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紧张了,心跳又加速了。
路易斯眼睁睁看着艾克尔颤了下身,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么害怕我?
我似乎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吧。
艾克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不是的
路易斯没有理这句心口不一的话,他用指尖碰了下少年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应该被晒了很久,是直到热得受不了,才爬去关窗。
还是这么蠢。
路易斯将人留下来无疑是心中对他是暗精灵的怀疑作祟。
怎么可能会有人类有这么纯正的黑发黑眸,一举一动,甚至这张脸都让他感觉到熟悉。
让他忍不住柔和了外在的锋利,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还是很凶。
路易斯起身,他后退一两步,说:下来。
受不了热,还在那傻坐着。
艾克尔连忙跳了下来,因为慌张还差点崴了一下脚,然后就被路易斯伸手扶住了。
艾克尔怔了下,才小声说:谢谢。
路易斯放下手,他转身往桌边走:你很喜欢阳光?
艾克尔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点点头:嗯嗯,沐浴在阳光下,会让我感觉不那么心慌。
路易斯坐了下来,他嫌弃桌底下的空间过于窘迫,没有将两条长腿腿放进去,而是侧身坐着,将腿放在外面。
路易斯屈指敲了敲桌面:倒杯水给我。
艾克尔小跑过来:好。
路易斯抵着下颔,撑着脸盯着人,眼神莫测,喜欢阳光很好,怀疑又加深了。
艾克尔将玻璃杯放在路易斯的面前,路易斯冷冷吐出一个字:喝。
艾克尔怔了下,他在心里揣摩路易斯的这句话,是要自己喝吗?路易斯应该不会这么好心。
于是艾克尔端起水杯,小心翼翼放在了路易斯的唇边,杯口还差一点点就会碰到路易斯的唇。
路易斯:
真的,蠢死了。
他又觉得不像了,他的小精灵不至于蠢到这个份上。
路易斯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让你自己喝。
艾克尔脸霎时起了粉,好尴尬!
他收回手,掩饰般地小口小口喝着水,盯着水的界面,怎么也不肯抬眸去看路易斯。
直到见底了,才慢吞吞把水杯放在桌上。
不过喝了杯水后,被晒得口干的状况确实缓解很多。
路易斯静静看着他喝水,他也在揣摩。
看了半响,直到将人盯得耳根子都粉了,才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艾克尔面不改色地开始说谎:我叫穆图。
心跳加快。
路易斯挑眉:穆图?
怎么感觉不是很像?
路易斯继续问:你之前都生活在哪?以什么为生?还有你的父母呢?
艾克尔怔住,这也太多问题了!他要花点时间想想怎么编。
路易斯眯眸:嗯?怎么不说话?
艾克尔继续撒谎:我一直生活在蔷薇之国。
他想起之前从卖花的小姑娘身上买到的那一朵蔷薇:我之前是卖花的,卖蔷薇花。
最后一句,艾克尔如实相告:我没有父母。
但他有一个老师。
面对路易斯的视线,艾克尔的面色努力保持镇定,不能慌!可是心脏跳得好快。
路易斯发问:为什么没有父母?死了吗?
人类失去亲人应该是很难过的,就像艾克尔不敢想象自己会失去老师一样,艾克尔低垂下眸,嗓音低低地应了:嗯。
路易斯皱着眉,他总觉得很假。
于是他继续问:为什么要跟踪我?
艾克尔又沉默了,这个该怎么编?
路易斯好笑:怎么?编不出来了?
艾克尔反驳:我没有!
不管如何,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撒谎,反驳的语气一定要坚定!
路易斯再次重复:那你为什么跟踪我?
你是从之前那个城邦一路跟过来的,被我发现了三次,现在还想狡辩自己没有跟踪我吗?
艾克尔想否认的心思彻底被浇熄了,他不甘心地承认,说:对,我是跟踪你。
他后退几步,防备道: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告诉你原因。
路易斯笑了下:为什么?
