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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孩子就得死[穿书] 不生孩子就得死[穿书] 第14节

同时,响起:“陆冉冉,住手!”

陆冉冉回头,负责老师带着一群学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黄炎坤也在。

老师喘着气道:“再有二十分钟就是林静姝的表演了,不管你们私底下有什么矛盾,现在都先放下,等表演完之后再说。”

陆冉冉扬眉:“她毁了我的翅膀,还让她上台?”

老师硬着头皮道:“节目已经安排好了,不能再出问题,而且你的表演也很不错,下次晚会老师再让你唱《隐性的翅膀》怎么样?”

说着,对身后几个男生道:“快去搬钢琴。”

“冉冉。”

季泽阳赶到,站到她身边。

陆冉冉看了林静姝一眼,转身出了琴房。

黄炎坤听说了后台发生的事情,找了个借口跟过来,见两人一走,连忙跟上去。

季泽阳拉住她:“你想做什么?”

陆冉冉:“二十分钟,我要唢呐。”

季泽阳:“你在这儿等着,我想办法。十五分钟,一定把唢呐送到你手上。”

陆冉冉看他一眼。

学校最近的乐器店在两公里开外,一来一回至少半个小时。

季泽阳:“信我。”

陆冉冉:“……好。”

季泽阳转身就走,边走还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就在这儿等着,不许乱跑。”

陆冉冉:“好。”

黄炎坤远远的听见,连忙跑过去赶上季泽阳,拉住他道:“你疯了,你知道陆冉冉刚才都干了什么吗?我们就不能等晚会结束让学校处理吗?她要杀人你不拦着还要给她递刀子?!”

“是,她要杀人,我就给她递刀子。”

季泽阳挥开他的手,朝学校门口拔足狂奔,同时拿出手机:“张老板吗,一万块,十分钟内把唢呐送到乐水一中门口。”

黄炎坤看着好友的背影,喃喃道:“真是疯了。”

陆冉冉没走,她站在楼下,冷冷的看着一群人簇拥着林静姝和钢琴朝会场走去。

等人走远了,她才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发呆。

季泽阳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脚步一顿,慢了下来。

他轻轻走到她面前,把崭新的唢呐拿出来,递到她面前,“十五分钟。”

他没有迟到。

陆冉冉没动。

季泽阳连忙蹲下,“怎么了?”

陆冉冉:“腿麻了,站不起来。”

他失笑,伸手把人拉起来,想了想还是安慰道:“翅膀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和翅膀比,你妈妈还是更担心你。”

陆冉冉拿着唢呐试吹了两个,闻言诧异的看他一眼:“你说什么呢?你知道那个鸡翅膀多贵吗?我转手就能卖几十万!”

现在全都被林静姝毁了。

季泽阳:“……”

陆冉冉:“你知道播音室在哪儿吗?”

季泽阳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唢呐,“知道,我带你去。”

会场上,主持人宣布:“接下来请欣赏,由高二一班林静姝同学带来的钢琴独奏——月光奏鸣曲”。

舞台暗下去,灯光重新打上的时候,上面出现一架钢琴,林静姝坐在钢琴前,闭眼,深呼吸,抬手,眼前几乎又看到了月光下拉小提琴的少年。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瞬间,一道极具穿透力的乐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就像高雅的西洋歌剧会上,突然放起了二人转。

直击灵魂!

场上立刻一阵骚乱。

林静姝猛地睁开眼。

明白过来,抬手狠狠敲击琴键。

她的表演绝对不能被影响。

但是唢呐乐器界流氓的称呼不是白叫的,唢呐一出,能压制整个乐团的声音,更何况只是一架钢琴。

钢琴的声音被秒成渣渣,不管林静姝多么用力,场上都只有唢呐能穿透一切的声音。

渐渐的,大家竟然还听出来吹的是好汉歌。

这不是钢琴独奏!

这是唢呐独奏啊!

观众席上,陈丽人突然反应过来,大声道:“是冉姐!”

她一说,班里的同学也都反应过来,会吹唢呐,吹的还是好汉歌,可不就是陆冉冉吗!

黄炎坤:“娘诶,冉姐也太牛了。”

一搞就是轰动全校的大事儿。

他回到班里已经把后台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班里的同学都觉得林静姝这事儿干得挺不地道。

当陈丽人站起来说“咱们一起来唱好汉歌”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

于是,在集体唱过《最炫民族风》之后,会场上又响起“路见不平一声吼啊”的歌声。

林静姝手上的动作越来越乱,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趴在钢琴上哭了出来。

校长坐在下面,脸色扭曲,对负责老师道:“谁在捣乱,给我带过来。”

陆冉冉站在播音室里吹得开心,季泽阳突然道:“有人来了。”

音符戛然而止,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往外跑。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是她们干的都没关系,只要不被抓到现行。

两人关上门,连忙下楼,迎面撞见上来的一群保安,趁没发现,赶紧掉头往回跑。

路过卫生间,陆冉冉心中一动,拉着季泽阳进了女厕所。

第10章

【叮咚!随机任务激活中……请在五分钟内刺激季泽阳苯基乙胺,肾上腺素等激素分泌……】

系统说了一长串学术名称,用最简单通俗易懂的话总结一下就是——

让他硬。

去尼玛的!

陆冉冉骂了一句,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卫生间大门没关,能听见一群人匆匆而过的声音。

两人躲在小隔间里,呼吸可闻。

季泽阳比陆冉冉要高十公分,一低头几乎就能碰到她的唇。

两人跑得太急,狭小的空间里,压抑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他盯着她,嗓音沙哑:“你……”

陆冉冉抬头,两人离得太近,双唇几乎是擦着他的过去的。

季泽阳猛地住口,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着卫生间的木板站好,盯着她,眼神戒备。

陆冉冉耸耸肩,“sorry啦,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的。”

季泽阳撇开脸,顿了一下才道:“没什么。”

那模样,明明就是很有什么。

陆冉冉觉得有些人真是的,实话实说不好吗,非要嘴硬。

她不再理他,抬头盯着卫生间里小小的窗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季泽阳背上一层热汗,贴着凉凉的木板松了口气,道:“等他们离开。”

找不到人,保安们自然就走了。

只不过,早晚他们会找到卫生间来。

陆冉冉拎着唢呐在手里把玩,细长的手指在吹嘴周围绕来绕去,上上下下的摸索。

动作莫名带着一股色气。

季泽阳看着,心里渐热起来,好不容易正常的心跳又开始失序。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问:“你怎么会吹唢呐?”

陆冉冉:“小时候替人哭坟的时候学的。”

季泽阳:“替人哭坟?”

陆冉冉:“对啊,有些人家里死了老人,出丧的时候大人嫌家里的小孩哭不出来,就会花钱请别的小孩来哭,我哭得最真情实感,他们都喜欢请我。”

季泽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他沉默了一瞬,才道:“你唢呐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陆冉冉:“嗯,吹唢呐的老头可喜欢我了,每次都带我吹,我就学会了。他还说要收我当徒弟,不过不给工资,我就没答应。”

季泽阳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因为自己,她到底吃过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