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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情的beta(穿越) 分卷(43)

荆抑言:殿下应该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荆抑言:殿下刚才应该也听到了,刚才陛下也说过,就算我没有让殿下恢复到正常状态,也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荆抑言:这会我直接转身就走,出去同陛下说我无能为力,陛下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放我离开。

几句话说完,闻鸦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他的脸更苍白了些。

闻鸦抬眸,静静的看着荆抑言,湿润的眼神中好似在无声的控诉着他的无情。

闻鸦眼帘低垂,掩去眸内的神色,薄唇轻启,终于说出了这七天里的第一句话:我难受。

声音嘶哑,仿佛在一层沙子上摩擦,无比的艰涩和粗糙。

而他以往的声音,就像是缎面,带着高级的冰冷质感。

见僵持的局面终于有了突破,荆抑言立刻问:哪里难受。

闻鸦可怜的望着他,道:胸口。

胸口?荆抑言蹙眉,下意识问,殿下的心脏难道是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

没有。

那为什么难受?荆抑言不解。

闻鸦沉默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他的声音顿时更为喑哑,带着一丝隐隐的哭腔和委屈,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这回荆抑言不由陷入沉默。

他懂了。

他慢慢的收回了手。

荆抑言面无表情道:是的。

闻鸦:为什么。

殿下。他慢条斯理,喜欢才需要理由,不喜欢是不需要的。

闻鸦沉默。

闻鸦再次困难艰涩的开口,问:那你喜欢怎样的alpha?我可以学。

他的回答非常果断。

荆抑言:抱歉殿下,我并不喜欢alpha。

闻鸦再次垂下了眼帘。

他眼帘低垂,复而又问:你不喜欢alpha所以你喜欢的是omega和ba吗。

荆抑言如实回答:我谁也不喜欢,目前我并没有恋爱的打算。

闻鸦:以后呢。

荆抑言:我不知道。

闻鸦抱着一丝期冀,如果以后你打算恋爱了,那你能考虑我吗?

他再次叹气。

荆抑言慢条斯理道:殿下,那个时候,说不定您已经不喜欢我了,您现在对我不过只是一时间的兴趣而已,相信这点兴趣很快会随着时间而淡化消失,所以殿下您没必要对我如此执着。

闻鸦哑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只是一时间的兴趣。

荆抑言面无表情的陈述:alpha,注定是要和另一个omega在一起的。

闻鸦面色惨淡,声音顿时变得更低,可是我见过那么多omega,我谁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荆抑言道:殿下您只是还没遇见罢了。

闻鸦沉默。

他沉默半晌,问:你就如此的笃定,以后我一定会和一个omega在一起?如果没有呢?

荆抑言回:殿下,即便您想否认,但alpha和omega是天然的生理上的吸引,没人能抵抗的过

闻鸦将他打断。

闻鸦再次重复。

如果没有呢。

荆抑言声音停滞。

闻鸦不死心的问:如果没有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沉默片刻,非常果断的回。

荆抑言道:不会。

闻鸦湿润的双眸内闪过了一丝癫狂的神色。

闻鸦执着的问:为什么?就算是你不喜欢我只是试试也不可以吗?我有钱,也可以给你权利,你就当是玩弄我的感情,也不可以吗?

荆抑言:抱歉,殿下,这不是我的作风。

闻鸦没了声音。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勉强而又苍白的淡笑。

真不愧是你。闻鸦低声道,就连撒谎也不肯。

荆抑言不语。

突然间,闻鸦语调一转。

他嘶哑苍白的语调突然变得比刚才更为的阴沉了一些。

如果我不是alpha,而是一个ba那你会考虑和我在一起吗?

闻鸦突然丢出这个问题,荆抑言一怔。

他怔了怔,迟疑了会,开始思索。

见他思索,闻鸦瞬间有了答案。

刚才的几个问题,荆抑言几乎是立刻不假思索的回绝。

可这次,将身份换成了ba后,他便开始沉吟思索了起来。

闻鸦瞬间心神领会,淡淡道:就因为我是一个alpha所以你就如此的无情,不留任何余地吗。

荆抑言不答。

他没法给答案。

虽然不想承认

但的确。

若闻鸦是一个ba,他或许真的会考虑上一二。

闻鸦突然笑了。

一反常态的笑了。

随着闻鸦的这个极为罕见的笑容,荆抑言的手腕被猛地一拽,拽到了床上。

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闻鸦给压在了身下。

闻鸦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捆住他双手双脚的粗绳。

闻鸦眼底猩红,一副俨然陷入癫狂状态中的模样。

他俯下身,在荆抑言的脖颈间轻轻地嗅了嗅,而后就像是痴迷沉醉的闭上了眼,用英挺的鼻间在他光滑白净的脖子上蹭了蹭。

ba无法被永久标记。

但是可以怀孕。

闻鸦轻声说。

虽然怀孕率低,但只要我把你锁在这里,一直不停的让你受.精,就算怀孕率再低,最后迟早能怀上。

怀上王室正统继承人的孩子,是不允许被打胎的。

到时候你就只能嫁给我。

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alpha。

闻鸦低笑着,声音却不见分毫欢欣的意味,反倒悲凉又可怜。

他嘴里的话阴狠且毛骨悚然,但荆抑言却感觉到,温热湿润的液体不断的从他的脖颈处滴下,然后滑落。

荆抑言忍不住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别哭了。

仿佛赌气一般,闻鸦哽咽着,生气恼怒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又又不是我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江郎才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蓁蓁 39瓶;长君 30瓶;渡鸦与蔷薇 20瓶;可乐馍 15瓶;塔塔维尔 3瓶;云雾一盏 1瓶;

