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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齐胸掉了 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53节

她刚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蔺孔明和太子殿下做的戏,那当初蔺孔明摔下悬崖……也定当是做的戏了,他的双腿残废,神志不清,也必定都是做的戏。

哼,日后若他做错了事,再行装傻蒙骗她,她如何都不会信了。

“那个女子,八成便是几年前被东启赶走的那个人,你今日在太子府里头玩的兔子,和那些个花草,都是那女子在太子府时养的,那女子对东启有情,可惜那混账是个负心汉,说了混话,将人家给撵出去了。后来心中后悔,便寻起了那女子,奈何寻到了现在,都没个音信哟。”

“那我要不要跟太子殿下说一说,那女子就在皇城里头?”

“呵,不说,他们两个的事,同我们有什么关联,再说了,这会儿,那女子多半已经离开了。”

“那好罢……”

反正她也不喜欢东启,只瞧那女子可怜,才想将此事告诉东启的。下次自己看见那女子,便多拿些食物给她吃,若是她愿意,自己也带着她来潇湘馆里头住几天。

“今年花开得早,万花宴提前了,明日便是万花宴了,母亲今晚可得早些睡,省的明日误了时辰。”

“呀,又提前了……还没怎么准备呢。三爷,去年万花宴,旁的姑娘都是何时起的?”

“唔……好似是天刚蒙蒙亮便起来了,鸡刚叫,她们便收拾好,坐着轿进宫去了。”

“不开心,竟要那般早……”

“今晚记得让红云她们几个给你备好明日要穿的礼服和首饰,伙同要涂抹的脂粉和绣花弓鞋。另再带把匕首,明日进宫,若是有人奚落你这丫头,直接一刀捅过去,若是出事了,三爷帮你揽着便是。”

“怕是有些不好,明日我只同诗云说话,另再去寻寻二妹妹便罢,若是旁人不惹我,我也懒得搭理她们,净是麻烦。当然啦,若是有人惹我,我也不捅她们,呆在三爷身后便罢,看有三爷护着,她们能拿我如何。”

“这般瞧来,丫头你这一世是缠定我了。”

“……你那口中,说不出一句正经话。”

“呵……”

蔺孔明的口中发出了一声低沉含有磁性的笑,双手搭在了扶手上,闭上了双眸,倚在了椅背上,右手食指轻轻的点起了扶手。

过了会儿,许是嫌月光照的慌,他从怀中摸出了把扇子,便遮在了脸庞上,轻轻舔了舔薄唇,喃道:“人生乏味,好生无趣哟……”

赵栀晓得这男人又在神叨了,便一扭头,不搭理他。

“神经……”

到了蔺府后,赵栀便沿着月光,径直到了潇湘馆内,将蔺孔明脸上的折扇拂掉,便发现他已睡的沉稳了。

赵栀挥了挥手,让路远暂且离开,便将轮椅挪到了床边,将蔺孔明拖拽到了床上,给他掩住了被子。

“三爷看着人瘦,怎的这般沉……”

赵栀嘟囔了一声,脱了衣裳,躺在了蔺孔明的身边,便睡了过去。

她刚刚睡熟,蔺孔明便睁开了一只眼睛,眸底带着些古怪的笑,伸出双手,玩起了她的小耳朵。

玩了会儿,男人觉得无趣,便趁着她睡熟,解起了她的衣裳,兴味浓厚的看了起来,一副斯文败类模样。

“小丫头一睡觉,便雷打不动了,这身上也比往日里要肉乎了,日后得少吃些了……”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起来,便有几个小厮敲着铜鼓,在整个蔺府内来回走动着,高声吆喝了起来。

“诸位夫人小姐,到了该起的时候了!宫内皇后娘娘派来接的轿,在府外候着呢!”

“夫人小姐少爷们,今日是万花宴,小的奉老祖宗的命,在此吆喝几声,若是饶了贵人们的耳朵,还请赎个罪。”

门外的吆喝声愈发的大,甚至还有小厮到了潇湘馆里头吆喝,眼看赵栀蹙了蹙眉头,便要醒了过来,蔺孔明悠悠的将她衣裳的扣子扣上,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唇角勾起的弧度清浅好看。

赵栀被叫声吵醒,睫毛轻颤了一颤,便睁开了双眸,坐起了身,有些困倦的朝蔺孔明望了几眼,喃喃道:“原三爷还在睡着……”

可她在睡梦中,怎的总感觉有人在捏她身子?

