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照例微微一笑:“好,请问你姓什么名字叫什么?”
李老四一听这个,心想,原来是问这个呀,早说呀,吓得我都不敢吭声,听到问姓名马上回答:“姓李,名老四”
童玉锦继续问道:“你今年多大?”
“三十九”李老四毫不犹豫的回道。
童玉锦问话的速度很快,根本不给当事人思考的余地:“你家有几口人?”
“十三口人!”
“最大的多大,最小的多大?”
“大的二十,小的十一!”
“你家老大做什么?”
“城中运水卖!”李老四根本没空去想,童玉锦干嘛要问这些,相反,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问题,好像跟案件无关,所以他回答起来相当顺溜。
“生意还好吗?”
“不太好!”
“你爹还在吗?”
“还在!”
“他做什么?”
“他也是运水的!”
童玉锦回转身对秦大人说道,“大人,小的问完了!”
衙门口的群众听得云里雾里,“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啊,完全跟案件无关啊!”
“就是,什么意思啊!”
秦道几听明白了,夏琰垂眼轻轻勾了勾了嘴角,还是一样能言会道,善狡通辩,他的心情极度愉悦,他喜欢看到这样的童玉锦,站在公堂之上,神彩飞扬,口惹悬河,不知为何,他特想把她揉到自己怀里,问问她这张小嘴怎么这样会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书架,原来如此!
关小东没听明白,捣了捣谭明振,“什么意思”
谭明振摇头一笑,“李旺来要画押了”
“啊”
“别了,继续听!”
秦道见问向李老四,“李老四,你还有何话可说!”
“啊,不,大人,小民什么也没说呀?”李老四把自己的话想了一遍,跟案子没关系啊。
“什么没说?”秦大人冷嗤一声:“你什么都说了!”
“啊”
秦道见威严的说道:“你爹是个卖水的,你儿子是个卖水的,自古以来就是子承父业,你说你怎么就成了一个锁匠了!”
衙门口的人哄得一下炸开了,“天啊,居然可以这样问案?”
“是啊,可不是子承父业,半路出家做个锁匠,谁信啊!”
“就是”
李老四傻了,不敢置信的否认道:“不是不是,我我家就我去学了锁匠!”
童玉锦来到大陈朝近六年了,她一直在市井中生活,一直留意人们的生活方式,在市井街坊中,小手工业者一般都是子承父业,做些传统的行当,漫长的封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极其缓慢的,虽然说大陈朝宋的发展,让它在科学、文化等发展上面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但是小手工业者仍然按部就班的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就算不是子承父业,那也得拜师学艺,学成一门手艺,需要十年左右的时间,有些甚至更长。
秦道见问道:“师承何人,报上姓名!”
“我”李老四说不出来了。
秦道见催促说道:“快快报上名来!”
“我”李老四焉了。
秦道几说道:“不仅如此,谭捕快,到李老四家周围,让他邻人作保,他是有师而学的锁匠,如果有一人慌言包弊,按律法处置!”
“是,大人!”
“不,不,大人,大人,小的认罚,小的认罚”李老四终于吐口了。
李老四为何吐口,不得不说古代的作保连座,古代市井,百户一里,一里里面,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如果你的邻人犯罪,在某种情况下,你可能跟着一起犯罪,为了撇清自己,一般人都不会说谎话,这也是为何古人实诚的原因,所以当李老四听说让邻人作证,他知道,他完了!
“如何学会制锁,如何得到制锁图纸,一五一十道来!”秦大人敲了一下惊堂木。
“是,大人!”李老四结结巴巴的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秦大人听完后说道:“用心居然如此狡诈,明着过来帮忙张三,实则过来偷师学艺,不仅如此,还伙同贼人骗了张三的制锁图,视律法为何物,来人,让他签字画押,按律定罪!”
“是,大人!”
秦道几看了一眼跪在那里不动的李旺来后,继续问案,“下一个,你姓甚名谁,所指何人?”
“回大人,小人王二麻子,指那贼人夺了小人的铺子!”
秦道几问道:“有何证据证明铺子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