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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 心肝肉(穿书) 第86节

“我若是回了,那章姑娘怎么办?”

阮沁阳想起黎韵霏说的话,眯着眼打量阮晋崤:“你可知若是你碰其他女人,我这人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大方。”

就算阮晋崤登基为帝,她可也没打算帮他广纳后宫,后宫地再宽,有她一朵娇花就够了。

阮晋崤捧着阮沁阳的脸亲了又亲:“沁阳只要我有你?”

这问句阮晋崤问的眼眸闪闪,像是十分高兴。

“怎么你难不成觉得我还会把我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阮沁阳看着阮晋崤嘴唇越咧越大,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唇边,控制他傻意扩大。

“我本以为你会嫌我。”

阮晋崤自个知道他粘的太紧阮沁阳会不舒服,但他又控制不住,他还想过阮沁阳会受不了给他塞女人,却没想到她与他一样,只要彼此。

“嫌倒是嫌,不过不是已经成定局了。”阮沁阳抬起另一只手,手被阮晋崤握的紧紧,“你还未跟我解释章静妙的事,若是以后我再跟你提这些你不正面回我,而是说其他,我就要认为你是在搪塞我,有了花花肠子。”

阮沁阳挑眼,水眸媚眼如丝,阮晋崤爱极了她瞧他的眼神,霸道迷人。

“路上碰了几面,宫中碰了一面,章家有意让我娶章静妙为皇子妃。”阮晋崤没瞒着阮沁阳,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需要隐瞒,“我已催促父皇,让他择日下旨为我们定亲。”

“那陛下不下旨,是不是看上了章静妙?”

阮沁阳拢眉,上下打量阮晋崤,她可不觉得自己比章静妙差,凭什么对她挑三拣四。

“不下旨,是因为我说,我要亲自来问你,总得你点头,旨意才能下来。”阮晋崤搂着阮沁阳的腰肢,眉眼柔软,“我虽非你不娶,但我们之间我想统统都由你来做主。”

阮沁阳被阮晋崤看着,全身都觉得软踏踏的:“我来做主?那我要是不同意嫁你?”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第92章

从侯府出来, 楚媏回首看着侯府大门, 不知道自己这是来当什么客人,竟然就那么被另外一位“客人”那么给赶出来了。

阮晋崤赶她出来的原因,她还能不明白,一定是怕她打扰他跟阮沁阳。

以前她还想着她跟阮晋崤能不能成, 如今想起来幸好她没行动, 要不然这会儿阮晋崤估计得更仇视她, 怕她跟阮沁阳好是为了抢他。

“县主可要去找临公子?”

楚媏下意识摇头:“先找处地方坐会。”

阮沁阳没跟她说那些,她见临鹤自自在在在, 但如今她哪能自在的跟他面对面。

“临公子如今在金家做客。”

阮晋崤难缠,他手下的属下也都是人精, 护送楚媏去酒楼坐下,就使眼色去打探消息, 回来就给楚媏带来个坐不下去的消息。

“金家?金珏栩的家?”

“回县主, 的确就是金公子的家中。”

“他去找金珏栩做什么?”楚媏站起, 想到她觉得谁不错, 临鹤就会去打听那人的毛病,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止不祥,而且还有点不舒服。

如果他真是为了她去的金家, 他到底是把他当做了她的谁,她已经说不让他管她,他还要硬凑上来, 她又不是没有亲哥哥。

“我们去金家。”楚媏咬唇, 她人都出阮家大门了, 要是一无所获的回去,阮晋崤不知道会把她瞪成什么样子。

到了金府,楚媏还是犹豫了片刻,侍卫们见状:“县主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借殿下的名义把临公子叫出来。”

“这是不是阮晋崤交代你们的?”

见侍卫们低头不答,楚媏哼了一声,“粘沁阳粘成这样,也不怕沁阳嫌他。”

可就是这样抱怨了,阮晋崤现在估计还是高高兴兴地抱着沁阳在说话。

“把人叫出来吧。”

楚媏定定地道。

金珏栩送临鹤出门,看到楚媏等在外面,有些不解:“栖霞县主?”

“我与临鹤吵架,怕他对你说我的坏话,所以就来了。”

听到楚媏直截了当的解释,金珏栩忍不住唇边泛起了笑:“临公子并没有说县主的坏话,我送你回去?”

最后一句,金珏栩看了临鹤,才轻声邀请。

他并不迟钝,自然能感觉到楚媏和临鹤之间的奇怪氛围,两人明显有话要说,他送人的邀请并不合时宜,但他总想试试。

楚媏瞧见金珏栩微红的脸色,轻“啊”了声,下意识去看了临鹤的表情。

临鹤神色淡淡站在一旁,轻抿着唇,眼神缥缈不知道在眺望什么。

“大殿下从京城赶到了镇江,如今正在侯府,”楚媏朝金珏栩道,“实不相瞒,我是被他赶出侯府的。”

金珏栩惊讶,不过想到阮晋崤的性格,还真是他做得出的事情。

“县主不嫌弃的话,可在金府小坐,临公子与我还有盘没下完的棋。”

“那棋我已输了。”临鹤开腔,下了几节阶梯走到了楚媏的面前,“县主是未嫁之身,到金府做客多有不便,她二哥托我给她带话,昨日没说今日说了我也好回京。”

“临公子不打算在镇江多留几日?”