现今身上也酸疼的够呛,本以为是蔺孔明做的,可他如今呼吸平稳,睡的正熟,又怎会是他?可那又会是谁……

自己先梳妆去,让他再睡会儿罢,男子收拾起来,要比女子快的多了。

赵栀下了床,穿了双鞋子,轻推开了门,轻声唤道:“红云,紫云,泠鸢?”

她唤罢,红云便托着一个银盘子,迈着碎步朝着赵栀走了过来。

“夫人,这是刚刚老祖宗让送来的,说是早就给您备好的礼服,主颜色是棕红色的,穿着喜庆又庄重,另还有几根配套的发簪跟璎珞。紫云姐姐和泠鸢姐姐,正忙着给夫人寻能和这衣裳配上套的绣花鞋呢!”

“是府内每个小姐夫人都有新礼服,还是母亲只给我一人备了?”

赵栀垂眸将那银盘子接了过来,垂眸看了起来。

这礼服上用金线绣了好几只麒麟,镶了不少斗大的珍珠,华贵无比,看着便值不少钱。

“老祖宗只给夫人一人备了,这套原是要给蔺玉韵的,今日老祖宗听说三爷和太子殿下带兵围了青云坊,将夫人您吓的不轻,便不顾蔺玉韵的哭闹,硬着将这套给您送来了。夫人若是仔细着听,还能听见大房那有人哭呢。”

红云说罢,转过头去,朝着大房的方向呸了一口。

“今日蔺府里头,都有谁要去宫里头参加万花宴?”

“老祖宗年龄大了,身子骨禁不住折腾,便没去。大房的夫人钱风泠,二房的夫人李轻云,和钱风泠生的一对儿女,蔺玉韵和蔺风,以及他刚娶的发妻林夜南,加上夫人您和三爷,统共六人要去。”

“那些个妾室都不去吗?”

“老祖宗说这次万花宴除了赏花外,还得对些对联,她们上不得台面,去了给蔺府丢脸。另那些去了万花宴的妾室,八成都是要被人簇拥着当猴子看,上台唱个小曲儿什么的,让人乐呵的,还不如不去。”

“红云,你这段时间,那张小嘴倒是学的伶俐了,我记得你刚来的那会儿,连话都说不好。”

“都是夫人教的好。”

红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伺候我穿衣裳罢!待我穿好了,你去将三爷唤起来,让他当心误了时辰。”

“奴婢晓得了!”

约一刻钟后,赵栀便穿好了礼服,紫云恰巧寻到了配套的绣花鞋,走到了房间里头,朝着赵栀行了一礼。

第63章 本王不属于你了

“夫人,奴婢和泠鸢刚刚在鞋柜里头寻了好一会儿,才寻到这双棕红色的仙鹤弓鞋,这鞋子也是新添不久的,还未沾过地儿呢!”

紫云说罢,便将鞋子放下,侍候着赵栀坐在了椅子上,单膝跪在地上,帮赵栀将脚上的鞋子脱了,小心的帮她穿上了那双仙鹤弓鞋。

赵栀穿上后,下地走了走,浅浅笑了笑:“还怪合脚的,红云,你莫要一直在这愣着,去将三爷身上的被子掀了,他自然便醒了。”

“夫人说的怪轻巧,奴婢可没那个胆子,还是夫人待会儿去唤三爷吧,奴婢这条命留着还有用呢。”

红云吐了吐舌头,转头瞧了蔺孔明一眼,小脸吓的白了好几度。

“罢了,你且在一旁候着吧,紫云,泠鸢那丫头跑哪儿去了?”

赵栀无奈笑了一笑,也懒得同这小丫头计较。

唔,蔺孔明的起床气,是蛮吓人的,她也是有些怕的……

“回夫人,泠鸢在小厨房里头和林婆子一起熬着皮蛋瘦肉粥呢,说宫里头开宴时间晚,不吃些垫垫肚子,倒是受不住。”

