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夏的不会娶一个寡妇!”
“哎……”计夫人叹了口气,“我让人留意开国公府了,高氏无心给嫡长子娶高门第的小娘子!”
“打听想娶谁家的吗?”
“前几天他们带了几个八字到了灵明寺,听说一个平民的八字最和夏小候爷合!”
“平民?”
“嗯,我听人说的!”
“可不可靠?”
“有几分可靠!”
计成儒阴阴的笑道:“想不到妇人为了后院那点利益,居然连家族荣耀都不要了,夏臻成可真是……”
“老爷——”
计成儒阴了一眼,“帮开国公府促成此事!”
“什么?”
“让姓夏的娶这个平民!”
“老爷,夏候爷娶了平民就能丢官去爵了?”计夫人不懂了。
“……”计成儒倒是被自家夫人说的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会,会升官进爵!”
“可老爷你不是……”
“知道一句话吗?”计成儒冷冷的笑道。
“什么?”
“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老爷你……”
“让他平步青云,我倒要看看没有岳家,没有助力的夏小候爷还能走多远!”
“为妻明白了!”
从皇宫出来的夏国公又回到灵明寺为儿子祈福。
夏国公虽然一直对自己的嫡子不满,但是在听到儿子受伤的那一刻,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伤心难过起来,这就是血缘,这就是父爱。
夏国公由开始的纯粹伤心难过,到后来,在害怕失去儿子的思绪中越来越清析的明白,开国公府若是没有了嫡子夏子淳,将如同京城其他没落的贵族一样,慢慢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哪还会有如今的风光,越想越惶恐,越想越坐立不安,儿子呀,你可千万得挺住呀,可千万得等太医到呀!
京北路长兴府衙
夏大合领着人马一路顺着官道去迎接皇上派来的太医,一路之上,厮杀不断,惊心动魄。
长兴府衙内
夏子淳躺在床上,已经几天未进米粒了。海泽天站在边上,让夏小同往他嘴里灌参汤吊气。
于文庭急得胡子已经长得杂乱无章,“海大人,你看公子他能挺过去吗?”
海泽天呼了一口气,“我不是医者,我只懂一些最基本的救人法子,再这样下去,太医再不来,怕是……”
跟着夏了淳一起来的乔子沛从外面带进来一个郎中,“于先生,这是陈大夫,白知县派过来的!”
“白仁敏白大人?”
“正是!”
于文庭打量了一番陈大人,点了点头,“劳烦大夫了!”
“先生不必客气,能为小候爷做点什么,是老朽的荣幸!”
陈大夫坐到夏子淳的床边,检查了一翻夏子淳身上的伤,然后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怎么了?”
“候爷挨的一刀,伤口其实并不大,但是,刀口抹了粪便,引起候爷发高烧难退!”
“抹粪便……”于文庭似乎听过,但是没有正面接触过。
“是,这是边境上外族人常用的技俩,极易引起受伤之人发高烧而去!”陈大夫就是这时的人,对外族人用的招数太知道了。
“心思竟这样歹毒!”
“这样的方法即简单又省事,是外族人在战争中常用的致命方法!”陈大夫说道。
“竟……那该如何是好!”于文庭没有想到,公子竟栽在这种看不起眼的小伎俩上。
“我先开退烧方子,然后……”陈大夫欲言又止。
于文庭见此连忙说道:“大夫,有话请直讲!”
“我要刮骨疗伤,但我不能保证肯定好!”陈大夫心情沉重的说道。
“刮骨疗伤?”于文庭大惊!
“是,去掉粪便引起的毒气,否则,小候爷不仅这条腿怕是不保,更有甚者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