他站起身,低声道:因为你打不过我。
藤蔓在艾克尔的身后悄无声息地织起密网,路易斯缓步走过去,艾克尔想继续后退时,却发现无路可退。
路易斯站定在艾克尔的面前。
艾克尔虽然慌张但没有服软,他瞪视着路易斯,却在对方抬起手时,不禁闭上了眸。
冰凉地指尖捆住他的脖颈,抚摸似的力度,拇指却抵在了喉骨处:因为我能掌控你的性命,你只能听话。
艾克尔紧张地咽口水,小巧的喉结在路易斯的指尖处滚动。
他克制住心里害怕的情绪,压抑着紧张感,蓦地抬手握住路易斯的手腕。
艾克尔的手指纤瘦,一掌都圈不住路易斯的腕骨,他抿了抿唇:你想让我开口,但我说出的只能是谎言,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艾克尔咬咬牙,如果路易斯动手,他就只好暴露身份,让枝条救自己了。
路易斯轻声应下:确实没意思。
他的手掌逐渐收紧:所以你要说实话。
突然,大门被人推开。
塞西尔嗓音发寒:路易斯!给我松手。
他只不过去处理了战后的收尾工作,却被路易斯抓到了时机,差点伤害到少年。
塞西尔嗓音少见的凛冽:我记得方才跟主教商谈的时候,主教说过不会伤害他,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路易斯松手,冷嗤:吓唬下小孩而已。
艾克尔被路易斯松开,连忙小跑着远离他向塞西尔跑去:塞西尔!
国王张开怀抱搂住人,心情总算好了点:没事吧?
艾克尔本来没想扑到人怀里,但谁想到塞西尔张开了双臂:我没事。
他被塞西尔抱了下,就离开了对方的怀抱:血族怎么样了?
塞西尔顺了几下他的头发:血族的事已经解决了,但还要处理后项事宜。
那你现在来,是来带我回去的吗?艾克尔神色低落下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我跟路易斯做了约定,这几天你要留在路易斯的身边。塞西尔说:但没有关系,他对我承诺过,他不会伤害你。
塞西尔微叹: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你。
在面对路易斯的威胁血族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时,塞西尔只能妥协。
今天已经死了数百名个人,塞西尔不想再看到有更多的人死去,虽然对不起少年,但国王要守护他的子民,这是塞西尔毕生的职责。
刚刚才挑衅过路易斯的艾克尔:好,好的吧。
大不了偷到鸦羽就逃跑好了!
路易斯走上前,将艾克尔拽了回来:道完别了吗?
艾克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头顶上的男人嗓音深寒:该滚了吧。
等塞西尔冷着脸离开后,艾克尔气呼呼挣脱开他的手:你还想问什么?
听到塞西尔说路易斯不会伤害自己时,艾克尔就不那么害怕路易斯了。
路易斯又摁住艾克尔的肩膀,将人按在自己的身前,好整以暇地笑了下:不问什么。
话音未落,路易斯上前一步,不带任何感情地掀开艾克尔身后的衣服,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艾克尔的脊背。
路易斯眉目冷冷垂下,微敛起的眸子黑沉无比,深处藏着的恶劣暴露无疑。
路易斯的指尖一点点往上探着。
他从艾克尔的尾椎骨开始,顺着脊骨往上抚摸,很快就触碰到蝴蝶骨的位置。
路易斯嗓音格外地低哑: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撒谎吧。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人类,还是暗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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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杀我的人都爱上了我》by鹤安
面冷心热忠犬攻x张扬肆意大美人受
盛昭无意间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世界意识发现后,强迫他安安分分走剧情。
盛昭不得不压抑本性,成了个百般顺从的工具人,最后他却不得好死。
只因清高孤傲的主角受轻飘飘说了一句盛昭入魔。
师尊抽了他的灵骨,逐他出师门,主角受成了师尊唯一的徒弟。
未婚夫断了他的灵脉,与他解除婚约,与主角受定亲。
死对头魔尊落进下石,给他种下心魔,让他每日承受剧痛,取悦主角受。
成了个废人的盛昭活生生被痛楚折磨至死。
然后,他重生了。
重生在了一个刚踏入修门却意外死亡的小修士身上,样貌跟身体却跟之前的他一样。
世界意识说,这是给他的补偿。
盛昭笑了,补偿?就这?
