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放在胸前,官品、身份、地位,无一不在这个细微的动作中体现出来,他端直的身躯既有文官的儒雅又有武官的威武,把俊美刚毅和儒雅飘逸表现到了极至。
一个有品到极至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引人侧目,夏琰感觉有人看向他,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去,发现了不少熟人,该点头的点了个头,该无视的无视。
乔子沛轻轻的咦了一声,众人看向他,萧焕然作为主请客人,问道:“遇到熟人了?”
“不是,只是认识的人!”乔子沛回道。
萧焕然说道:“我还以为你遇到熟人了,要是熟人,请过来一起吃顿也无妨!”
乔子沛笑笑,“好像是我父亲年轻时的同僚。”
“工部的?”
“嗯。”
“那个?”萧焕然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二楼。
乔子沛笑笑,“别看了,可能看见我在瞧他,避开了!”
“为何?”萧焕然不解。
乔子沛回道:“能为何?曾经差不多的同僚,我父亲已经是工部尚书,他早以离开官场,不知到哪儿混去了,你说呢?”
萧焕然问道:“不做官了?”
“恩”
“为何?”萧焕然问道。
乔子沛回道:“我曾听我父亲说过,他志不在当官。”
“那他志在什么?”
“好像喜欢寻找金、铁矿!”乔子沛不确定的回道。
听到金矿,大家都感兴趣,赵翼博问道:“找到了吗?”
“我不太清楚,应当没有吧,如果找到,他在工部早就应当有一席之地,而不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乔子沛回道。
“可是景春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吧?”万继玉若有所思的问道。
夏琰看了一眼对面二楼,垂了垂眼,身边的夏小开马上领悟道,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众人当自己没有看他出去,跟着夏琰进了包间,这一顿,是今年他们最后一次聚会,这几个人,从少年起,除了日常聚会,每年腊月二十七都会聚一次。
腊月二十八一直到正月初五,有爵位的、有官阶的人都要进宫进行朝拜,根本没时间搞个人聚会。
酒足饭饱后,众人在景春楼门前散了,萧焕然是最后一个从酒楼里出来,今年他抢着请了客,为了答谢夏琰把他从大狱里捞出来之情。
跟在萧焕然身边的是打听事情的夏小开,夏小开看了一眼夏琰,退到边上,让爷跟萧世子打招呼。
夏琰朝萧焕然拱了一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多谢子淳!”
准备上马车的夏琰停了一下,说道,“我发现今天晚上你没说多少话,为何?”
“没少说吧!”萧焕然不妨夏琰这样问自己,装着没这回事的回道。
夏琰轻哂一声,“没以前那么闹腾了。”
“哦……这个呀,唉,经过上次大狱之事,我发现我不能再这么混账下去了!”萧焕然感慨的说道。
夏琰挑眉,“怕是不止吧?”
萧焕然失笑,“子淳果然通透,是不止,再不努力,我这个世子……”
“你想多了!”
“也许吧!”萧焕然看向街道,收起了一脸的玩世不恭,说道:“小嫂子有句话说得很对,我要是再这样,郑国公府该何去何从?”
夏琰伸手拍了一下萧焕然的肩,“努力永远不会太晚!”
“谢谢!”
“好好干吧!”
“提携之处,还请子淳帮衬一把!”萧焕然拱手看向夏炎,态度成熟了很多。
“我只锦上添花!”夏琰脸色微霁。
“……”萧焕然愣了一下后才明白夏琰话的意思,严肃的说道,“我会努力的!”
“那就好!”
回开国公府的路上
夏小开钻进了夏琰的马车,对着闭目养神的夏琰的说道,“回爷,和乔尚书同僚的人姓石,名景天,二十年前是工部员外郎,十五年前升至工部郎中,在太后执政时期,被派去修某县郡防洪大堤,修好的大堤没用到三年就崩堤了,因这事,在十二年前被贬后就离开了官场,刚才小的打听了,这十多年好像去过一些地方,大概是寄情于山水吧!”
夏琰眯眼:“不是说他喜欢寻找金、铁矿吗?”
夏小开回道:“并没有打听到他找金、铁矿之事。”
夏琰冷笑一声,“原来,我也就好奇这个人的本事,看来,我应当好奇他这个人了!”
“候爷……”
夏琰说道:“要是传出来的消息说他去找金矿了,我倒觉得人知常情,可是现在传出来是游山玩水,你觉得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