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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小姑子(穿书) 穿成恶毒小姑子(穿书) 第56节

四人喝酒又品尝美食,从中午一直吃到傍晚。等肚儿填满,程子阳站起来道,“走,做好事去。”

丁延和曹戈满腹疑惑这会儿也不问了,跟着兰泰宁和程子阳下了楼,下楼时李又鸣从包厢里跑了出来,“兰兄……”

兰泰宁抬手打断他,“不急,我们出去迎些客人。”

李又鸣顿时觉得奇怪,于是在他们下楼后回包厢与朋友说了声接着出去瞧瞧……

然而到了楼下他瞧见酒楼门口排起的长队时,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的感觉非常准,而且准的可怕。

兰泰宁和程子阳等人从旁边过来,程子阳刚要说话,被兰泰宁拦住,他指着李又鸣道,“这位是李侍郎府上的嫡长孙,今日他心情好请诸位在酒楼大吃一顿,但只有一张桌子,所以你们每次可以进去八人,这八人吃完再进去另外八人。你们若是要谢就一定要谢李公子啊。”

排队的都是城中的乞儿,常年吃不饱饭,如今能有机会吃顿好的,顿时感动的流眼泪,对着李又鸣一个个感激的不得了。

李又鸣觉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他震惊的看向兰泰宁道,“兰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兰泰宁微微皱眉,“不是你说的我们那桌你请客?”

“是,可是他们……”

“他们是我们邀请的客人。”程子阳补充道,“总得让他们知道是谁请的这酒席,不然把这积德行善的好事放在子阳头上,子阳会觉得对李公子不公平。”

说话间排在前头的八人已经根据丁延的指示上楼了。掌柜的一瞧这架势顿时震惊的不行,这要是让人进来,他们酒楼还怎么做生意?

程子阳温和道,“这您得问李公子,客是他请的。”

李又鸣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刚想反驳,程子阳又一副你不行的样子问他,“怎么,李公子反悔了?”他摇摇头,遗憾道,“没想到堂堂李公子竟然说话不作数啊。”

李又鸣瞧着程子阳和兰泰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痛快,哪里还不知道是他们合伙坑他,可再瞧一眼他周边,跟他一同出来的朋友也都出来了,好奇的看着这边,让他怎么说的出口他已经后悔的话来。

“既然李公子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吧。”程子阳好脾气的说完,便与兰泰宁等人进了酒楼,见掌柜的站在一旁焦急,便给他出主意,“李公子家大业大自然不会在乎一点小钱,不如李公子将酒楼包下不就结了?”

掌柜的眼前一亮,顿时期待的看向李又鸣,见李又鸣没吭声,他便只当他答应了,反正谁没个靠山呢。

去楼上的八人已经开吃了,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程子阳非常体贴的让酒楼里迅速收拾饭菜,什么饭菜贵上什么。

酒楼里忙碌起来,乞丐们瞧见第一波人吃的满嘴流油甚至还喝了酒顿时期待起来,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吆喝着让掌柜的准备什么好的饭菜了。

掌柜的这会儿高兴了,甭管来吃饭的是谁,只要能带来利润那就是好食客,他也不担心李又鸣拿不出钱来,今日可是他亲口跟他嘱咐的,人家那些人全在那一桌吃的,可没吃别的桌的。到时候列好账单去侍郎府讨要便是了。

李又鸣看着乞丐们进进出出,心也逐渐沉到谷底,他不用去看也知道,程子阳定是给叫的酒楼上好的酒菜。再瞧瞧那队伍,至少还有百十号人,而且似乎还有人正在赶来,这要是吃下去……他浑身一个激灵,他祖父定会打死他的!

李又鸣额头上冷汗涔涔,觉得自己平顺了这么多年的日子真是到头了,似乎从遇上程子阳开始他的人生就不顺畅了,先是解元没拿到,接着下毒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现如今不过叫嚣两句,谁知道程子阳竟然当真吃喝起来,还将乞儿也叫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担忧,乞丐们一波一波的进去。不过很快要宵禁的更鼓敲响了,李又鸣的心这才松了下来。

眼见着排队的人要闹情绪了,程子阳看了眼酒楼的更漏,对掌柜的道,“麻烦掌柜的尽快做些饭食,让他们打包好了。”

掌柜的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利索的让后厨忙活起来。

李又鸣听的眼前一黑,恨不得晕死过去。

程子阳和兰泰宁站起来道,“李兄您先玩,我们先回去了。”

玩什么玩!李又鸣怒目而视。

程子阳等人带着好心情离开了,完全不管李又鸣如何善后。

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自己说出去的话就哭着也得履行啊。程子阳颇为感慨对李又鸣报以同情,临出门时还对李又鸣道,“用不用我们去李府报个信?”

