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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第269节

过年之前,武内美子给周心雅送了一套哲学漫画,用浅显易懂的方式把道理讲出来,让周心雅很有代入感。

有时候就一则漫画,她可以想很久。

还没上小学呢,就开始写周记了,一页百来个字,一大半都是拼音。

看到这个,也不知说她是有文化还是没文化。

你说她没文化吧,她还知道写周记,记录自己的阅读笔记跟开心的事。

但你要说她有文化,横条纹的本子上,全是拼音,还有大有小,上下跳跃,密密麻麻似乎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就其中一条吸引了孙丽芳的注意力,主要是那里面三个字都是汉字——

什么叫做向妈妈学习怎么哄人?

哄谁?哄到什么进度了?

想问的话不能问出口,因为孙丽芳是偷偷看的周记。

也不是偷看,是周心雅自己摊开放在桌子上的,干什么事,也不收拾,孙丽芳就瞄了一眼,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小姑娘心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呢?

孙丽芳搞不懂,她六岁的时候在干嘛?

应该还在玩泥吧?周心雅六岁就开始琢磨“人际关系里的资源互换”了。

她在想,“为什么别人都喜欢我呢?”

被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作为爸爸的女儿,可以轻易得到合作方跟下属的喜欢。

在学校,作为老师的宠儿,同学们以她为中心,要是有人惹她生气了,还会有别的小朋友上去说那个做错事的人。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利,可要是换个身份跟角度呢?

马上就要上小学了,到了新环境,那里又要被洗盘一次——

到时候,自己还会得到这么多的簇拥吗?

周心雅有了“上小学焦虑症”。

这种症状本来还好,可是想到下午的事情——

下午,周心雅把发现两万块钱的事情告诉了爸爸,让他把钱还给人家。

可是爸爸当着她的面打了电话,然后她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年轻男人说:“也不是贿赂,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这是给您的办事费,到时候办不办的成我都不介意,这点小钱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办事费?茶水费?

听到这话的时候,周心雅的三观都被冲击了。

“这个世界好奇怪啊,当你缺一样东西的时候,老天就是不给你,可是当你不缺了,上赶着送的人比比皆是。”

还不止这一个,爸爸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糖果盒,盒装的婴儿内衣一打开——

下面全是百元大钞,铺的整整齐齐。

所以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

爸爸给她的答案是,“好好学习,当你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资源跟机遇自然就来找你了。”

但这不是周心雅要的答案,她陷入了焦虑——

一定要成绩优秀,一定要成为人上人才能继续被所有人喜欢吗?

小姑娘不懂,但发生的所有事都验证了这一点。

咳嗽了两下,周心雅忽然觉得脑袋好沉好想睡觉,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252章 小白鼠金子多

这种困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呢?

孙丽芳面对女儿的问题时代入了自己的角色——

这就好比一个有钱人想着如何让财产保值一样。

大人跟小孩都一样,只是思考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前世的周心雅可没想这么多,也没人跟她解释别人为什么会白白送钱,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样子。

前世的周心雅只觉得爸爸很牛逼,手上的零花钱永远也花不完,她也懒得思考,饭来张口就行。

可是这一世不一样了,明白了钱是从哪里来的,上了这一堂“财商课”后,周心雅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保值起来,不让已经拥有的东西离开自己。”

这其中,就包含了金子多。

所有人都爱自己,巴结自己,只有金子多不一样。

“或许,我可以从他身上试试——”

“就试试抛开了家世跟学校的地位,以一个平等的姿态获取金子多的喜欢,让他离不开自己。”

别人都是因为外在附加条件喜欢讨好她的,可是金子多不一样,就算她有这些,金子多也不鸟她。

所以,首当其冲的,金子多就是周心雅第一个攻略对象。

对此,周心雅是这么想的——

“以后到了新环境,肯定还有很多像金子多一样不喜欢我的人。”

但是!

只要她把金子多搞定了!弄懂了这套“受欢迎”的逻辑,就不怕大家不喜欢她!

就这么想着,周心雅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忽然被爸爸妈妈摇醒,说是发烧了,要抱她去拿药。

呜,拿药就要打针。

周心雅趴在爸爸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听医生说:“是糖果饼干吃多了引起扁桃体上火发炎,再加上最近天凉不注意。”

发炎加咳嗽,到后面直接变成了发烧。

好机会!

周心雅忽然想起来,努力撑开眼睛,回答医生的问题,“叔叔,我选吊水。”

打针跟吊水之中,周心雅选择了挂吊瓶。

也是奇怪,平常最讨厌麻烦喜欢速战速决的女儿,现在竟然选择了吊水。

孙丽芳搞不懂,但好在女儿贴心懂事,跟她说,“妈妈你回去休息吧,我就在你隔壁病房。”

“吊着睡觉,一点小病不用放在心上。”

于是乎,在周心雅的强烈要求下,最后达成“六点的时候,爸爸带你吃早饭。”

现在半夜三四点,等挂完这瓶水大概就六点左右了。

大过年的,也是多灾多难。

临走的时候,周心雅还问爸爸要了手机,“要是你六点醒不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是这么个道理,没有多想,孙丽芳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用妈妈的,有事打电话啊,就在隔壁。”

也行,微眯着眼睛,手放在外面打着吊针,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等到灯光一暗,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周心雅就摸出了电话,想了个号码,打了出去。

这个点还有谁接电话啊?

周心雅是这么想的,她打算打七八个,响了就挂断,铺垫情绪。

却没想,打到第二个的时候就被接通了。

“喂?”

对面传来一道沙哑疲惫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周心雅是不是?”

嗯?他怎么知道?

周心雅被吓到了,半天才小小声“嗯”了一下。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有事吗?”

看看看!就是这么冷酷无情,一板一眼的问题。

没事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因为隔着电话,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所以有些放不开。

周心雅又“嗯”了一声,然后说:“我在医院吊水,医生刚刚给我扎针了,好痛。”

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金子多的反应。

他会不会说,“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我又不是医生呢?”

想到在学校,金子多的表现,周心雅又打起了退堂鼓,“算了,我就是——”

“是孤独了吧?”少年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好巧,我也是呢。”

这种感觉经常有,哪怕在人很多的时候,金子多依旧觉得孤独。

那种站在人群中,依旧觉得自己融入不进去的感觉一直存在。

因为试过,所以明白。

周心雅搞不懂金子多是什么意思,没敢说话——

什么鬼?她明明是想来求关心的,怎么莫名探讨起了孤独?

谁要跟你扯孤独?我要得到你的同情然后重归于好!

这才是周心雅打电话的目的,可是现在的金子多变得好奇怪——

一点也不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