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看着老头关上门,长叹一口气,“走吧!”
春燕说道,“夫人,小公子小小姐明年也要请先生了吧!”
“明年虚五岁,不请,到后年再请!”
“可我好像听外院的人说过,说是候爷已经开始物色先生了!”
童玉锦惊到:“啊,我怎么不知道?”
“啊……”这下来轮到春燕啊了,“夫人……候爷没对你说?”
“没有!”
春燕尴尬的笑笑:“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没事,咱们走吧!”
“好!”
主仆三人刚刚要加快步子,启蒙学堂的门又打开了,老头颤抖着手脚,“汪小宝,汪小宝,你躲到哪儿去了,赶紧回来上课!”
童玉锦问道:“老先生,孩子少了一个?”
“是啊,这淘气的孩子每次都要人找,不是钻猫门就是爬狗洞,没个消停的时候!”老头念到。
童玉锦笑道:“老先生,那我们帮你找找!”
“多谢夫人!”
几个人沿着胡同不仅把所有的洞洞门门都找了一遍,还找到人家家里,一连找了几户,都说没看到孩子。
童玉锦看了看已经转到后街第二个胡同了,挠了一下头说道,“老先生,我们再敲最后一家,如果没有,就报到衙门里吧!”
“行,行,可一定要找到,汪小宝是家里独子,他要是丢了,他爹非打死我不可!”老头翘着胡子说道。
童玉锦连忙安慰说道:“老先生别急,只要这一带没有出现过陌生人,孩子就没事,肯定躲在旮旯里。”
说到陌生人,老先生紧张的看向童玉锦三人,“你们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童玉锦干笑一声,“老先生,我们要是拐孩子怎么会和你找到现在?”
老头想了一下说道:“说得也是,可这孩子躲到哪儿去了?”
童玉锦问道:“这孩子平时就喜欢躲起来让人找吗?”
“是啊!”
“最远的一次在什么地方?”
“最远……”老头想了想,“最远的一次好像是在那一家平顶房上,那次人家放了梯子在平顶房上晒长生果,结果他爬上去吃了不少长生果。”
“长……什么?”
春燕靠到童玉锦耳朵边说道,“就是花生。”
“哦,哦,原来是这个东西。”童玉锦说道,“要不我们再去平顶房找找?”
“行!”老先生想了一下转头找平顶房那家,带着童玉锦敲了人家的门,老年妇人听到来意后,有些不高兴,叫道,“老秀才,我家平顶上今天晒了杏脯,要是少了,我可要你陪的。”
“行,行,我让他爹赔给你,你先让我们进去看看,人在不在?”
老年妇人带着他们进了院子,童玉锦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最矮的平顶房,果然有一个小胖子在上面,大概见到自己先生了吧,一赤溜滑下了梯子,竟从狗洞钻到隔壁人家去了。
老先生气得跳脚,要追打这个小胖子,老年妇人拉着不让走,要他赔一百个大子。
老先生正在上课,怎么会带铜子,根本没有,童玉锦见妇人不罢休,让春燕拿了一个碎角银子给妇人,妇人也是个实诚人,见碎角银子有半钱,连忙说道,“我到楼顶上去挑些杏脯给你!”
童玉锦不要,妇人非要给,“我可不随意占人便宜,我马上上去拿给你,可好吃了!”
童玉锦抚额,太朴实也让人受不了,想了想,也行,站到平顶上看看刚才的熊孩子钻到哪了!
妇人要爬,童玉锦没让,自己亲自爬了上去,从高处看到了隔壁,那熊孩子正在院子里找地方躲,童玉锦想叫,他竟然钻到人家偏房里,估计是放柴禾的杂间,摇了摇头,从平顶房上抓了一把杏脯下来了。
妇人见童玉锦才抓了一把还要拿给他,被他们拒绝了,“大娘,要是你实在嫌银子多,下次这个孩子来偷吃,你就让他吃吧!”
“哦,哦,那也行!”妇人眉开眼笑。
童玉锦等人敲了隔壁门,好长时间没人来开门,刚才的大娘听到后,从自家院子里出来,说道,“陌生人叫门,惜娘子不敢开的,我帮你们叫!”
“谢谢大娘!”听到大娘叫惜娘,难道是那个去绣坊的惜娘。
东州府府衙
青年衙役东张西看进了安坤的公务房,进去后就关了门,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大人,不好!”
“什么事这么慌张?”安坤皱眉。
青年衙役回道:“那女人去了南街。”
“谁?”
“还有谁,就是那个候夫人!”
本来还坐着的安坤突然站起来,“怎么回事?”
青年衙役苦脸说道:“我让几个叫花子一直盯着客栈,今天一大早上这个女人就出门了,先是故意遇见夫人,后来被夫人甩了,谁知道她又去了几家绣坊,最后停在夫人和惜娘经常去的绣坊一直不动。”
安坤仿佛自言自语:“难道他们发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