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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40节

蔺孔明沉默了一会儿,垂下了眼帘,似认真思索了起来,几秒后,他眨了眨双眸:“三爷只喜欢傻子,你傻不傻啊?”

“我可聪慧了!”

赵栀右腿轻轻跺了跺地面。

“嗤……”

蔺孔明表示不屑。

赵栀不开心了,原是想生气的,她想了想,软软的道:“好吧,我……我傻。”

“那不就得了,我喜欢你啊,小傻瓜。”

蔺孔明的语气温柔宠溺,令赵栀怔了许久,才回过了神。

“真哒吗三爷?”

“恩。”

蔺孔明颇傲娇的点了点头,扬了扬下巴。

既然她承认自己是傻子了,那自己便勉强喜欢她一点吧!

赵栀这下心中开心了,推着轮椅的步伐也变得欢快了:“那我便不用改嫁了,能一直陪着三爷了。”

“那你想不想要名分?”

蔺孔明见出了蔺府,便单手托腮,朝着胡同里头的一棵老榆树望了过去,老榆树上系了两条红绳,听说是别府的两个夫妻十几年前,成亲那日挂上的。

可惜蔺孔明的声音不大,一阵风吹过,便将他的话吹散了,赵栀脚步顿了顿,诧异道:“三爷说了什么?”

“无事。”

蔺孔明失了兴致,眸色散漫的朝四周望着,舔了舔唇:“渴了,待会儿去茶馆喝些茶,要今年刚进的新茶。”

赵栀带着蔺孔明去了茶馆,喝了茶之后,便去五花阁买了些首饰,然后蔺孔明便让赵栀推着他去了一个小巷子里,在那寻到了一个青衣男人。

从他们的对话中,赵栀了解到,那年轻的青衣男人名唤箫华,生性对剑极为痴迷,在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在垂眸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长剑已经够光亮了,他却依旧锲而不舍的擦着。

那把剑通身银白,剑身很细,一看便是一把绝世利剑,较为适合女子用。

“最近我不铸剑了,我一年只铸一把,今年已经铸过了,等明年吧。”

箫华的声音很冷。

箫华打造出的每一把剑,都是天下利器,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拿了他的剑,遇见了强盗,胡乱砍上一通,就连剑气也能伤到人,他手中握着的,便是今年刚刚造好的长歌剑。

“那便将你刚刚铸好的拿来,否则休怪老子一把火将你宅子烧了。”

蔺孔明唇角噙着坏笑,扫视了这宅子一眼。

“蔺孔明!这女子是你什么人?”

箫华听罢,微微蹙眉,朝赵栀望了过去,眸色深沉。

他见蔺孔明这话不像是开玩笑,似乎真的需要一把剑,来给他身边的女子防身,生怕蔺孔明这不要命的真一把火将他宅子给烧了。

“他是你弟妹。”

蔺孔明轻飘飘一句话说出来,便令赵栀和箫华都愣了起来。

“你娶妻了?”

箫华一脸不信。

56、和三爷一起挂红布 ...

赵栀也愣了好几秒,才回过了神,瞬间红透了一张脸,低下了头,双手绞着衣袖,半响没出声。

“这般惊讶作甚?爷娶的人又不是你。”

蔺孔明俊眉微蹙,一脸不耐的望了箫华一眼,嗤笑一声。

“蔺孔明,多年不见,你腿都瘸了,嘴还是这般欠,你若再多说一句,这把长歌剑,我便不给尊夫人了。”

箫华抱着那把剑,就好似抱妻儿一般,眸色冰冷的朝着蔺孔明望着。

蔺孔明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子,扫了四周一眼,薄唇扯起了恶劣的笑,从怀中慢慢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瞥了路远一眼:“点火烧宅!”

路远点了点头,便低下了头,在布袋子内寻起了打火石,他将打火石拿出来后,便恭敬的朝着蔺孔明递了过去。

“爷,打火石。”

“蔺孔明!”

箫华额头青筋直爆,猛地便站起了身,朝蔺孔明望了过去。

“唔。”

蔺孔明悠悠望了他一眼,一脸的无辜不解:“本王摔下了山崖,脑子有些不好使,你这是发什么怒?本王倒是搞不清了……”

“几年前怎么没将你给摔死!”

箫华晓得自己不如他巧舌如簧,说不过他那张毒舌的嘴,索性也不同他争辩了,他颇为不舍的望了长歌剑一眼,便朝着赵栀递了过去,一脸的郁闷。

早知道他便不来中原了,一来中原,这混账就来拿他的剑,他一共不过铸了八把剑而已,加上今日这一把,这混账就拿走了四把!厚脸皮的很!丝毫不带不好意思的!