李又鸣身子一晃险些晕倒。

程子阳啧了两声,“看来李兄身子未愈,多注意的好,告辞。”

四人潇洒离去,李又鸣彻底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李又鸣的狐朋狗友们这会儿见兰泰宁走了,纷纷过来安抚他,还说李兄果然大方,要是他们敢这么玩,他们爹娘肯定得打死他。

听到这不知是安慰还是讽刺的话李又鸣有苦难言,心中苦涩难当。

过了不久,排队的人总算没了,狐朋狗友们也想回去了,李又鸣拉着他们道,“诸位兄长,可否借我一些银钱?他日定会连利息一并奉上。”

狐朋狗友们一听借钱?没有啊,他们哪有钱啊。

于是好朋友们一个个各种借口,转瞬间跑光了。

酒楼掌柜的满脸喜色的将单子递给李又鸣,“李公子,您是现在结清还是小的带着单子去李府?”

李又鸣惨白着脸看清上头的一万三千四百两银子,顿时傻眼了。

第58章 殿试

程子阳等人自是不知他们吃的这一顿花了多少钱的。不过花了李又鸣的钱吃了这么丰盛的一顿又让李又鸣狠狠的出了一笔,四人心情大好,从酒楼出来各自离去,回去后丁延还与程子阳说这事大快人心。

不过曹戈显然对此事有些担忧,“李家会不会因此记恨上我们?”

丁延却道,“我们不这么做他们就肯放过我们了?别忘了当初咱们在客栈中差点就被烧死了,今日只不过小惩大诫让他出点血,于他们李家而言又算的了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曹戈觉得也对,他们之前差点连命都没了还担心这点做什么,他们即便什么都不做,李家就能饶得过他们了?

不过转念曹戈又道,“那咱们日后小心行事,晚上睡觉也得警醒一些。”

程子阳摇头,“我倒认为不要紧,在京城,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都知道咱们与李又鸣不睦这事。而兰兄又与咱们熟识,更不可能说一直不联系咱们,李家若还再动手,无异于告诉世人他们做了什么缺德事了。”

如此一说丁延和曹戈放心下来,不过夜里的时候却聚在一处居住,虽然拥挤一些,可好在这样安全一些。

此后的日子程子阳三人仍旧在客栈中温习功课,闲暇时出去转转,或者与同乡交流一番,毕竟如今会试虽然考完,可后头若是中了还有殿试,若是没中还得回乡准备三年后的春闱。大家并没有过多将时间浪费在结交游玩上。

不过兰泰宁显然与他们三个投机,竟每日拿着书本过来客栈中与三人一同温习功课,晚些时候再回去。惹得兰老夫人都道,“如此麻烦,何必让他们搬出去,家里又不是住不下。”

兰泰宁当然知道他们的顾虑,长期寄居他人家中的确容易惹人非议。会试考试的时候还好,客栈爆满,他们没地方住,可如今会试考完他们若还住在家中,恐怕外头也会盛传程子阳三人巴结宣威侯找靠山这种谣言了。

他们兰家什么谣言没听过自然不会在意,可程子阳三人家中千辛万苦将他们供出来,可不是让他们这样行事的。起先兰泰宁也和他娘一个想法,可与程子阳等人相处时间久了才发现此三人的确值得结交。

于是就这样时间很快到了二月底,春闱的结果出来了。

程子阳三人更换了客栈,后头已然去吏部更正过,如今会试结果出来也没急着出去瞧。本来丁延想出去看的,可三人合计一番觉得这会儿出去人多眼杂,若是出个什么意外他们三人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安心在客栈等候,若当真没人来报喜,他们再去贡院看那时也不迟。

于是三人从早上开始等,一直到了巳时中,外面陆陆续续传来报喜的声音,但都没有三人的,过了半个多时辰,外头忽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这声音太过熟悉,让三人想起乡试放榜时的情形。

丁延激动道,“定是咱们的喜报到了。”

他话音一落,外头

过来传来报喜的声音,“喜报!山东直隶清河县程子阳高中会元!”

紧接着两声报喜之声又传了过来,“喜报,山东直隶清河县丁延高中会试二百一十五名!”

“喜报!山东直隶密州县曹戈高中会试七十三名!”

三人报喜的人竟同时来了!

喜报声落,丁延激动的流下泪来,拉着程子阳的胳膊便道,“子阳,我们都中了。我们都中了!”

程子阳双手也微微颤抖,他中了会元!而且他们三人都中了!想到进贡院时三人说的话程子阳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幸好他们三个都中了不然他对二人当真愧疚。

一旁的曹戈听到自己会试七十三名也是激动不已,“都中了都中了。”

“我们出去瞧瞧。”程子阳心中激动面上却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该给报喜之人发喜钱的。”

丁延和曹戈眼睛都红了,俱是点头。他们三个都是农家子,拼着十年寒窗苦读终于中了会元,虽然后头还有殿试,但只要他们发挥正常不犯忌讳,他们就是妥妥的进士了!

三人开门出来,报喜之人刚得了客栈掌柜的指点要上楼来,瞧见三人出现在楼梯口,登时狭小的客栈也亮堂起来。

能争得报喜之人本就令人艳羡,尤其他能给会元报喜,更是令人激动。这会儿瞧见三人出来,虽然衣服不够华贵,可通身的气质,却让人明白这三人非池中之物。

随即,报喜的衙役拱手朗声道,“不知哪位是清河程子阳程会元?”

