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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43节

直到她回了潇湘院,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将手中的那些钱欣喜的数了一遍又一遍,连着掐了自己好几下,才终于相信了不是在做梦,若不是有紫云和红云在,她便差些没出息的哭出声了。她可从未见过这般多的钱呢。

听闻这月布庄赚的钱还算少的,比上月要低个几成,下月的钱不定还得多。

蔺府太有钱了,日后……日后她死都不离开这儿,改嫁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嫁的……

赵栀正了正神,轻咳了一声:“紫云,红云,你们且先下去吧,去给我备一桶温水,过会儿我要给三爷沐浴。”

“奴婢晓得了。”

紫云轻轻拽了拽红云的衣袖,朝她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她一同走了出来。

赵栀从里面抽出了五千两银子,将剩下的银子用帕子叠好,装进了空首饰盒里,将首饰盒用小锁锁了起来,又将那五千两银子分成了两份,分别装在了两个红色的小香囊里面,将其放在了怀中。

“一份给弟弟,一份给二妹妹,正好。”

没过多久,天色便昏暗了起来,紫云和红云抬着一个装满热水的木头浴桶走了进来,放在了房中央,朝赵栀欠了欠身,便离开了这里。

赵栀走出房门,唤了尚在院内,躺在躺椅上数星星的蔺孔明一声。

“三爷,热水备好了。”

蔺孔明不知从哪儿寻了两块圆形的玻璃块,将其合在了一起,放在了眼前,万里之物,便如近在咫尺一般,触手可及。

他唇角扯了一扯,将玻璃块丢到了地上:“无趣。”

他说罢,瞧这院内除了月亮和稀疏的星星外,只余了他和赵栀两人,便站起了身,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蔺孔明脱了衣裳,下了水,便单手托着腮帮子,朝着房外瞧了去,喃喃道:“赵栀,我想在院子内洗。”

今晚月色如水,衬的地面如铺了层银霜一般,好瞧的很,他若是出去洗,定也会被映的颇好看。

“不成,院子里风大,三爷再着凉了,还得给三爷熬药。”

“哦。”

蔺孔明淡淡点了点头,缓缓抬眸,眸色又逐渐发亮了起来:“丫头,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不不!不用了!我刚刚洗过了,若是再洗一次,怕是要脱层皮了!”

赵栀握着白巾的手一顿,摇了摇头,又蘸了些水,将其拧干,在蔺孔明的肩上擦了一擦,小脸发红,手有些颤抖。

他刚刚下水的时候,都是闭上了眼睛,不敢多看的,要和他一同洗,那……那可不成。

蔺孔明见赵栀不愿,也没兴致强迫于她,在浴桶里坐了一会儿,竟微歪着头睡着了,唇角还噙着一抹浅笑。

他的肌肤比女子的还要细嫩还要白,身上却尽是肌肉,一点都不羸弱,赵栀望他的胳膊,又望了望自己的,蹙了蹙眉。

呀,他绝对轻轻一捏,便能将自己的胳膊给捏断。

过了几炷香时间,赵栀见蔺孔明睡熟了,便走到门口,小声的唤起了路远。

蔺孔明进房没多久,路远便手中握了几串糖葫芦,一边蹲在门口吃着,一边守着蔺孔明,见赵栀唤他了,忙站起身,走了进去。

“路远,你将三爷身上擦干,再给他穿个睡袍,将他放床上吧,我……我怕是抬不动他……”

“三爷以前生活在刀光剑影,一个不慎,便会丢了命,行事谨慎无比,从未睡的这般熟过,看来爷果真是喜欢上你了,心中对你颇放心……”

路远蔫蔫儿的望赵栀一眼,将手中的一串还未下口的糖葫芦递给了赵栀:“喏,夫人,你去门口蹲着吃罢。”

赵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心翼翼将糖葫芦接了过来,低头咬了一口,嘟囔道:“你喜欢三爷啊?”

