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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美人在八零[穿书] 凝脂美人在八零[穿书] 第77节

但也足够温馨明白了。

阎泽扬内务好,自己又干净,三天不洗,肯定觉得自己身上酸了,这他怎么能忍受得了,之前救人就算了,已经忘我了,可是现在,清醒的时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黏糊糊的能把他难受死,那个小王叫他递个东西,买个饭还行,男人心粗根本就想不到这个,阎泽扬的性格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他也更不可能跟那个小护士开这个口了。

这是幸好温馨来了。

要不他这洁癖犯了,真够他难受几天了。

温馨一看他那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噗”的笑了一声。

阎魔头脸立即黑了,眼睛盯着她。

“那我给你好好擦擦,三天没洗了,看看你都臭成什么样儿了?”温馨语气轻松地调侃他,果然见着阎大魔的脸又黑了一个色儿。

特护病房就是这样好,什么都有,人少幽静,还有独间专享。

这要是在普通病房,好几个床位,像温馨这样还没结婚的,就不好做给擦澡这么出格的事了,但是特护房间没什么人,门一关,谁也看不到,没看到,两人独处一室,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其中一个伤那么重,根本就没有什么闲话可说。

房间里有热水壶,里面装着满满的热水,温馨倒了些在盆里,兑了点凉水,直到水温微微烫手,才将干净的毛巾在里面拧了拧。

然后脱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里面黄色宽领的柔软毛衫,走过去,用毛巾给躺在床上的阎泽扬擦脸,他脸上有汗迹,都是疼得出了汗,她细心的将他枕得枕头给他松了松,舒服了颈窝,弄得枕头蓬松了,才用毛巾轻柔的给他擦脸。

到底是女人,又细心动作又轻柔,温馨躲着他脸上的伤,轻轻的给他擦着,阎泽扬目光也直直看着面前这个给自己认真擦脸的女人面孔,是那么细致又温柔,就是他心中的样子。

给他擦擦额头,鼻子,眼睛,然后对他说:“把眼睛闭上……”吐气如兰的气息,扑在了阎泽扬的脸上,阎泽扬这时候特别听话,温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温馨特意给他擦了擦睫毛那里,擦得阎魔头特别舒服。还给她擦了耳朵,耳孔那里都擦拭了一会,耳后,这些些死角区域都不放过,擦得阎魔头心里都舒坦了,眯着眼睛看着她。

擦完了脸,她去洗了毛巾回来,看了看,上身有伤肯定不能擦洗,那里还缠着绷带,只能给脖子那里和露出来的手臂轻轻给擦拭一会儿,会舒服点。

然后就在被子里给她擦腿。

虽然房间里很暖和,但她还是怕他着凉,擦擦汗就行了,不能让他凉到。

两人虽然都有夫妻之实了,可是阎魔头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他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作声,但是眼晴都一直跟着温馨的动作,看着温馨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的。

本来因为疼痛而脾气暴躁的他,看着在前忙碌的温馨,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突然有一种,我也有家,有家人,有妻子的感觉。

给人擦澡真不是个轻松活,温馨就给他擦了两条大长腿,就把她累得额头都有汗了,擦完洗干净毛巾,就打算把他宽松的病号裤给套回去。

她刚拎起裤子,阎泽扬突然咳了一声。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那里。”他说。

“嗯?”

“那里也擦擦!”

第83章

阎魔头爱干净, 又爱面子,别看他在别人面前那一副高冷的模样, 实际上……在温馨面前也要脸。

他只是实在忍不了了, 天天在床上躺着,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 能舒服吗?

