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问道:“还记得六、七年前的庆昌府吗?”
“记得,可那个被办的官员姓贺吧?”
夏琰笑笑,“可不止姓贺的一个官员被扳倒。”
“哦,你是说是那一批官员当中的一个?”童玉锦反问。
“嗯”
“她……”
夏琰回道:“罪官子女有流放的,也有充官伎的,她被卖到京里的乐坊,做了一名歌伎,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童玉锦沉思说道,“我觉得她好像跟你的政敌联手了,她应当听命于谁?”
夏琰回道:“嗯,凭她一个人连见到我的机会都没有。”
“知道跟谁联手了嘛?”童玉锦问道。
“晋王!”
“他?”
“嗯!”
“为何?”童玉锦没想竟又是一位王爷。
夏琰回道:“大陈朝的亲王没有具体封地,一直在京里,虽然不在权力中心,但毕竟是亲王,参加朝拜,还是有影响力的,通过提拔官员以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这些年,圣上为了大陈朝的兴衰强盛殚尽竭虑,可是一直有人挡着圣上前行的脚步,让他施展不开抱负!”
童玉锦撅嘴说道:“所以他派出了你,让你帮他铲除异已?”
夏琰伸手捏了一下童玉锦的鼻子,“怎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了?”
童玉锦撇嘴说道:“事实就是这样!”
“你说是就是吧!”夏琰叹气,“这些人为了自身利益,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或侵吞公款,贪赃枉法;或卖官鬻爵,大发横财;或名欺名盗世,为害一方,这些你都跟我一起经历过,应当懂的。”
童玉锦点点头,“我知道!”
夏琰说道:“这几天,我在衙门里让人整了近三年的财税收支情况。”
“情况怎么样?”
夏琰冷然:“已经不能用一蹋糊涂来形容了!”
“有多严重?”
夏琰颦起剑眉、怒色满满:“所有收支都进了肖会遂的口袋!”
“查到他的银子都用到什么地方了吗?”
“一部分自己挥霍掉了,还有很大一部分失踪了!”夏琰抿嘴。
童玉锦也跟着抿嘴皱眉:“失踪?”
“嗯,不过听到几个杂吏说道,好像都运出东州了,至于运到哪里,他们并不知道,还要查!”
童玉锦叹道:“还真是一团乱麻!”
“积乱已久,没办法!”夏琰给童玉锦擦干了头发,又帮她梳理顺,边梳边问,“从宿县回来有什么想法?”
童玉锦回道:“我跟于先生说了,专注查另外二十万两下落,顺便再搞清楚另外一件看似没有关联,又有些关联的事。”
“什么关联的事?”
童玉锦回道:“温秀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夏琰说道,“你有怀疑对像了”
“嗯!”
“谁?”
“先生的堂弟”
“堂弟?”夏琰问道,“难道因为孩子长得像先生?”
“对!”童玉锦说道,“这世上,没有血缘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可事件跟先生有联系了,那么这件事必然有着某种联系,比如人们常说的外甥像舅、侄女像姑等,先生和他堂弟五官虽然长得挺像,但是不细看,看不出来。”
“为何?”
童玉锦回道:“先生的气质甩他堂弟几条街了,所以不熟悉的人看这两人,并不觉得他们有多像相。”
“嗯,有道理!”夏琰回道。
童玉锦说道,“你也别有道理了,赶紧吃晚餐,吃好后,早点休息!”
夏琰听到早点休息,眼睛一亮,一扫疲惫的倦容。童玉锦撇了他一眼,“别乱想,我的大姨妈还没过去!”
眼亮的夏琰倏的一下又暗了,气得童玉锦伸手就掐了他一把,胳膊下的软肉被掐到,疼得夏琰咝咝叫了一声,“想谋杀亲夫呀!”
“谁让你整天都想这些不正径的事。”
“敦伦之乐难道不是最正径的事?”
童玉锦哼了声叫道:“春燕,候爷的粥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