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腾回道:“没有啊,带了一个书僮过来!”
“书僮叫什么?”
“没在意!”单腾心想,谁会去在意一个书童呀!
于文庭见夏子淳问得这么仔细,心里大抵有数了,转头叫道:“小开——”
“于先生——”
“打听一下小僮叫什么?”
“是!”
小半个时辰之后,夏小开回到正书房。
于文庭看了一眼夏子淳急着问道:“叫什么?”
小开回道:“姓吴名持仁。”
“吴持仁!”于文庭听并不是小黑丫的名字,跟着回味了一下。
“是!”夏小开也跟着说道:“好怪异的名字!”
“吴……无,持仁……此人……”于文庭念了一会儿,眉开眼笑的抬眼:“公子,可能是……”
夏子淳看了于文庭一眼,没有吭声。
于文庭从椅子上站起来,“公子我想去旁听,你去不去,如果不去,让人给我个方便!”
夏子淳抬眼看了看于文庭,又看了看仍在莫名其妙中的单腾。
不管是衙门、刑部、还是大理寺,所有案件的程序都差不多,等大理寺卿樊大人行完程序后问道,“伍大人,你的案子已经惊动圣上,圣上让我们三司共审,还请伍大人你配合!”
“回樊大人,小人已经配合你们准备签字画押,可大人迟迟不让小人画押,大人还要小人怎么配合?”伍士元清声朗朗,并不像一个罪犯。
大理寺卿樊中易怒斥道:“放肆,伍士元你不要再死死挣扎,既然认了罪,何不供出赃银赃物?”
“小人已经全部花光了!”伍士元一本正经的回道。
大理寺卿樊中易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你的家底已经全部上缴汇算,根本没有受赌时的数目,赃银究竟藏匿在何处?”
“小人真未藏匿!”伍士元仍然不急不徐的回道。
“伍大人难道要上刑?”樊中易看了一下其他官员,威严的提醒。
“任凭大人做主!”伍士元自从进了大理寺,已经对所有的事都有了应对,包括上刑甚至判死刑。
樊中易有点恼火,忍住不耐烦,“伍士元,你家五女为你请了讼师,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冤枉或是办审不公的地方,尽管陈述上来。”
“回大人,小的没有!”
“哼,还说没有!”樊中易对着堂下叫道,“让讼师上堂!”
“是!”
伍士元觉得奇怪,自己那十五岁的幺女是什么样的性子和为人,自己还不清楚吗,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到底是谁伸手帮了自己一把,会是自己曾经帮助过的某一人吗?
林久成和童玉锦一主一僮上了大陈朝极别几乎是最高的公堂了。林久成激动的有点发抖,大理寺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看到。童玉锦也有点蒙圈,这相当于现代最高法院了,想不到自己有机会见识一番。
公堂上下,办案官员、站堂衙役,旁听人等,包括案犯都看向这一老一少。
老者清瞿文弱,面相显善,毫于市井或是久经风霜之人的市侩。
少年身姿挺拔,个头不大,大概是未长成的少年吧,一身标准书僮的打扮,清秀文弱,有些大家族滋养的风范。
第97章 公堂之上 路遇截杀
文弱——一老一小给人的第一印象。
樊中易程序化的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所有问话,都有林久成一一作答。
樊中易不太相信一个小娘子有这等心思,必是什么人让他们来的:“你说伍家五娘让你来给他父亲陈述冤情?”
“回大人,正是!”林久成拱手回道。
樊中易轻瞄了一眼林久成,说道:“伍大人都认罪了,你说他有冤,冤在何处?”
林久成看了看身边跪着的伍大人,这是他第一次有空正眼看他,年方近半百,生得仪表堂堂,天庭饱满,唇上浓密胡须遮挡了他对世道的冷僻透析。
林久成朝他微微一笑,微点了个头,然后叩着朝正堂主位,“伍家姑娘对他父亲受赌这一既定事实没有疑议!”
“什么……”不仅樊中易吃惊,所有听审人员都大为惊讶,那你们来做什么,搅乱公堂?
樊中易眉眼一动,官威瞬间冷凛,气势瞬间迫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久成垂眉:“回大人,小人当然知道,如果不知我为何要来呢!”
“放肆!”
“是,大人!”
“这是大理寺,不是尔等随意胡闹的地方,有何冤屈速速道来,否则逐出公堂!”
“是,是……大人……”林久成仿佛气喘不过来,“大……人,老朽年势以高,有点吃力,可否让我的书僮代我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