温馨她把其它地方都给擦了, 却把关键的地方给扔了, 阎魔头憋了半天,眼睛瞅着她,见她把毛巾都晾窗台上了, 拿起裤子要给他穿上,他才知道, 她是真的不打算给他擦了。

他不得不艰难的开口, “那里也擦擦。”

温馨:“……”这,她确实给忘记了。

“对对, 我给忘了, 给你擦一下啊。”温馨转身就去拿了毛巾, 然后又去病床边的柜子里, 弯腰找,“有没有干净内裤?顺便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阎魔头黑了脸,“没有。”这边医院什么都没给准备,那个小王同志, 名义上是叫来照顾他的,可是实际上,见护士在房间里,人就跑没影了,偶尔会过来问下要不要方便。

一个女护士成天待在他病房里,是要干嘛?差点没给他接尿了。

有好几次阎魔头都憋着,幸亏他肾功能好,否则真是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这一次他深刻体会到了,病人,没有什么自尊可言。

之前还吼温馨,干什么过来,遇到危险怎么办?但是现在,他又觉得还是自己亲亲对象好,他的某些要求,就只能跟自己对象说,只有对象才是真心照顾他。

温馨也有点愁,这怎么连内裤都没有准备,没办法,只能先脱了,都穿多久了,擦完怎么还能往身上套?

实在不行,明天只能豁出脸皮,去给他买两条了。

温馨倒是很自然,一点也不害臊,她把两只手手伸进去,在黑暗中摸索,温馨的小手又软又嫩,还微微带着点凉意。

毛巾是温热的。

黑暗中她也看不见,一向修剪美美的指甲,一不小心就划了一下。

阎魔头立即“嘶”的一声,“你轻点,别我这儿没受伤的地方,让你给整受伤了……”

“好好好,轻点,我给你轻点擦。”温馨磨着牙,用毛巾仔细给擦着,哼,看在他受伤了的份上。

其实温馨还是挺心疼他的,只要不过份了,她都有求必应,当然,过分的他也做不到。

温馨擦得很仔细,边边角角,沟沟缝缝,都给他擦过了,省得他再唧唧歪歪说没擦干净。

大腿侧还有伤口,她也不敢碰,所以动作特别轻柔。

后来,阎魔头本来有些苍白的脸,微微有了点润色,他把脸扭到一边,佯装无事。

温馨把手抽出被子,拿着毛巾,看了看床上的人,语重心长道:“泽扬呀……”她就擦了擦,他怎么……

擦着擦着就半起来状态了?

阎魔头还没等她说完就瞪她,声音不大,但听起来有点恼羞成怒,“你怪我?它看见你就起立,我有什么办法?”

温馨:“……”

病人最大,她赶紧哄道:“好好好,知道了,咱把裤子穿上,不溜鸟了。”

“你说什么?什么溜鸟儿?”阎魔头听不太懂,但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她把毛巾扔盆里,嘻嘻了一声,就过来取了裤子,哄他道:“没有,不溜不溜了,先直接穿裤子吧,裤头我给你洗洗,明天我再给你买两条换洗。”

“别在这里洗,别让小王看见。”阎魔头受伤了,但头脑很清醒,毕竟没有结婚,就给对象洗内裤,让人说闲话不好。

“好,我偷偷给你洗,行了吧。”她拿了裤子,在被子里给他套,别看阎魔头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实际上,她连他一条大腿都抬不动,还得他配合抬起来,可是他身上的伤,哪怕抬一下腿,抬下屁股,微微一用力,都会牵扯到伤口,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配合温馨。

这真不是温馨没有劲儿,当然她也确实没什么劲儿,可阎魔头是真沉,可能是因为他身上肌肉多吧,明显能感觉比一般人重,如果别人一只手臂压在身上,跟灌了水那样重量,那阎魔头就跟灌了水泥一样。

他俩以前做羞羞事儿的时候,哪怕他是伏在温馨上面,都像在做平板支撑,根本没敢把力气全压在她身上,怕她那娇娇弱弱的小身板被他压哭,不压她都又哭又叫又闹人,压着她还不得哭晕过去,所以平时他很注意,多是抱着她,扶着她,架在膝盖上,由下到上奋进,很少会压到她。

温馨用吃奶的劲儿终于把裤子给套上了,因为看不见,特别费劲,差点没把头拱进被子里穿,正在被子里忙着呢。

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了。

小王走了进来,然后就看到穿着米黄色的毛衫,贴身的蓝色筒裤的团长的对象,正坐在床边手伸进被子里,低头正看着被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到有人进来了,温馨下意识的将手收回来,然后掩饰的按了按被子边儿。