紫云说罢,便将礼服放在手里头挥了挥,伺候着赵栀穿了起来,约两炷香时间后,赵栀总算是将这款式繁复的礼服给穿好了。

上是棕红色交领琵琶袖上衣,衣领是月牙儿白色的,左右臂上各绣了一只金线麒麟,麒麟的眼睛和身上的鳞片是烫了金的,里头还有些银丝在粼粼闪动,旁又绣了数颗东珠。

衣领下头用金线绣了九个金绣球,绣球上绘着些珍奇花草,九个金绣球簇拥在了一处,呈了个葡萄形。

下头是浅黄色的马面裙,前端的马面上另绣了只黑麒麟,麒麟的双眼是用东珠镶的,炯炯有神,身上的鳞片尽是描金的,一片片尽精雕细琢。

除此外,这裙子的细节更是精巧万分,庄重却又不显得太过老气,正是赵栀这年龄穿的,往身上一披,便让人不敢小瞧了去,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也不过如此了。

赵栀穿好后,双手张开,在铜镜前转了几圈,月牙般的眸似是含了星星般,好瞧的很,外头不时传来了一些蝉鸣蛙叫声,便打破了这处儿的寂静。

“紫云,你梳头好看,给我挽个百合髻,另将母亲送来的发簪给我戴上罢。”

赵栀说罢,便坐在了梳妆台前头,将檀木梳子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奴婢这便来。”

紫云淡淡一笑,手颇巧的帮赵栀挽好了鬓,戴上了发簪,另寻了条珍珠坠烧蓝珠的璎珞,给赵栀戴了上去,另绘了个简易的妆容,涂了口脂,描了花钿。

收拾好后,赵栀瞧了瞧天色,又望了一眼睡的正熟的蔺孔明,揉了揉太阳穴,站起了身,走到了他身侧,握住了被子,要将被子给掀开。

这时,蔺孔明恰巧睁开了点漆般的眸,一脸的慵懒:“母亲,三爷这里头,可是什么都没穿,若是让房里的这两个丫头瞧见了,三爷怕是得为他们负责了……你乐意么?”

他说到最后四个字,双眸灿若繁星,带着丝缕调笑。

赵栀横了他一眼:“就晓得你在装睡!紫云,你俩先出屋,将路远给唤过来,让他侍候三爷穿衣。”

“又不是没个手脚,往日里行军打仗也是自个动手,用不着他来,我若有哪儿的衣带系不好,母亲帮衬帮衬便好了。”

“可三爷今日要穿的礼服在路远那……”

“谁要同你一般将自己裹的肉粽子似的,这天虽凉快,可到了中午,也得将你热的够呛,我瞧你能热成什么样子。”

蔺孔明单手托腮,一脸的坏笑。

“那三爷的意思是,不打算穿礼服了?”

赵栀说罢,紫云和红云尽低着头退了出去,将门给掩住了。

外头初生的一缕阳光映进房内,添了丝丝金黄,蝉鸣声也小了些,潇湘馆的门口,不时有小厮们丫头们侍候着主子经过,朝蔺府大门口走了去。

钱风泠路过潇湘馆的时候,拍了拍衣袖上浮的柳絮,朝着潇湘馆里头探了一探:“母亲,三弟,可莫要误了时辰!若是蔺府的最后到,易落人话柄!”

赵栀尚未说话,蔺孔明便将被子掀了起来,边穿着中衣,边嗤笑了声:“大清早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在院外头叫唤,莫不是个母猩猩。”

自从钱风泠害了赵栀起了红疹子,蔺孔明对着钱风泠,便说话能多难听便多难听。

钱风泠面色一僵,微微咬了咬唇,神情有些尴尬。

她好心提醒,这又招谁惹谁了……

“夫人,咱先走吧,三爷本就不待见您,何必在这不讨好。”

翠羽站在她身后,无奈叹了口气。

钱风泠深吸了口气,提着裙子便离开了这潇湘馆,一边走着一边埋怨的嘟囔了起来。

“大清早的,我这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蔺孔明朝门外瞧了一眼,嗤笑道:“母猩猩。”

赵栀原觉得钱风泠无辜中枪,怪可怜见的,听了蔺孔明的话,没忍得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走到衣柜旁,拿出了身款式简单,却又不失华贵的绣银纹白衣,另取了个渡云银冠和梳子,放在了蔺孔明的身侧。

“我穿这礼服,主要是怕被人瞧轻,遭人戏言,毕竟我这身份怪尴尬的……但三爷位高权重,手中又握着兵,却是不用怕被人瞧轻的,三爷想如何穿,那便如何穿嘛,这礼服沉的慌,我穿着也不舒坦,也不难为三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