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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农女:丑夫宠上天 彪悍农女:丑夫宠上天 第302节

“夫人在睡觉呢!”

“……”沈多旺错愕了一下,脚步都轻了很多。

进了天井,看见忠婶在舒薪的摇椅上躺着,沈多旺脸色微微一变。

忠婶连忙起了身,刚要开口,沈多旺扬手打断了她。

轻手轻脚进了房间,见窗户关着,眉头更是紧蹙,轻轻的开了窗户,虽有些热气,但有微风吹进来。

房间里空气流通,床上落下了蚊帐。

沈多旺深吸一口气,上前轻轻的把蚊帐撩起,用挂钩勾上。

看着舒薪红扑扑的脸,额头上都是汗,身上衣裳也湿漉漉的。

沈多旺起身去了浴房。

灶台冷冰冰的,锅里也没热水,蹲下身烧了热水,又把浴桶里的水换掉,重新打了水清洗了一遍,往里面倒了干净的井水。

等锅里水开了,才舀在浴桶里,试了试温度。

才又烧了一锅。

转身会房间,见舒薪还在睡,脸红扑扑的,明显是热到了。

还睡的这么深沉,连他回来都不知道,身子不适。

而这个家里人,竟无一人发现。

沈多旺朝屋子外看了一眼,忠婶已经离开了。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才轻轻的伸手推推舒薪,“阿薪,醒醒……”

“嗯?”舒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看见坐在床上的沈多旺,“相公,你回来了?”

随即又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咦,真臭,你快去洗洗!”

沈多旺笑着扶舒薪坐起来,拉着她的腿给她穿了鞋子,“我烧了热水,你去泡个澡,看你一身热汗!”

“你烧了热水吗?”舒薪笑着问。

“嗯!”

“那我要泡一下!”舒薪说着下了床,沈多旺扶着她。

“我没事的,就是这两天贪睡了点,这算什么啊!”

到了浴房,舒薪连忙脱了衣裳,钻到了浴桶里,舒服的喟叹出声,“爽啊!”

沈多旺走在一边的凳子上给舒薪擦背。

“相公,你要不要一起洗?”舒薪问。

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若是平时,沈多旺早就扒光自己跳进去了,但今日,他知道舒薪可能生病了。

不敢乱来。

“我身上脏的很,你先洗吧!”

“嗯嗯!”

沈多旺也不敢让舒薪泡很久,一会就把她哄了起来,给擦身子穿衣服。

伺候的妥妥帖帖。

舒薪倒是清醒了些,可还是迷糊。

沈多旺伸手摸了摸舒薪的额头,滚烫烫的,心咯噔了一下,顿时心中便有了滚滚怒火。

家里这么多人,阿薪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让舒薪歪在窗户下的贵妃榻上,沈多旺又收拾了床铺,把凉席换下,重新铺了丝绸的床单。

“相公……”

“嗯?”

“你为什么在转圈啊?”舒薪小声问。

沈多旺抿了抿唇,上前几步握住舒薪的手,“没转圈,我把你抱去床上,大夫很快就来了!”

“嗯!”舒薪乖乖点头。

头靠在沈多旺怀里,“相公,我这两天有点难受!”

“没事,我回来了!”沈多旺柔声安慰着。

他所求是什么?无非的怀里的女子一世安乐。

可他才离开几天,就病了。

“其实是心里有点难受,我觉得我好像成了废物了,都怪你,太宠我了!”舒薪责怪着。

“嗯,怪我,怪我,先躺下休息,我去去就来!”

“不要!”

舒薪紧紧的拉着沈多旺的手,嘻嘻嘻笑着,“相公,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因为你是我一个人的大叔,我一个人的沈大哥,我一个人的相公!”

沈多旺眼眶有些涩,喉咙也有些难受。

坐在床边,轻轻摸着舒薪滚烫的小脸,“我也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深爱着你,恨不得把全天下的都给你,你怨我宠你太多,可我却觉得怎么都不够,看着你这样子,我恨不得全部揽到我身上,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就好!”

沈多旺说着,抬手抹了抹鼻子,又拭了拭眼角。

“阿薪乖,我去去就来!”

“嗯,你去给我摘橘子,又大又甜的橘子,可是外面下雪了,你要早些回来!”

沈多旺失笑。

原来她一直记得。

“好,我会早点回来的!”沈多旺说着,拉了被单盖住舒薪的肚子。

舒薪一把掀开,“热,不要盖!”

“好,咱们不盖!”沈多旺哄着,舒薪已经翻身睡了过去。

沈多旺抿了抿唇,吹出一口气,出了房间。

忠婶、忠叔立在门口,两人笑意盈盈的,“老爷?”

沈多旺看着两人,总算明白,为什么舒薪不喜欢他们了。

表面服从,可实际上却压根没拿舒薪当一回事。

舒薪留下他们,是因为他。

这两个是他的人,所以她处处给他们面子,给他们方便。

家里一些琐碎事情,忠婶要管,舒薪都让她管着。

舒薪的退让,并没有换的他们以诚相待。

且那日他对和家人说的规矩,他们也当了耳边风。

沈多旺没有说话,而是摸出了哨子吹了一下。

一个黑衣人立即出现在天井,“将军?”

“去镇上把夏神医请来,让他多带些去热的药!”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快速消失了。

“老爷,是夫人生病了吗?可是早上还好好的,午饭还吃了呢,就是下午才……”忠婶还在叽叽嘎嘎说着。

沈多旺淡淡的一眼扫过去。

忠婶顿时吓了一跳,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是忠叔也惊的不已。

这样子嗜血冷酷的大将军,他从未见过。

沈多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起了竹制摇摇椅,朝外面走去。

忠叔扶着忠婶连忙跟上,到了前院的时候,沈多旺将摇摇椅放在地上,举手一圈下去,将摇摇椅捶的稀巴烂。

依旧没有说忠叔、忠婶一句不是。

倒是和叔、和婶听到声音连忙赶来,“老爷?”

“夫人病了,你们知道吗?”沈多旺淡淡的问两人。

和叔、和婶连忙摇头。

“夫人身边都是忠婶在伺候,一日三餐夫人也按时吃的,都是一荤两素一汤,不过夫人这两日没吃,都是吃的青菜面,加了不少辣子和醋……”和婶说着,顿时说不下去。

她是生养过的。

自然知道,一个妇人为什么会胃口大变。

可那个时候她压根没多想。

扑通跪在了地上,“是老奴失误,老奴不知道夫人她,她,她……”

和婶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便是和叔也跪了下去。

他本就是个老实人,劈柴提水他都做的极好,可眼力见不行,又不太会说话。

忠叔、忠婶也恍惚明白过来。

沈多旺还没往舒薪有孕上面去想,“夫人的饭菜最后被谁吃了?”

声音又冷又病,似冬天呜咽上吊着的冰凌子,又尖又锐。

“是,是奴婢吃了!”忠婶说着,身子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