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一下下点头,“嗯嗯。”
谢然唇角微勾。
任惜决定遁走,她不想输得这么憋屈了...
这场叶子牌都快打成她和谢然的两人对战了,她努力赢,谢然努力输。
好想打人哦,怎么办?
主子这样真的很狗他知道吗?
任惜最后随便翻了个借口跑人了,替上来的人是喜儿。
喜儿洗牌可就大有讲究。
谢然发现,基本一直都是喜儿揭的主牌。
他倒不在乎这些小伎俩。
这样也更方便,有了喜儿配合,谢然送牌也容易些,不管娇娇的牌好还是差,她总是能赢的。
娇娇心花怒放的同时有点难以置信。
老天终于【居然】把她打叶子牌的天赋点点满了。
喜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一打,就打到了用膳的时候。
“夫人可还满意?”
娇娇被谢然无厘头一问问的懵极了,“满意?”
“放水。”谢然夹了块酸萝卜。
同娇娇一起用膳的时候,他的膳食特意安排清减了很多。
起码看上去,要和娇气包差不多。
娇娇还没想起来,绞尽脑汁地思考。
谢然悠悠提醒道,“拿人手软,我今日手软了不少。”
娇娇想起来了。
她瞪圆了眼。
就知道老天怎么会舍得给她点满。
“那继续保持。”娇娇扒拉了两口米饭,憋出来一句干巴巴的话。
谢然笑了,“你信了?”
娇娇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信什么?”
她夹了根青菜,“不管怎么样,我都赢了。”
娇娇理直气壮。
谢然唇角的笑意弯的更显眼。
“夫人送我的礼物太贵重了。”
娇娇咬着青菜,唇齿不清,“你收着就是,花的是你的钱。”
谢然眉头轻轻一挑。
一块儿凤凰玉牌被留在桌子上。
“这块儿玉牌,送夫人了。”
娇娇惊呆了,这还是谢然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狗了?
借花献佛献到花主人身上?
谢然下一句话成功安抚了娇娇,“以后我就靠夫人养着了。”
~有点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娇娇摇摇头,继续用膳,刚才一定是被美色晃花了眼。
*
再去工部的时候,谢然就把玉冠戴上。
工部官员眼光也不错,“白玉子,极品啊。”
他眼睛尖的很,瞄见谢然腰间的玉牌,倒吸了口气,“血玉!殿下有银子了?”
谢然瞧了同袍一眼,“本殿倒是还没有,不过娶了个好夫人。”
同袍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散值了去花楼喝点小酒?”
谢然往里走,广袖飘飘,“不去。”
同袍心里叹息,他要是也有这张脸,也能娶了太傅府的独女多好。
谁人不知陶家有钱?
这么个独女,身后代表的是数不清的财富啊。
谢然除了脸能看,做人那么死板,如此尚且能得到一块血玉做的玉牌...
陶家这位娇娇女真是财大气粗啊。
....
谢然出去一趟,所有人都知道了陶家小姐送了送了夫君一块血玉的事情。
不出半日,谢然府上就收到了太子的请帖。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累断小手。
☆、娇娇然(三十)
最终, 谢然、娇娇并着任惜三人同去了。
这次根本不是什么宴会,同样来做客的只有安娘和王家郎。
安娘进来的时候正与着王家郎笑着说什么事情,看见了谢然便猛地抿起唇。
“殿下,娘娘, 惜娘姐姐。”
她行过礼, 等着王家郎一一拜见过然后两人一同落座。
娇娇记得, 上次宴会时候喜儿还是乐儿跟她说过,王家有意求娶安娘。
这是好事快要成了吗?
太子和太子妃联袂, 姗姗来迟。
太子妃满意地看着这么个妹妹, 可算是争了点气,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做什么样子?
她把视线投向另一个妹妹。
“惜娘,回来这么久了, 怎么一直在皇子府住着, 也不来看看本宫?”她语气熟稔嗔怪。
任惜长袖善舞, 心思玲珑,女人的心思拿摸得准准的,几句话功夫就将太子妃哄得心花怒放。
她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走, 能别说她在皇子府住了大半个月吗?
但太子妃娘娘显然不那么容易被打发, “在皇子府住着感觉怎么样?也是本宫多嘴了, 你和小殿下打小儿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更何况,后来你可是越长越称心了,谁会舍得亏待你?”
任惜微微一笑,眼风扫了她左边坐着的两位大神,娇娇自顾自喝茶, 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谢然倒是瞥了她一眼。
警告的瞥了她一眼。
任惜心酸,她在皇子府都种出了蘑菇还能怎么样?
“殿下和娘娘都待我甚好。”
原本谢然未娶妻前,她也勉勉强强算个挡箭牌,但是现在呢....
不尴不尬。
“殿下,您瞧瞧本宫这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却还没她妹妹有着落的快。”太子妃这话是对着太子说的。
这第一个妹妹,不是别人,正是任惜。
任惜和太子妃、安娘不一样,她是庶女。
一直沉着脸喝酒的太子终于舍得把目光稍稍移动了。
谢然和娇娇席面下的手微微交覆,并不刻意遮掩,太子这种风月之人,怎么会错过呢。
小杂种,也敢向他示威了!
太子心里不痛快,他对惜娘这样偏英气的女儿家没什么兴趣,他只好娇柔可人的那口,尤其是像陶娇娇那样的,正正好是陶太傅掌心娇养的人,可是娇养再好又怎么样?
他是太子,他想要的,都要是他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他得不来的。
太子当初有心想求娶陶娇娇的时候,若不是谢然横插一脚,他早早就抱得美人了。
他露骨的目光扫过娇娇,然后对上谢然,挑衅十足。
“惜娘这次回来倒是孤错过了,太子妃若是不提醒,孤也想不起来你如今还未定下婚事,玉京一姝嫁不出去,这可不好笑?孤瞧你总在皇弟府上住着,又没个名份,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谢然伸手拉了拉娇娇,附在她耳边道,“太子正看你呢,坐得离我近些。”
娇娇往谢然身边移了移,两人靠的更是亲密。
谢然又道,“别总喝茶,喝多了也不好受。”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小袋蜜饯。
娇娇眼睛一亮,拉着谢然的袖子,惊喜得很,“你怎么还带了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