路远:“……”

他太阳穴跳了一跳,额头青筋直爆,脑后出现了三根黑线。

赵栀一脸八卦的朝他望着,又咬了一口糖葫芦,眸色闪闪发亮:“我说的可对?”

“不喜欢,我只是觉得爷可怜,才会对他这般好的,我喜欢女人。”

路远简直服了赵栀的想象力。

第51章 赵栀,你日后要如何侍候三爷

路远说罢,便拿起干燥的白布,帮蔺孔明擦起了身上的水珠。

赵栀摸了摸鼻子,望了蔺孔明一眼,又望了路远一眼,便转过头去,握着糖葫芦出了门。

她出门之后,便蹲在了门口,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抬眸数着稀疏的星子,口中哼起了小时候母亲教她的小曲儿。

夜幕泛蓝,地上铺满了银霜,树木的影子映在地上,被风一吹,便斑驳到了一起,凉风习习,吹的赵栀心里头都是凉的,思绪清晰的很,心头的一些忧愁之事,竟想通了不少。

她刚刚将糖葫芦吃完,正欲将糖葫芦签子丢到墙边的小木桶里,刚刚伸手,便有一滴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赵栀怔了一怔,抬头一看,又有一滴水滴到了她的额头正中央,紧接着,又有细细酥酥的小雨拍在了她身上,凉丝丝的。

“咦,下雨了……”

赵栀说罢,将糖葫芦签子丢在了木桶里,蹲着往后面挪了一挪,双手托着雪腮,微歪着头,秋水盈盈的双眸中,映出了星子月亮的模样。

就在这时,房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路远的闷哼声,下一秒,路远便从窗户中被扔了出来,“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路远嘶了一声,费了好大劲,才扶着树站起了身,他揉了揉腰,眉心间皱成了个川字。

“路远,三……三爷将你丢出来了?”

赵栀站起了身,歪头朝他望着。

“夫人您刚刚一走,爷他便醒过来了,我手不过碰了下爷的肩,他便揍了我一顿,直接将我扔出来了……看来这些年,爷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力气这般大……”

路远在那嘟嘟囔囔着,不知说些什么,他又揉了揉腰,将肩上的小布包往上提了提,朝赵栀道了个别,一瘸一拐的回房睡觉去了。

既然三爷不想他在那,他也不自讨无趣了。

赵栀将他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微微歪着头,正色的道:“幸而刚刚帮三爷擦身的是你,若是我被三爷扔出来,细皮嫩肉,身娇体弱的,怕是得残了……”

小丫头跟着蔺孔明,也学的有些坏了。

路远走了几步,回头张望了赵栀一眼:“夫人,属下觉得,您颇皮糙肉厚,摔不残的。”

说罢,男人一拐弯,便不见了踪影。

赵栀:“……”

不开心。

路远似乎生气了。

路远刚刚被扔出去的时候,窗户被他顶开,露出了窗内的景象,男人随意取了件绸缎平纹白衣,披在了身上,松垮系上了银色腰带,露出了一整个胸膛,墨发倾泻了一肩,双眸如狐似妖,倚在了房柱上,微微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朝着赵栀望着。

一滴水珠自他发丝上滴落,落在了胸膛上,又自他的小腿上划了下来,肌肤滑嫩成这般,竟若魅世的狐妖一般。

赵栀站在那儿,隔着窗同他相对,眨了眨双眸,喃喃道:“路远生气啦。”

她刚刚说罢,蔺孔明便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横抱在了怀中,朝着她的唇吻了过去,眸色认真,吻的极为细腻温柔。

赵栀一双眸水雾盈盈,愣愣的朝他的眼睛望着,缓缓闭上了眸。

男人刚洗完澡之时,都是这般温柔认真么?

