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隔壁除了夏琰和赵翼博两人,其他人都低头抿嘴憋着笑,夏子淳得有多能耐,能让老爹和媳妇怕成这样,说他眼神都能杀人,赵之仪觉得自己笑得肠子都要绞在一道了。
赵翼博倒是觉得姨夫和表嫂没有说错,自己表哥可不就是这样让人怕,他一打人,二不骂人,就是一眼看过来,让人觉得害怕,原来不是自己有这感觉呀,暗暗叹了口气,原来他们跟自己一样啊!
万继玉等人想想平时跟夏琰相处的点滴,发现虽没有那对翁媳说的那样夸张,但他们是有点怕夏琰冷冷的目光,他的目光看人很有震慑力,给人一种不自觉的压迫感。
夏琰目无表情的端坐在哪里,心想,我要不凶,老的早就把国公府给拆了,小的早就上房揭瓦了,还知道怕,那就好,不枉我对你们的一片心意,老子那边下次多给点零花银子,至于媳妇嘛,回家好好疼疼,真是好样的!
这时,店小二问要不要上菜,夏琰看了看笑得接不上气的赵之仪点了点头,“上吧!”
“是,候爷!”
夏琰心想,这一对活宝,我要不要去叫啊,会不会很尴尬啊,他纠结了,隔壁终于传来要回家的声音。
童玉锦叫道:“老头,你不是说回家的嘛,赶紧回啊!”
“哦,哦,那我走了!”开国公把飞钱小心翼翼的放到袖袋里,刚想开门出去,转身问道,“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童玉锦没想到俏老头问自己名字,想起上次在赌场说姓景,微微一笑,“姓景名玉同!”
“景玉同”开国公回味了一下,“好名字!”
童玉锦心虚的催道:“还行吧,你赶紧回去,小心你儿子揍你!”
“也是,”开国公刚转身,又回过来。
“又想问什么?”童玉锦不耐烦的叫道。
“我下次到哪里找你?”开国公两眼殷殷的问道。
童玉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有缘自然就会见啦,干嘛要问!”
“哦……哦……”开国公想到相好的上去了,他以为小哥被人当小倌养了,不好意思告诉自己住的地方,想想也不再多问了。
童玉锦把五百两递给大丫,大丫看了一眼,没接。
童玉锦瞪了她一眼,她才不情不愿的接了,放到袖袋中。
准备出门的开国公又转身了!
“大哥,你又想问什么?”童玉锦怕了他了,翻了个白眼。
开国公若有所思的问道:“我想起你刚才说得‘物以稀为贵’,你让我少接这样的品鉴?”
童玉锦回道:“是,你不要什么人找上门都帮人家品货识,你要选真品,要挑有钱的名声又好的宰人家,懂不懂?”
“有点懂了!”开国公还真有点开窍了。
童玉锦看了一眼他的穿着说道:“还有,想做品鉴大师,以后不要穿得这么花里胡哨了!”
“……”开国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袍,降红的,花吗?
童玉锦见他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提醒说道:“你得把自己整得仙风道骨一点,明白吗?”
“哦,哦,有点明白了,像个大儒是不是?”开国公问道。
“对,就是那种感觉!”童玉锦笑了,老头领悟力还瞒强的嘛。
“谢了,小哥,要是我有搞不定的事情,我就等遇到你再说,好不好!”开国公笑道。
“啊……哦,随你吧!”童玉锦心想,你什么都等,是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不地道的笑了。
“行,那小哥,我真得走了!”
“走吧,走吧,我说你这老头怎么跟我爹似的,唠唠叨叨的离不开我似的!”
“啊,你爹也是这样呀!”
“嗯”
“哎呀,你要是我儿子,我也离不开你,哈哈,不说了,我真回家了,赶在我儿子回家前到家!”开国公真得回家了,没有再回头。
童玉锦站在那里看着俏老头下了楼,自言自语道,“老头傻模傻样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我爹!”刚想到二楼,被门口的夏小同吓了一跳,“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爷让我过来叫你,等你吃晚餐!”说完看了一眼已经下楼的国公爷,发现他并没有回头朝楼上看,吐了口气,悄悄做了个鬼脸,这叫什么事。
“哦——”
童玉锦高高兴兴的进了隔壁间,“咦,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在你……”赵翼博刚想说,被夏琰盯了一眼,不敢说了。
其他人当然更不会说了,翁媳之事属于夏家的家务事,他们不好插嘴的,都面带笑意的准备用餐了。
夏琰看了看童玉锦,说道,“到我身边来!”
“哦……”童玉锦如一只小狗般哧溜小跑到了夏琰身边,见夏琰悄悄皱了皱眉,明白了,怪自己没规没矩的小跑,咧开嘴一笑,“饿死了,有什么好吃的!”
笑得终于喘过气来的赵之仪默默看着在公堂之上如男人的童玉锦,此刻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娘子般讨好夏琰,看夏琰的脸色,发现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公事和私事竟分得如此分明,公事上如男人般雷厉风行,能言善辨,可是在生活上,她仿佛忘了自己曾风光无限的公堂,她仿佛比一般小娘子还要迷糊、还要不谙世事,这样深深的依赖着夏琰,能这样泾渭分明的男子都不多,更何况是女人!
赵之仪有点羡慕夏琰了,这样凤毛麟角的女人竟被他碰上了,自己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女人呢?
这一顿晚餐因为明天卫国府的花会吃得很快,大家几乎都没有喝酒,只是点了菜吃饱了肚子。
当他们从景春楼出来时,都快亥时中了,相当于现代夜里十点多了。
童玉锦吃饭吃得并不多,所以她早就吃好了,半倚在夏琰的身上早就打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