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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第810节

门刚关上,晏颂身体一歪,他慌忙撑着盥洗台,才没有致使身体摔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抓着盥洗台的边沿,额头上冷汗滚滚而落。

脑海里响起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你的身体耗损太多精力,修炼等级于又达不到,你还作死的使用转换咒语,又经过一番打斗,你能撑到现在我都觉得你太了不起了,不过接下来你的身体会经过一段休眠期,期间会十分脆弱……。”

“闭嘴。”晏颂冷冷喝道。

“切……。”似是十分不屑,却到底没了声音。

晏颂深吸口气,背靠在门板上,缓缓坐在地上,在一次次抽筋剥皮般的剧痛中轮回碾压。

卫生间的门被人轻轻敲响,门外响起张华生担忧的声音:“没事吧?”

“没事。”

良久后里边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似乎压抑着痛苦,略显干硬苍白。

张华生叹了口气,看看躺在大床上的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张华生熬了药,一勺一勺的给云涯喂下去,但悉数都被吐了出来,拿着帕子给她擦着嘴,张华生叹道:“云涯,听话,把药乖乖的喝了。”

一个陷入昏迷中的人怎么可能听到他的话,张华生又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的叹气都在这几天用光了。

忽然,他听到卫生间似乎传来动静,眼珠子转了转,将药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起身走了出去。

张华生离开后,卫生间的门从里边打开,晏颂缓缓的走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短短的几步路,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床边,他侧身躺下来,将云涯圈到怀中,紧紧的抱在胸前,让她的脸紧贴他的胸膛。

手指摸着她手臂上经过包扎的伤口,眸光沉痛。

“云涯,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啊?”

少女眉眼微阖,苍白沉静,但那眉尖微蹙,似乎在梦中也不安稳。

晏颂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峰。

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想了想端过来,仰头灌了一口,两指捏着云涯的嘴,忽然俯身,唇齿相依,以口渡药。

云涯忽然挣扎了一下,晏颂紧紧箍着她的身子,唇舌更深的探入,云涯闷哼了一声,最终沉溺下来。

晏颂缓缓离开她的唇,那些药好歹没有吐出来。

如法炮制,晏颂终于将一碗药给她灌进了肚子里去。

抬起袖子给她擦着嘴角的药渣,晏颂叹了口气,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闭上双眼。

那一幕,这一辈子他都忘不了。

少女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他飞来,满身满脸的血,绝望而碎落。

晏颂闭上双眼,那想要把她揉入到骨血里去的强硬力道,使得昏迷中的少女不安的蹙着眉峰,晏颂脸颊贴着她的脸,笑道:“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十指紧扣,心脏紧贴,自此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即使死亡也不可以。

——

“弑母之罪,天理不容,一个带着罪恶降生的孩子,这一生都休想得到幸福,地狱欢迎你……我的女儿,我死了,你将会继承我的遗志,在这个世上孤独的活下去哈哈哈哈……。”

女人疯狂而诡谲的笑声在耳畔回响,仿似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天真。

她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刀,刀子的把手窝在她的手中,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眼神异常平静的女人,那眼底闪烁着对她深深的嘲讽。

她仿佛触电般的缩回了手,惊蛰般猛然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世界都是人,他们对她指指点点,鄙夷又厌恶。

“就是这个女人,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实在是罪孽啊,就算她的母亲再不对,也是生养她的母亲啊,她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她会遭报应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又变态的女人呢?实在是丢我们女人的脸,更没有男人会喜欢这么恶毒的女人……。”

那些声音盘旋在她的耳边,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无孔不入,蹂躏着她神智,折磨着她的神经,她抱着脑袋,天旋地转,绝望又痛苦的尖叫。

她没有错,她没有错,是纪澜衣该死,是她该死……

即使她生养了她,可她欠她的早已还清,两人之间在没有丝毫亲情……

可是可是……可是什么?

世界一片苍白荒芜,绝望如海浪铺天盖地朝她涌来,她像是溺水的人,在大海里挣扎漂浮,却连一块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都没有。

就这样吧……

她绝望的想,就这样沉入大海中,仿佛从未在这个世上出现过一般……

身体渐渐被冰凉的水所包裹,沉沉下陷,水光十色中,浮现出她的生平……

从前世到今生,两辈子的时光,她活的太累了,太累了……

她想睡了,这一觉很漫长,也许再也不会醒来,多好啊……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没有母女倾轧,就这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这一生,就此解脱。

