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轩夜淡淡道:“慢慢的我对你动心,对你交之以心,你却置之不理,让我十分感兴趣,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如此讨好一个女人。你的淡漠,你的不在乎让我十分心惊,即使大战之后,你答应做我九夫人,我也觉得你忽冷忽热,好像随时就可以理我远去的样子。我从来来不会害怕,就算是战场上面,面对如此多的刀剑也不会,毕竟小的时候曾经逼迫着自己不去害怕。可是那一刻,我却害怕失去你,你不像府中的女人。你说过,倘若不成为我的软肋,那么就得足够坚强,你做的很好,可是你可知道,就是你如此,才让我害怕。”历轩夜附身看着李颜夕,淡淡道:“城墙之上,很多话我不能说,后面站着三方士兵,我不能后退。我只能说一些话让你不受伤害,可谁想到,你怨我怪我都可以,不过你好好的留在人世之间,毕竟这是我欠你的。”
历轩夜并没有告诉他人要以命换命的事情,而是写下了遗诏。不管多年以后,南城还记得那时候历轩夜淡漠的把遗诏交给他,托他辅佐新帝。让李颜夕在百姓的心中死了,那天大雪纷飞,纷的大雪里面只留下历轩夜淡淡的一句话:“相见不如不见,有情更胜无情。”
历轩夜说,没有他的日子,她应该会活的很好吧,毕竟这四年没有他的日子。她是如此快乐安逸。
七日之后,元辰等等就要动手了,司空绝轻笑一声,觉得自己的事情就要达成了。留在这个时候,一个鞭子抽进来,直接打在了司空绝的手上。屋中的人本要离开,不过看见这个场面微微一惊。月娘看着手中拿着药草,浑身是血的三娘,缓缓说道:“三娘,你这是怎么了。”
三娘缓缓来到屋中,对着历轩夜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把手中的布袋高高举过头顶,对着历轩夜缓缓说道:“见到君主我三娘也不会轻易的下跪,不过这一次,是我错了。我不应引着你们去树林之中,我也不应和冷颜一起联合起来,想让姑娘死。这是我唯一做的不对的事情,如今琉璃草我已经抢来了,索Xing还没有铸成大错。”历轩夜拿过琉璃草点了点头。三娘抬头看着司空绝,从袖腕之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虫子。三娘看着里面的虫子对着司空绝逼问,道:“想必你不陌生这个是什么吧,你拿这个蛊虫和冷颜交换,冷颜想永远的年轻貌美,而你却是想要颜夕姑娘的Xing命。你们两个就交换,有小厮看见你常常深夜出去,想来你应该是没有武功了。而冷颜和我是多年结交之人,却因为年轻貌美,因为你的计谋而把手伸向了我。当然我不是那么清白的,毕竟我受到她的蛊惑做了不好的事情,如今我能挽回的就只能是如此了。”三娘把手中的盒子扔给元辰,打量了元辰一眼,讽刺说道:“不过我不明白你这样的师父怎么能教出这样品行纯良的徒弟来的。”
元辰只是淡淡的看着手中的盒子。三娘看了一眼李颜夕,淡淡道:“我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要怎么处置,我在芙蓉楼等着官兵,如今我先走了,去洗洗一身的血腥。”
三娘转身离开,走的十分的潇洒。沧漄不放心,连忙跟上去。三娘的脚步很快,不一会就穿过了长廊,好像在躲着什么一般。出了门口之后,外面早就已经有马车守候着了,三娘并没有上马车,只是扶着一旁的柱子吐出一大口血来。沧漄连忙去扶三娘,三娘只是淡淡的看了沧漄一眼,缓缓问道:“你不想守着她吗?如今可是她解毒的关键时候,你干嘛要跟出来,你不怕她出什么事情吗?”
沧漄并不在意三娘问的问题,只是随口答到:“如今她的身旁有那么多人守候着她,而我又不能见到她,一切交给他们就好了。况且我们是朋友,如今你又因为帮着颜夕带回琉璃草而受伤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别说话,我送你回芙蓉楼。”
三娘不由得苦笑,推开沧漄缓缓说道:“我不要你送回去,你还是回去守着她吧。”
沧漄皱了皱眉,直接拉过三娘的手,不管她怎么样,直接把她扛上了马车。不管三娘怎么挣扎都不会放开三娘,三娘咳了几口血,沧漄拍了拍她的背,问到:“你可还好,我刚刚也太过鲁莽了。”
三娘抬头看着他缓缓说道:“我可是害得你心中的女人差点死了,你何必要管我,你离我远点。”
沧漄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霸气的让车夫回芙蓉楼,道:“我送你回芙蓉楼就回去。”
三娘只是皱着眉头,道:“不要对我如此好,不然我会喜欢上你的,我会嫉妒,然后会后悔救回颜夕姑娘的。”
沧漄偏过头看着三娘,忽然一下就笑开了,淡淡说道:“原来因为嫉妒。”三娘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无法招架的,说多错多,她只能选择闭口不言。却不知道,在初见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的不止他一人。
而屋中的气氛就十分的沉闷,不像沧漄哪里那样轻快了。事情发展得太快,众人反应不过来。而就算如此,荣信阳的剑已经搭在了司空绝的脖子之上。毕竟荣信阳是懂得一切的人,包括司空绝的事情。对于司空绝为何这样做,他是懂得的。
元辰只是把蛊虫放下,拿过琉璃草对着历轩夜缓缓说道:“你如何处置他我不管,不过请留给我一些时辰,如今我要帮着颜夕解毒了你们都出去吧。”
历轩夜淡淡的看了一眼元辰,把蛊虫带走。而荣信阳也把司空绝架出了房中。历轩夜只是淡淡的拿起手中的扇子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看着已经落满雪的地上,落着几朵梅花。历轩夜缓缓的踏入雪中,一脚深一脚浅的缓缓离开。回到凉城自己的府宅密室之中,司空绝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一间牢房,牢房里面有一个女人。穿着囚衣,不正妆容,坐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已经有了疯癫的样子。本来一路之上并没有任何挣扎的司空绝这个时候就挣扎起来了,可是嘴巴里面被人塞了东西,根本无法说出话。
旁边的侍卫看着历轩夜轻轻叩首之后缓缓的取下司空绝脸上的面具。而那个女子看见司空绝的脸之后,抖得更加厉害了。历轩夜坐在藤木椅上,十分惬意的拿过一旁丫鬟递上来的一盏茶,而眼中有着看戏的神色。司空绝看着女子如此,就转过头想对着历轩夜说着什么,历轩夜比了一个手势,侍卫点了点头,拿下司空绝口中的布。只听见司空绝缓缓说道:“瑟瑟。”
那个女子就是瑟瑟,是司空绝在世界上除了仇恨最在乎的人。可是司空绝最在乎的还是仇恨,即使历轩夜拿着她的Xing命威胁于他,他还是不会停下脚步。
历轩夜淡淡道:“你做的所有一切,朕都知晓,却没有加以处罚,一是朕的皇后还有你医治,而是既然你把对朕的恨加在朕的皇后上面,那么朕也把你的做的事情的惩罚加在这个女子身上好了。”
司空绝回头瞪着历轩夜,历轩夜淡淡一笑道:“朕不会让你死,毕竟朕还答应了你徒儿让你和他好好的告别。不过你面前的这个女子可没有那么好运气,还记得朕说的话吗?生不如死,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