然的视线,但身为女人,她还是对糊涂姐的智商秀到了。

因为但凡有个脑子,里面没有灌满十斤水泥都做不出这种事!

更何况出轨的是陈贵义,这个原配傻傻的签什么“净身出户”协议?

王然把她知道的,捏碎了详细叙述给孙丽芳。

跟所有白手起家暴发户原配一样,糊涂姐是陪着陈贵义“苦”过来的。

到底有多苦呢?

陈贵义的父母生了六个儿子,在老家都是娶不上媳妇,一家八口指着那几亩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做事的老农民。

夹在中间的陈贵义来海城投奔亲戚,打工的时候认识了遇到了糊涂姐。

糊涂姐当时在一家电器店给人看店,两人打工的地方门连着门,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认识了。

都说是旧爱了,那肯定是甜蜜过的。

那时候,还是彼此的初恋,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那些年兴卖电器,糊涂姐别看对感情糊涂,做事可一点不比男人差。

修理电器整线路啥的,有时候还遇上顾客新房装修过来看电器——

为了让人在自己这买电器,糊涂姐那是跟到了人家里。

上到装修糊墙贴瓷砖,下到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她都能干。

凭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儿,有了顾客资源介绍,她自己盘了个小店。

然后她销售送货,让丈夫跟着收钱。

忙碌一天收工后,炒上一盘土豆丝,配着两个馒头,要多香有多香。

听到这里的时候,孙丽芳问王然,“你怎么知道他们吃土豆丝,配馒头?还香?”

不是她杠,就是纯粹的好奇。

这么一问,就把王然堵住了。

顿了顿,她才说:“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过去自己的影子。”

吃土豆丝配馒头不是过去,是现在。

糊涂姐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以前还跑去公司闹,堵在酒局门口哀完了怨,怨完了哀,高高低低的给你说一大通。”

男人都是听不下去的,王然平时跟男人混久了,但本质上她还是八卦的。

糊涂姐看到有人听她诉苦,那说的更起劲了。

所以她们是“朋友。”

王然这么觉得,“我请她吃过饭咧。”

言外之意是,今天这个砍人事件怎么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王然甚至还有信心,当时在场的话,可以控制局面。

她有些唏嘘,“这一群高管太太脑子也不好使,知道人家情绪激动,还刺激人家——”

说什么离婚了就不要再来纠缠,给女人丢脸的话。

站到“渣男”那一头,糊涂姐不“扎”你,“扎”谁?

孙丽芳纠正王然,“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不管怎么样,出于什么理由,都不是你砍人的理由。

王然被孙丽芳戳到了要点,撇了撇嘴,“总归是两者都有错。”

不应该刺激一个精神失常的弃妇。

高高在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殊不知,她的今天,或许就是你的明天。

“被养在笼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好骄傲?”王然说完这句话,立刻小心看了眼孙丽芳。

她没有影射的意思啊。

好在孙丽芳好像没注意到,“糊涂姐可不是金丝雀。”

在遇到陈贵义前,她坚韧努力又能干,大包大揽操持一切琐事,像一头不知疲惫的老黄牛。

嫁给陈贵义,就成了陈家的老黄牛,任劳任怨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