什么摄政王爷!根本就是个无赖混混强盗!怪不得他十战十捷,敌方定都是被他给坑死气死的!

“呵,爷不要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路远,将宅子烧了!”

蔺孔明右手一丢,直接将火折子和打火石一起丢到了路远手里,一脸傲娇。

“蔺、孔、明……”

箫华几乎是咬牙切齿将他的名字挤出来的,一张俊脸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

赵栀忙伸出手,将长歌剑接了过来,朝着箫华浅笑了一声:“那个……有没有剑鞘,还有剑穗什么的,再给我配一套呗。”

箫华:“……”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看起来乖巧良善,实际上和蔺孔明一个属性,这两口子是合伙打劫来了。

无法,谁让他是蔺孔明的师哥呢!

他冷冷望了蔺孔明一眼,便回屋取了配套的剑鞘和剑穗,一同递给了赵栀。

赵栀很是乖巧的朝他欠了欠身:“多谢先生!”

“弟妹不用谢。”

箫华冷着一张扑克脸,挤出了五个字后,便回了房,他站在房间里面,斜瞥着蔺孔明一眼,冷哼一声,伸出修长的手,“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了上去。

强盗!

赵栀把玩了一会儿长歌剑,半蹲下了身子,将剑小心的放在了剑鞘里,系上了剑穗,佩戴在了腰间,颇欢喜的站起了身,绕着蔺孔明转了两圈:“三爷,好看吗?”

“讲真,不好看,箫华的铸剑手艺不错,可惜做的剑丑。”

蔺孔明瞧着赵栀,单手托着腮帮子思索了会儿,认真的道。

“可是……可是我觉得蛮好看的。”

赵栀蹙眉道。

“恩,挺配你的。”

蔺孔明笑着点了点头,转手扶住椅轮,便转过了身,朝院外走了出去。

赵栀站在了好几秒,才反应了过来蔺孔明这话什么意思,她那张小脸中带着怒气,朝蔺孔明走近了几步,朝他轮椅踹了几脚:“坏蛋!坏蛋!”

“小心着将爷踹坏了,你再守寡一次。”

蔺孔明唇角噙着抹坏笑,美的触目惊心。

赵栀默默的收回了小脚,瞧他一眼,又垂眸瞧了瞧自个儿的爪爪,面色微红,喃喃自语:“……你不要脸。”

“我本来就不要脸。”

蔺孔明笑的邪佞,哼着小曲儿,转着椅轮,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赵栀摇了摇小脑袋,便继续跟在了他后头。

她第一次听别人自己说自己不要脸。

路远堂堂七尺男儿,好几日都挎着个小布包,黑着一张俊脸跟在了他们后头,他又走了几步,将布包打开,从里头拿出了一颗核桃,放入口中咬了一口,谁晓得又硌了牙。

他俊眉微蹙,将核桃丢在了地上,捂住了嘴巴:“你们在前头甜甜蜜蜜,留我一个在后头,不考虑我的感受……”

蔺孔明转着椅轮的双手一顿,悠悠转头,朝着路远瞧了过去:“要不,爷给你寻个男人陪你?”

“爷,属下什么都没说!”

路远忙摇头道。

“我是认真的,你觉得箫华如何?我瞧你俩挺配的。”

蔺孔明一脸正色。

“不用不用!属下的事,不用爷操心的,属下自个儿找,自个儿找!”

“不,你蠢,找不到的,依我看,还是箫华……”

“爷,属下不委屈了!”

“哦,那去布庄扯两条红布。”

蔺孔明垂眸,拍了拍膝上落下的枯叶,眸色淡漠。

“属下这便去!”

路远忙抱了抱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便朝着隔壁的布庄走了过去,跟人买了两条巴掌宽,约半米长的红布条,又按照蔺孔明的吩咐,在上面分别写了赵栀和他的名字。

几炷香时间后,蔺孔明便转着椅轮,到了之前出门之时,看到的那一棵老榆树旁边,他将红布条从路远的手中要了出来,握在了手中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朝两夫妻多年前挂上去的两个红布条望了眼,笑了一笑。

“路远,将树上那两根红布条扯下来。”

“三爷,那是人家夫妻挂的,你扯下来,会不会不大好呀?”

纵然赵栀跟着蔺孔明久了,脸皮子也有些厚了,但还是没他那般不要脸。

蔺孔明转眸,一脸疑惑迷茫的朝她望着:“恩?”

“我说……你将人家挂的红布条拽下来,会不会有些不好啊?”

“不拽下来如何挂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