只是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不舍……是谁,仍在牵动着她的心海……

谁在她的耳边说话,一声声一字字温柔入骨相思成灰……

微阖的视线中,似乎有一张面容浮现在水面上,一眉一眼那么熟悉,在她的灵魂深处掀起动荡。

她缓缓伸手,触摸那张脸,却忽然就散了,风吹过水面,消散于无痕。

一线阳光破水而入,照亮了她的世界。

那抹阳光驱散了黑暗和冰冷,投注在她的心上。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将她拉离了水面,泼水而出的瞬间,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云涯怔怔然望着眼前陌生的房间,死亡的感觉还那般清晰。

在她发愣的瞬间,大掌揽住她的腰腹,温暖席卷而来,她冰冷僵硬的身子跌落在一个坚硬的怀抱中,咯的她的背有些微疼。

一声幽长的叹息在她耳畔飘落,几声庆幸,几许哀愁。

“你终于醒了。”

云涯鼻尖忽然有些发酸。

梦里寒冷绝望历历在目,眼前温暖如春,腹背依软,她喜极而泣,转身扑到他怀中。

第485 公子无双 唯一所图

云涯鼻尖忽然有些发酸。

梦里寒冷绝望历历在目,眼前温暖如春,腹背依软,她喜极而泣,忽然转身扑到他的怀中。

“晏哥哥。”

充盈鼻尖的是他熟悉的气息,落在她耳畔是梦中的呼唤,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紧紧的抱着他,指头用力的几乎把他的身体抠出了血来,一时又是哭又是笑。

晏颂一直任由她哭,默默的陪着她,有的时候安慰是没有用的,在她哭泣的时候,做她的依靠,不管在任何境地,都有他陪着她。

云涯想到什么,猛然推开他,脸色苍白,“我……我杀了她,她在梦里诅咒我……一切都应验了,我杀了自己的母亲……。”

她那绝望又恐惧的模样,让晏颂心脏揪扯着疼,他去抱她,云涯却尖叫着推开他,就像一个敏感到极点的孩子,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的罪都揽到自己身上。”晏颂强制性去抱她。

云涯疯狂的挣扎起来,碰到晏颂的左臂,晏颂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额头细汗又密集了许多,云涯却没有注意到,忽然抓住晏颂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下去。

晏颂闷哼一声,闭了闭眼,将云涯圈到怀里。

云涯伏在他胸前,嘴上还沾着血,她颤抖着,眼中流出大颗的泪珠。

“她没有死,你不用自责。”晏颂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云涯绝不相信,刀上沾了剧毒,世上没有人能配出解药,没有人比她更擅长人体器官,从哪个角度哪个方位能让人毫无生机。

重重绝路之下,纪澜衣哪里还会有生机?

晏颂紧紧抱着她,阻止她再发狂,云涯在他怀中逐渐安静下来,晏颂一颗心却痛的无以复加。

“晏哥哥,你抱紧我……。”她轻声说道。

晏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下巴揉着她一头散乱的长发,那霸道的力气几乎要将她化为齑粉揉入到骨血中去。

“我好冷啊……。”她喃喃道。

“渺渺他长大了,已不再需要我了,这个世界,没有我留恋的了,我真的好累啊……。”

晏颂恶狠狠的在她脖子里咬了一口:“你再说一遍?”

云涯身子猛然颤了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几乎死了,是你把我从地狱里拉回来的。”

晏颂长叹一声,宽厚温暖的大掌轻轻拍在她的背上,“不要再说这种傻话。”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休想甩开我。”男人恶狠狠又霸道的声音落在耳畔。

头昏脑胀之际,云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那你以后不要再弄丢我了。”

“要不然,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云涯喃喃说完这句话,便又陷入到昏迷中去,晏颂沉默的望着她的睡容,长叹一声,将她放回床上,刚一松开,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撩开衣服,就看到手臂上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那波疼痛还没缓和,又是一阵疼痛来袭,晏颂深吸口气,苦笑着看了眼云涯,起身默默的出去找药止血了。

“我来。”张华生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纱布,就见那手臂上青筋暴凸,十分骇人恐怖,其上一个沁血的牙印子,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那丫头咬的?”张华生先是给伤口止血,倒了药粉上去,耳边传来男人的闷哼声,拳头紧握,抬头望去,男人眉头紧蹙,额头上冷汗涔涔,苍白的唇紧咬,却愣是不吭一声。

“那丫头又没在,你不用强忍着,疼就喊出来。”

晏颂头扭到一边去。

“性子一个比一个倔。”张华生嘴里喃喃着,手指不小心碰到伤口之外的肌肤,感觉男人的身体猛然僵硬了一下,张华生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又低头看了眼他的手臂,在牙印之外的肌肤上,青筋不正常的暴凸,使得血管凸爆,看起来仿佛在隐忍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张华生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碰了碰,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晃了晃,指下肌肉瞬间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