程子阳率先下楼,拱手道,“在下正是程子阳。”见边上还有两位衙役显然是来给丁延和曹戈报喜的,便介绍道,“这位是清河丁延,这位是密州曹戈。多谢诸位前来。”

他话说完,为首的衙役客气道,“程会元客气了,来报喜本是我们的荣幸。”

说完衙役按照规矩展开卷轴将喜报重新高声朗读三遍,务必使客栈内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他念完,另外两个衙役上前赶紧将丁延和曹戈的喜报念了三遍,再将三个

卷轴给了他们。这时候客栈里住的宾客还有一些书生纷纷过来祝贺。毕竟一省同行三人都中会元是难得的是,更别提还有一个是会元了。

程子阳与丁延三人连忙给报喜的衙役塞封红,又客气的将人送出去,这才回转与道喜的人客套。

同一时间里李家趴在床上被揍的起不来床的李又鸣听闻程子阳中了会元,大怒之下从床上蹦了起来,“什么?他得了会元?”然而身上伤口未好瞬间疼的又趴了回去。

李侍郎想起前些天酒楼送来的账单心里就一阵抽痛,一万多两银子啊,在勋贵之家兴许算不得什么,可在他们李家却是伤筋动骨的!尤其这几年他为了入内阁四处活动,本就钱财紧张,不料往常让他引以为傲的长孙竟接连做下糊涂事,竟还被人激将法费了一万多两银子!

而今,被孙子痛恨之人竟然中了会试,若是不出意外,进士出身是妥妥的。况且那人听孙子介绍长的又不错,年纪也不

大,恐怕一甲都不在话下。到如今他们若是还敢动他,那朝廷必定会发现,尤其他树敌不少,仇敌估计都看着呢。

李侍郎瞧着孙子不忿的神情警告道,“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否则就滚回老家去。”

李又鸣自幼被祖母接到身边,如今已经十几年过去。祖父因为他读书好,在他这一辈中遥遥领先,对他最是宠爱,可他从未在祖父眼中看到如此的神情。

李又鸣打个哆嗦害怕了,不由愣愣点头。

“你最好记得今日教训,做什么事之前先来问过我。”李侍郎临走时又回头瞧了他一眼,“往后就闭门读书吧,三年后,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卷。”

李侍郎走了在李又鸣房前多安排了人手务必将人看住了,李又鸣听着祖父的嘱咐气的锤床,程子阳,好的很,算你厉害!

程子阳自然不知自己中会元会将李又鸣气个半死,若是知道的话肯定高兴的多吃两碗饭。

不过听闻他中了会元,兰泰宁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得了亚元感到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的跑来与他庆祝,不过因为过几日便是殿试,三人便在客栈内小酌两杯,并约定等殿试考完,四人在把酒言欢。

程子阳笑道,“不管到时候结果如何,我都要请兰兄好好喝一杯。”说着他还眨眼笑道,“这次我付钱,定不会再让李兄破费。”

闻言兰泰宁不由大笑,“你们恐怕不知,之前我也忘了与你们说过。你们知道那日一共花费多少银子吗?”

程子阳摇头猜测,“两千两?”

兰泰宁摇头,“一万三千四百两。”

“这么多?”程子阳惊讶,“虽说看着贵重也不至于这么贵吧?”

兰泰宁幸灾乐祸的给他解释,“那醉太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一道菜动辄十几两银子,更何况当日咱们点的可都是最贵重的菜色,几十两也有的,更何况还有酒,那些乞儿能得这机会自然什么好喝要哪个,可不比咱们浅尝辄止。当日李又鸣没那么多钱,便想借朋友的,可惜那些朋友一听借钱都跑了。最后酒楼掌柜的直接带着清单去了李家,李侍郎怕丢人,想将事情压下去,可惜没几日的功夫便被城中乞儿传了个遍。满朝上下没人不知李侍郎的孙子请乞儿喝酒吃肉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了。”

他没说的是因为这事儿他长兄还问过他经过,令他奇怪的是他长兄竟没说他胡闹,只叮嘱他少闹腾。而且据他所知,李侍郎因为这事被御史弹劾说他贪污受贿,不然就侍郎的俸禄怎么可能出的起那一万多两银子。李侍郎气的要死,回去便将本打算放过的孙子抽了一顿,于是李又鸣才起不来床了。

一听李又鸣如今被打的起不来床了,程子阳三人顿时解气,有些事他们没说,恐怕兰泰宁也有所猜测,可这种事程子阳觉得跟兰泰宁说了也不好,还不如不说。京中诸官和勋贵关系盘根错节,万一将他牵扯进去就不好了。

兰泰宁走后不少山东直隶的同窗前来贺喜,话里话外说李又鸣当初在船上的时候挑唆他们针对程子阳。程子阳自然不会

与他们计较这些,人来了就客客气气的,不来他们也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