他要那些人通通都付出代价。
盛昭释放本性。
他一身红衣,肆意张扬,恃美行凶。
盛昭徘徊于各个大佬身边。
剑尊(前世师尊)为他开了举世皆惊的结道大典。
炙手可热的天骄第一(未婚夫)为他舍弃宗门,轰轰烈烈去私奔。
魔尊(死对头)遣散后宫,奉他为后。
就连仙君(主角受)都柔顺地跪在他脚边。
盛昭看他们为自己意乱情迷,把想要的天材地宝都骗到了手。
最后残忍地告诉他们血淋淋的真相,拍拍屁股甩手走人。
大佬们被骗光了家底,还丢了一颗心。
他们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他们疯狂嫉妒着那个可以一直跟着盛昭的白衣剑修,邬钰。
第26章 好冰
艾克尔才从阳光下出来,体温还没有恢复正常,身体比平常更加的温热。
被路易斯摁住,他愣了一下,就被冰得受不了。
怎么会有人类的手指这么冰?
尤其那个冰块还一点点得往上触摸着,艾克尔不禁往前倾了倾身,却离身前的路易斯更近了。
艾克尔心下很慌张,路易斯一定是想看他脊背骨处有没有翅膀,万一对方用鸦羽刺激自己
他不一定可以忍住!
艾克尔恼道:我就是人类,不要碰我!
他想往前走,躲开身后的冰凉,却被路易斯按住,走都走不了。
只好双手攥住路易斯摁住他肩膀的手腕,使力挣扎着想脱离开路易斯的手。
路易斯皱了下眉,被扰得烦不胜烦,他反手握住艾克尔的两只手腕。
但艾克尔本就倾着身,路易斯骤然松手,他一时没站稳,整个人向前扑去,砸在了路易斯的胸膛上。
艾克尔倏地一惊,又立刻想后退,但突然间,蝴蝶骨处的麻痒一霎生起,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剧。
路易斯正在往触碰到艾克尔脊骨的指尖凝聚起黑暗元素,透过皮肉,尝试着去诱导骨子深处隐藏着的东西。
艾克尔腿一下软了,仅仅靠着路易斯攥着的手腕支撑站立,他额头抵在路易斯的锁骨处,咬唇压抑着要溢出喉头的□□。
好痒,翅膀快要长出来了。
艾克尔喘了口气,克制住自己不要再去感知,而是去努力感受神明契约间的压制力。
只要他不去感知,他就不会长出翅膀,因为规则不允许,契约惩罚下的疼痛会渐渐压过那股酥麻。
路易斯自然发现了艾克尔的不对劲,他心中的怀疑加剧,加大力度凝聚黑暗元素。
精灵的翅膀本就敏感,更别说蝴蝶骨处就是翼根所在之地,就算现在还处在催生阶段,艾克尔依旧被刺激得受不了。
他的眼角泛上了红,泪意不自觉上涌。
为了掩盖住自己的不对劲,还压着哭腔喊了句:好冰你在干什么?
但规则开始生效了,疼痛感开始侵蚀着麻痒的感觉,两相折磨下,让艾克尔更加难受。
好难受,不如就承认好了
艾克尔狠狠闭上眸,他硬生生控制住呼吸声的大小,不要反应太过剧烈,否则被路易斯发现,怎么也说不清了。
太冰了好难受。艾克尔的嗓音中含着痛苦又疼,又痒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路易斯沉下脸,真的毫无反应。
无论他怎么诱使,脊骨处一点都没有双翼要透开皮肉生长出来的迹象。
难不成他的判断出错了?对方根本就不是暗精灵,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路易斯眼眸微眯,他看了眼怀里轻颤的少年,可是这个反应哪哪都不对劲。
艾克尔很小声地喊:好冷
路易斯又觉得对方似乎真的是被冰得受不了,毕竟人类的身体确实难以承受住黑暗的侵蚀。
蓦地,路易斯想起了一样东西。
路易斯松开艾克尔的手腕,对方立刻软趴趴地倒在自己怀里,他单手抱起人,走到了之前放下木匣子的桌子上。
路易斯没有丝毫地心软,他没有去想如果艾克尔是人类,那他现在得有多难受。
而是残忍地去掀开箱盖。
鸦羽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之中,强大的神力充斥着周围每一寸空间,艾克尔忍不住□□一声,又咬紧了唇。
双翼就快要控制不住了,这该怎么办但下一刻,契约的惩戒如约降临,疼痛瞬间漫上整个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