“不了,事已经了了,没必要多留。”

“那……”金珏栩有些犹豫。

“我会寻地方安置县主,金公子不必担心,今日多谢金公子招待。”

临鹤的态度强硬,没给楚媏再选择的机会,楚媏与金珏栩道了回见,看向临鹤:“我二哥托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他知道我来,让我多看顾你几分,并未托我给你带什么特别的话。”

“那你刚刚?”楚媏皱眉,不知道临鹤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有话与我说?”

临鹤扫过她旁边的侍卫,“叫我出来只是单纯怕我跟金珏栩说你的坏话?”

这才是临鹤,对着她三分嘲讽,十分的高高在上。

“你不觉着愧疚了?”

楚媏边走边跟临鹤说话,她晓得她离开京城那天,还有昨日,临鹤是对她心怀愧疚,所以态度比起以往要软和,只是没想到她都没说原谅他,他就那么恢复了以往的烂德性。

“你说得对,我本就不该管你,之前的事我错了。”

临鹤顿了步子,看向跟着楚媏的侍卫:“可否叫他们先回去,若是之后你不打算回镇江侯府,我会把你安置好了,再回京城。”

楚媏觉得临鹤此刻怪的出奇,之前他也说他错了,但是那态度就像是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并不是真心的认错,而这会儿像是随随便便说的话,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心诚意的多。

楚媏顺了他的意,让侍卫们都走了。

“你既然知道不该管我,你今日去找金公子又是为何?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就算有什么事,你最多递个礼就完事。”

临鹤听到“之后”,手微微捏拳:“我是为了私事。”

“哦……”楚媏动了动唇,话在嘴里不知道怎么问,“沁阳抓了那姓邱的,还打断了他一条腿。”

“安平县主明白,是我小家子气,咄咄逼人。”

临鹤淡淡,知道这件事他就是不插手,阮沁阳也会办的周到,那女人看着柔弱,但脑子比他面前这个要聪明的多。

聪明到挑破了他一直跟楚媏之间的问题。

两人静默半晌,楚媏抬头看临鹤的脸,那张脸如同以往一般的孤高,眼里的情绪也如同以往让她看不明白。

“临鹤!”

楚媏深吸了口气,“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是看不起我,不该离我远远的,可你只欺负我一个,我见你对临家有来往的,其他家的姑娘并不这样。”

这话说出来,楚媏脖颈就溢了汗,阮沁阳没跟她说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临鹤为什么就对她格外的差,若说她得罪了他,但有时他又会护着她。

楚媏的话,临鹤没有立刻回答。楚媏的眼睛藏不住事,昨日他也有预感她要问他这事,所以他今天来了金府,他问他自己,他到底想要他跟楚媏如何。

“我心悦你。”

临鹤努力让自己的态度轻描淡写,但指尖还是反射性的微微抽动,“待你不同,是因为你对我来说不同,可我不知该怎么对你。”

听到临鹤的答案,楚媏反而没了紧张的心,只是觉着面前的临鹤一下子就陌生了“你喜欢我,但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楚媏盯着临鹤的眼睛,“你厌恶我,所以欺负我?”

临鹤用力闭了闭眼:“你知道我的父母,郡王妃应该与你说过,我爹没与我娘成亲前有多爱护她,人人都说他们不配,说我爹只是一时兴起,把我娘捧成天上星星。”

楚媏知道,也就是知道这些往事,所以才在临鹤的话后,就想到了“配不上”。

临鹤他爹是有名的才子,当初的名气不逊于临鹤,而他娘是武将之女,虽不是不识大字,但喜好千差万别,两人的结合并不被人看好,而实际是两人婚后没多久,也如所有人预料的那般,分崩离析。

热情褪去,临父依然钟情山水,写诗作画,但身边却不会再带夫人。

她记得小时,临夫人来找她娘,都是流着泪诉苦。

其实楚媏应该感谢临鹤才对,他还太抬高了她,临夫人至少是美人,而她却只是清秀而已。

“殷鉴不远,我从未觉得你配不上我,我只是不愿你受我娘那般的苦楚。”

他相信他爹当年是真心疼爱他娘,可人心易变,他不愿放纵一时,换以后楚媏的痛苦。

“所以你为我选你认为合适我的夫婿?”

楚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不舒服,明明喜欢她的是临鹤,她该骂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但她看着却像是可怜的那个。

被人嫌弃,挑三拣四。

“我想给你找最好的,最能待你好的,却觉得哪个都不好,我不明白我是怎么想,所以今日我来找了金珏栩,然后我明白了,他们都不行是因为我觉得他们都没我好。”

临鹤眼神复杂,“我总想着配不配,合不合适,但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一直挑剔所有人的毛病,我一直在拿他们跟我比……”

他幻想他们会如何照顾楚媏,可没没想个开头都不愿再想下去。

放在桌上的茶碗没了袅袅的热气,楚媏盯着普通不过的青瓷茶盅,她以前一直想她在临鹤的眼中,是不是跟这普通花样的茶盅似的。

不值得描画,跟阮沁阳那样的美人是不同的。

她从未看不起过自己,但却一直记得她在临鹤面前就是普通的青花茶盅。

可是今日临鹤告诉她,她这普通的青花茶盅在他心中是发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