“是小王啊。”温馨松了口气,“阎团长他说腿……麻了,我给他捏两下。”温馨尬笑了两声,急忙解释道。

小王也没想其它的,阎团长都伤成这样,换谁也不会多想什么,可不就是腿麻了,病床躺时间久了,身上哪儿都不得劲儿。

他阳光灿烂的冲温馨露出大白牙,笑着说:“多亏嫂子过来,照顾比我细心匈,我就没有注意到,平时阎团长也没跟我说腿麻,要不我也给他捏捏。”

温馨:“……”

“咳咳……”床上的阎团长咳了一声,赶紧问他,“住的地方找好了?”他虽然病了,但也就脸色苍白,声音低了点,要是严厉的时候,也是挺严肃的,一开口就不容别人嘻皮笑脸了,这也就不是他团里的人,人手太紧张了,也不知道从哪抽调过来照顾他,要不,早就被阎魔头骂回去了,一天有大半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了哪。

“找好了,阎团长,医院不远就有个招待所,环境挺好的,我现在就带她过去吧,您放心吧,肯定把嫂子照顾好。”小王照顾人不行,但跑个腿,探个消息还是很麻利的。

阎泽扬“嗯”了一声,医院里没有多余的地方住,他病房倒可以,有一个简便折叠的小床,不过是小王睡的,晚上起个夜什么的,小王就近照顾。

小王睡这里,那温馨就没有地方住了,总不能把小王赶去招待所,让温馨住下来,一是两人还没结婚,白天照顾下就算了,晚上也在这里,怕别人背后说什么。二是那小床睡着也不舒服,翻个身都“吱嘎”响,阎泽扬哪忍心让她受这个罪,就让小王找个离得近环境好的招待所,让他带温馨去。

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阎泽扬抬眼对温馨说:“你跟小王先去招待所,找个房间住着,把东西放好,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天黑以后就不要过来了。”

温馨也知道,这里没地方睡觉,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身上也不知道沾了什么味儿,她也急着洗个澡换个衣服,跟阎泽扬说了两句话后,就跟着小王走了,出了房间门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眼,阎泽扬正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眼晴正追着她的身影。

而她出门回头那一瞥,也好像是带着留恋和不舍。

彼此心里那一刻,目光中都有浓浓的不舍。

……

天下的招待所一个样儿,卫生奇差,被子还潮。

小小一间的屋子,铁架床,旧木桌,有个脸盆架,暖水壶。

能有个小窗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通风不错,窗边是旧得发黄的窗帘。

看着脏乱的招待房间,又没法嫌弃,说两句人服务员就翻着白眼,就这样的条件,爱住不住,不住出去。来这里住宿的人大多不挑,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还好温馨有经验,箱子里带了床单被套,往床上一铺,被子套上套子,凑和几天是没有问题的。

小王带她来的时候就跟她说:“这个招待所旁边就是澡堂子,洗澡很方便。”

这一点温馨还觉得不错,安顿好了之后,小王走了,温馨就拿了衣服和澡票下了楼,去旁边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五分钱洗一次还真的很便宜。

来洗澡的有基本都是周围住着的人家,冬天快过年,来洗澡的人很多。

她出来的时候,天刚擦黑,就听到前面两个一起走出来的妇女说要回去做饭,顺便去市声买点菜。

温馨心里一动,立即跑上前问:“嫂子,这里哪里有买菜的地方啊?”

其中一个脸很瘦的女人,围了个绿色的围巾,回头看了温馨一眼,见是个小姑娘,“你是外来的?”本地人没有人不知道这里菜市场在哪。

“对,我是外地的,我对象在这里住院,我赶过来看他,想买点菜给他煲点有营养的汤,补补身体。

“你住哪儿?”另一个女人问。

“我在招待所住。”

“招待所可没有做饭的地方。”那个脸很瘦的女人,瞥着温馨说道。

“我正愁这事儿呢,想租个别人家的灶台做点吃的,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租谁家的。”温馨愁眉苦脸,出门万事难呀,想做口吃的都难,连个盆都没有。

那瘦脸的女人上下打量她,“你要花多少钱租?”

“我也没租过,不知道价钱。”

“你要租多久?”那瘦脸女人问,温馨听她这么问,好像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