第50章

脖颈间湿漉漉滚烫的触感让荆抑言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 他略显词穷的问:殿下你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

声音放轻,就像是在哄孩子的语气。

不吃。赌气的语气。

那您困吗?荆抑言又问。

我给殿下讲睡前故事听怎么样?他道。

闻鸦声音一顿。

他声音微顿, 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荆抑言。

他的眼泪终于停下。

不过在此之前。荆抑言淡淡道,您必须得先放开我才行。

就不能这样讲故事吗?闻鸦瘪了瘪嘴, 略显幽怨的问道。

不能。

闻鸦默了默,虽然满是不情愿,但最终还是非常听话的将他松了开来。

重获自由,荆抑言立刻跳下床,整了整自己被扯乱的衣领。

一旁,闻鸦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有些着迷的看着荆抑言整理衣领的动作,然后极小声的说:真好看。

荆抑言深知这具身体的样貌十分平庸。

他机敏的听见, 动作顿了顿, 随口问: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斩钉截铁的语气。

荆抑言懂了。

情人眼中出西施。

不再追问, 慢条斯理的整理完了衣领和衣角的皱褶,荆抑言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问:殿下想听怎样的故事?

爱情故事。毫不犹豫。

他愣了下, 应,好。

荆抑言将声音放缓,开始讲了起来。

从前, 天上有一位仙女叫做织女

荆抑言娓娓道来。

荆抑言一边慢条斯理的讲述着, 闻鸦一边悄悄地朝着荆抑言的方向靠近。

他自以为悄无声息, 无人觉察,但实际上荆抑言早就已经瞧见了,只不过没有出声罢了。

在他悄悄的准备将脑袋枕在荆抑言的肩膀之时,荆抑言伸出手, 立刻伸手挡住了他准备靠过来的动作。

闻鸦委屈的看着他。

荆抑言冷酷无情的站起了身,问:殿下,您若不想听故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想听。他闷声说。

想听就老实一点。

我热。无比委屈可怜的语气。

荆抑言毫不犹豫,那我叫医师进来给您看看。

不用。闻鸦立刻回绝,然后小心试探着说道,你把手借给我就好了。

手?

荆抑言蹙眉,迟疑的将手递了过去。

下一秒。

闻鸦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脸贴了上来。

荆抑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准备将手给收回去。

但看着闻鸦可怜的模样,他又迟疑了。

闻鸦的头发绵软柔顺,就像是动物的绒毛。

闻鸦脑袋上柔软的黑发在荆抑言的掌心和手背上轻蹭着,伴随着他不时呼出的热气,掌心内的触感十分酥麻。

荆抑言并不习惯和人如此亲密。

但看着闻鸦可怜的模样,他忍耐住了。

或许是闻鸦的头发过于柔软,荆抑言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

就像是在摸一只小动物。

随着荆抑言的动作,闻鸦渐渐的涌生出了一阵困意。

但他仍没忘记问故事的结局。

牛郎偷走了织女的衣服,织女下凡来找他然后呢?他们相爱了吗?闻鸦声音困倦的问。

没有。荆抑言面无表情道,织女找回衣服后,同当地的衙门敲鼓举报,牛郎犯了流氓罪,牛郎被抓走,最后被处以极刑处死。

不是说爱情故事吗闻鸦不满的问。

是。荆抑言淡淡的说,牛郎被处死后,织女重新回到天界,同天上的一位容貌俊美的天君结为了夫妻。所以身份悬殊差距太大,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只有门当户对才行。

但最后的这句话闻鸦没能听见。

因为他睡着了。

闻鸦闭着眼,因为易感期,他被折磨了将近七天,他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往日里气势十足,光是站在那不说话,都能让人心生畏惧的他,现在看着脆弱又可怜。

荆抑言叹了口气。

他看着闻鸦,低声道:别喜欢我,去找属于你的omega吧。

荆抑言低声说罢,从床边站起身,准备将手收回,然后离开。

但没料。

闻鸦抓得极紧,即便是已经恬静入睡,他也依旧紧紧的抓住了他袖口处的衣角,死死地不放开。

好像是防止他偷偷的离开一样。

荆抑言试着拽了拽。

但他一个ba哪敌得过一个顶级alpha的力气,他费了好半天的力气,也没能拽动半分。

于是最后。

荆抑言只好默默无言的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脱掉了外套后,他这才获得自由。

而床上,闻鸦慢慢的将外套给搂在了怀中,然后将脸埋了进去。

他复杂的看了闻鸦一眼,转身下楼。

来到楼下的正厅,容雪莺立刻迎了上来,着急的问: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他恢复正常了吗?

荆抑言如实的回:不知道,他睡着了。

容雪莺怔愣,睡着了?

荆抑言:嗯。

一旁候着的医师闻声,思索了片刻,随后道:殿下将近七天都未好好休息过了,说不定这下等殿下一觉醒来,一切就都能恢复正常了。

容雪莺表情忧愁,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伸手扶额,道:希望如此

说完,她的视线余光不经意的朝着荆抑言的方向扫了眼。

她这才发现了什么。

容雪莺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她捂住嘴,问:孩子你的衣服呢

看着容雪莺的眼神,荆抑言瞬间心神领会,知道她是误会了,于是立刻和她解释:是我刚才自己主动脱掉的,不是殿下脱的,殿下没对我做些什么。

容雪莺松了口气,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