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京城有宅子,也有些家人,基本都在家里,不出来走动。”
“没查到东西?”
“几乎没有!”
“跟他见面人员的名单有没有?”夏小开问道。
“有,不是他的同僚就是亲戚,还见了一次梁王府的某个幕僚。”中年人回道。
“梁王府的幕僚?”
中年人细说道:“是,我们查了这个幕僚,是少年时代的同窗,算是老相识!”
夏小开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中年回道:“他们在某酒肆喝酒,喝酒之后,姓石的给了梁王幕僚一包粉。”
“一包粉?”夏小开问道,“有弄到手吗?”
“有,找人撞了一下幕僚,拿到了些。”中年人说完后,从桌角上拿了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露出石头一样的粉。
夏小开低头闻了一下,“没味!”
“我找人验了,是石头粉!”中年人说道。
“石头粉?”夏小开觉得匪夷所思,要这玩意干嘛,问道:“干什么用?”
“可能是避邪用?”中年人想想回道。
“避邪?”
“是,听说有些神婆子会让做法事的人家用石粉、龟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夏小开想了想说道,“我带回去,给候爷看看!”
“好,”中年人回道,“小开,看情形,姓石的这几天就要离开京城,怎么弄?”
“通知其他人,跟上他!”
“是!”
夏小开带着账本和石粉回到了开公国府,把东西交给了于先生。
于文庭问道,“这是……”
夏小开回道:“看看账本有没有问题,还有这石粉是干什么用的?”
于文庭拿过账本翻了一遍,然后说道,“看上去没问题,我要找行家里手来辨别真假!”
“那这石粉呢?”
于文庭伸手捏了一些,拿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有些黑又隐隐有些暗红……”
“但暗红不明显,大概就是石头中的杂质!”夏小开说道。
于文庭用指头撵了撵,“有些干涩之感,或许是药用也不一定!”
“药用?”
“嗯,我在游历时见过用赭石治肝气病!”
“石头制病?”夏小开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
于文庭笑笑,“别不信,事实上就是。”
夏小开想了一下说道,“我去问问郎中!”
于文庭点了点头,“去问问吧,这石粉不如赭石来得红,并不见得是药用。”
“行,我知道了!”
梁王府
梁王出发前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坐在书房里交待走后事宜,一众庶务管事、幕僚们都默默的听着他训话,直到月上中天,才让众人散去。
最后一个未走,他问道,“王爷,有消息过来,姓石的被夏琰的人盯得很紧。”
“还在盯?”梁王面露怒色。
幕僚回道:“是,而且比以前更紧了!”
梁王不耐烦说道:“怎么入了夏琰的眼?”
“听姓石的说,在景春楼吃饭时,被盯上的。”
“景春楼吃顿饭怎么了,夏琰还要盯人?”梁王似乎不信。
“回王爷,好像是工部尚书的儿子认出了石某人,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夏琰的眼,步步紧盯,我们的人都没有机会跟他聚头。”
“工部尚书?”
“是,王爷!”
工部尚书乔文贵跟姓石的都从底层爬上来,他们一度曾是要好的朋友,可惜,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完全看利益关系,姓石的没有乔文贵幸运,再加上犯事,早就离开官场了,难为年幼的乔子沛能记得,真是不容易啊!
梁王阴沉着脸:“不可能,吃个饭,能引起他这么大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