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穿到古代当作家 穿到古代当作家 第60节

余慧心听见,顿时有千言万语想和他说,但因为余天瑞在,却一声都不敢吭。

只能明天去书肆,看能不能正好碰见他来扫黄了。他刚刚那样说,应该是在暗示她去吧?

……

裴义淳回到家,家中已经吃过晚饭。

他去安阳那里请安,安阳问:“余家没事了吧?”

裴三回家后,特意来跟她说了一声,她便知余三娘的书肆出了事故、裴义淳受徒弟所托在为她奔走。

裴义淳被她一问,有点心虚:“无事了。”

他本想解释几句,帮余慧心开脱一下。但想到自己已经成了写淫.书之人,这一解释下去,怕是安阳又要动刀,就什么都没说。

况且,那本《文房秘事》里到底写了什么他还不知道呢!死也要死个明白,他先回房看看再说!

回到院中,捧砚已经叫厨房将他的晚饭端来了。

他问:“那些书呢?”

“放书房了。”捧砚说。

裴义淳点点头,坐下来用饭,端起碗时问了句:“你吃了吗?”

他唯一的仆从,他偶尔还是关心的。万一捧砚病了倒了,临时从别处调一个来,到底是用得不顺心。

捧砚正要回答,外头传来一道声音:“你倒是关心他!”

裴义淳看过去,见裴三走了进来。

捧砚请安,裴义淳也站起来打招呼。

裴三狠狠地盯着捧砚,捧砚一脸莫名。

裴义淳道:“还不去倒茶?”

捧砚马上跑了。

裴义淳叫裴三坐,等捧砚将茶送来,才继续吃饭。

捧砚站在门口,怕他们有吩咐。

裴三对他道:“你没吃饭就先去吃饭吧。”

捧砚觉得他怒气甚重,反而不敢去,苦哈哈地看了裴义淳一眼。

裴义淳说:“退下!”

“是。”捧砚转身跑了。

裴三呼吸一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见裴义淳无事人一样吃东西,神情复杂地问:“义淳,我问你,余三娘书肆那些书,是不是你写的?”

裴义淳抬头,纠结了一会,想着在永兴帝面前都承认了,只好在他面前也承认了:“是……”

“果然是你!”裴三拍桌,“那你和捧砚是不是——”

裴义淳:?

“难怪你房中不肯放丫鬟!偌大的院子,还只让捧砚一人服侍!这倒好,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外人都看不见了!”

裴义淳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呀?”

“我今天就砍了他!”裴三站起来,要去找刀。

裴义淳也站起来,随时准备拦他,不满地问:“你干嘛砍我的书童?我调.教个顺手的书童容易吗?”

“你还调.教?!”

“……?!”又怎么了?

“我看你今天是想跪祠堂!信不信我去告诉爹娘?!”

“别别别……”裴义淳想到自己在永兴帝面前承认的事,搞不好明天就会传进安阳耳朵里,那今晚可能是他身体健全的最后一晚了,他得珍惜啊!

他满脑子糊涂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我书童哪里惹你了?”

“你自己写的书不知道?!”裴三大吼。

裴义淳愣了愣,想想二人的对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叫捧砚。

捧砚飞跑过来,气喘吁吁。

裴义淳:“将《文房秘事》拿来!”

“哦!”捧砚颠颠地去了。

裴三看着二人相处,想到《文房秘事》中的内容,整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片刻后,捧砚将书送来。

裴义淳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看。他看书快,加之中间还有一部分可以跳过不影响,不等饭吃完,他就看完了。

这本书,他看得脸色几经变换,虽然早已猜到是什么内容,但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难怪皇上说了那些话,现在裴三还怀疑起他和捧砚来了!

他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怀疑柳大也看了这书!柳大知道了,怕不是要出去乱传?啧~他糊涂了,都不用柳大乱传,怕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之前李二等人总怀疑书是他写的,现在不是又要怀疑他和捧砚?!

裴义淳:“……”早知道老子就不背这黑锅!

他突然一惊,看向裴三:“三哥,你怎么会看这种书?!”

裴三一噎,跳起来就想揍人:“我这是为了谁?!我帮你去京兆府护余三娘,那姓李的非说她书肆出了淫.书,到底是不是淫.书,我总得搞清楚吧?”