三爷好似和往日里……不一样了,和传闻中的那个叱咤风云,手握东苓兵权的摄政王爷,有些重合了呢。

蔺孔明吻了赵栀一会儿,抬起了头,原正经的眸,逐渐发亮了起来。

不好!要出事!

赵栀忙松开了他的腰,便要从他怀里跳下来,蔺孔明唇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意,双手紧紧的搂住了赵栀的腰,便朝院子内走了过去,走路猎猎生风,衣袂飘飘。

“你要做何?快些放下我!下着雨呢!”

“唔,今晚有月亮又有雨,微风也这般凉爽,你我在房里闷着像什么话,自然是要四处逛逛,一解烦愁了。”

“我……”

她刚换了新衣裳,不想逛的,会淋湿的。

“嘘!”

赵栀刚想说罢,蔺孔明便伸出食指,轻轻抵在了她的唇上,摇了摇头,眸色说不明道不清的温柔缱倦,似含了璀璨繁星,在月光映衬下,更是如水般温柔。

赵栀看着他的眼睛,看的失了神,竟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乖哦。”

蔺孔明一笑间,又竟她的心脏砰砰连跳了数下。

他他他……他竟然对自个儿使美男计!赵栀心中含羞,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腮帮子鼓鼓的,后悔答应随他出来淋雨了,衣裳会湿的啊。

蔺孔明微微挑眉,一只大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拿着她的手,朝自己的胸膛处摁了过去。

赵栀的手刚刚触到了他胸膛,便如触电一般,猛地避了开,将手放在了怀中,嗔怒的望了他一眼:“不要脸!”

蔺孔明笑的祸国殃民:“就不要了。”

赵栀伸出了两只手,轻轻捂住了眼睛,面色绯红,透过手间的缝隙,朝着蔺孔明望着。她整个人都糯糯的,甜甜的,清新干净的很,好似一只可爱的小粽子。

她以为自己这般透过手间的缝隙望蔺孔明,蔺孔明便不知道她在望着他,看了会儿,她嫌手间的缝隙还不够大,又张开了些。

蔺孔明生的真好瞧……她如何看都看不够,若是能一整日里,都盯着他便好了。

蔺孔明瞧见小丫头在偷偷望他,唇角噙了一抹邪笑,又迈着步子,朝前走了好几步。

赵栀望了蔺孔明一会儿,胳膊上淋了些细酥酥的雨丝,雨不大,凉凉的,很清爽,她伸出爪爪将胳膊上的落叶拍了下来,微垂下了眸,皱起了小眉毛。

她这般细微的表情,自然也逃不过蔺孔明的双眼。

蔺孔明伸出骨节分明的中指,放在了她的下巴上,轻抚了一抚,将其抬了起来,同赵栀的双眸对视,笑的倾城:“小丫头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在想三爷生的这般好看,那蔺轻鸿,是不是也生的颇好看呀……”

赵栀不过随口一说,蔺孔明便悠悠瞧她一眼,眸中带着痞子一般的笑意,下一瞬,赵栀便从他的怀中猛地掉到了地上,蔺孔明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你太滑了,都掉了。”

赵栀说的没错,像蔺孔明这般欠扁的性子,迟早是要被人活生生给打死的。

幸好这是树下,上头有叶子挡着,地面只落了极少的雨,地上又有草丛和枯叶,赵栀身上并未沾上泥土,也并未有多疼,可心中却还是委屈的慌。

分明聊天聊的好好的,他作甚又摔她?

蔺孔明站在那儿,垂眸望赵栀一眼,伸出了一根手指,在赵栀面前慵懒的摇了摇:“一,你家三爷并非是蔺轻鸿亲生的,只是养子而已,生的不像。额……不过此事这府内并无几人知晓。”

他说着,随着他身子轻动,身上松垮系着的腰带便又松了一些,猛地落在了地上,赵栀捂住了嘴,怔怔的朝他身体望着,大眼睛发亮。

“二,毋庸置疑,我比蔺轻鸿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