裴义淳顿时恍悟,接着同情地想:三哥和别的男人一起看这种书?那画面……不过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还一边吃饭,一边被三哥盯着呢。

他叹口气,将书放在一边。饭吃了五六分饱,却吃不下去了。

裴三:“所以你当真和捧砚……”

“没有!”

裴三不相信:“捧砚长得,倒是比旁的小厮俊俏点。”

“……我没有!!!”

“那你房中为何只有他?连个粗使的丫鬟婆子都没有!据说你院子里的事都是捧砚在做,你倒是不心疼?”

“我我我……”裴义淳要被冤枉哭了,“我要真和他有什么,自然心疼啊,又怎会叫他做这么多事?”

“三少爷、六少爷——”捧砚在外头吃饭,远远地听见自己的名字,以为又要叫自己,赶紧先跑了来,“你们叫我?”

第66章

裴三看着他就来气:“我看你就是个娈童!”

捧砚惊呆,他哪里做那种事了?!

裴义淳道:“三哥!你可不能乱说,这对捧砚不好!”

裴三:“你看看你,你都护着他了!”

“我——”裴义淳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破罐子破摔地道,“那你把他打杀了吧!”

捧砚顿时哭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六少爷!我做错什么了?”

裴义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给我起来!没点骨气……就那么怕死吗?我看谁敢动你?行了,出去!三哥今日酒喝多了!”

“哦……”捧砚这才知道他是说着玩的,抹着泪爬起来,又跑了。他就说,他这么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少爷怎么舍不得换掉他。

不过他学聪明了,端着饭碗跑到离房间近一点的地方听墙根,想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被娈童了。

裴义淳被冤枉成这样,只好对裴三说:“其实那书不是我写的!也不知是什么人,非要用一个富贵闲人的名字,大家都以为是我,连圣上也怀疑。我能怎么办啊?我要是不认,余家怕要倒大霉;我领了这罪,圣上顶多罚我银钱,笑笑也就过去了。”

“你这是欺君!”裴三叫道。

“只求三哥别告诉他人!”裴义淳对他行了个大礼。

“你就不怕那真的富贵闲人跳出来?”

“我自然会跟余家说清楚。就算跳出来,倒霉的也是他们,我想他们还不至于那么笨。”

“你你你……你就是仗着圣上喜欢你!”

“那是父亲与兄姐们的功劳,惠及家人。”

“既然你心里清楚,就该找点事做。为圣人分忧才是正经,于国有功才能真正地保住自己。否则你再这么闹,迟早有你受的!”

“是,三哥教训得是。”

裴三神色缓和:“既然你不是断袖,就早点成个家。我和你四哥去外地上任,你嫂子们也要跟去的,到时候家里谁来操持?母亲年纪这般大了,小七也快议亲了,你合该娶个妻子。”

裴义淳惊讶:“娶妻难道是为了让人来操持家里吗?你这样说,不怕三嫂生气?”

“我——”裴三又想揍人,“难道你只让她操劳,却不为她做点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若娶了妻,怕是人家多吃一口饭你都要念叨,肯定也舍不得给人买新衣服新首饰,那你的确不适合娶妻。”

“我——我才不会!”裴义淳涨红了脸,脑中浮现一道倩影。若是她,也不是不可以花钱……

“呵!”裴三甩手,“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走到外面,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匆匆跑开。

裴三挑了挑眉,走过去,到拐角处停下:“出来!”

“三少爷。”捧砚从另一头拐出来,手上还端着只空碗。

裴三沉下声音:“你真的没魅惑你主子?”

捧砚屈辱不已,捧着碗跪下,像要饭的:“三少爷,我哪有那个本事?你看我像吗?”

裴三:“……”一脸蠢钝,的确不像!

捧砚抽出一只手抹了抹泪,更像要饭的了:“三少爷,其实六少爷心里有人了,是个女人!”

裴三一惊:“是谁?”

捧砚犹豫了一下,肯定地说:“我瞧着是余三娘。”

“余三娘?”裴三想到今日在京兆府见到的那女子,身段模样倒是配站在裴义淳身边,只是她那出身……

他又想到今日裴义淳做的一连串事情,可不都是为了余三娘么!他还开口闭口余家,竟将自己蒙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