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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偏执狂[快穿] 攻略偏执狂[快穿] 第116节

她选择楚墨,是为了他。

裴卿抓着书信的手剧烈颤抖着,下瞬猛地起身朝门口而去,一袭白衣不复清润,反添狼狈:“备马!”

“阿卿!”姜蓉蓉看着他的背影,高呼一声。

可那白影却连停都没停。

裴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追上她。

一定要追上她。

当看见城门口徐徐而出的豪华马车时,裴卿紧攥着缰绳的手微紧:“姜斐——”

嘶哑的声音,引来周围众人的围观。

马车里,姜斐本靠着轿壁的身子一僵,手轻颤了下。

楚墨望着她,而后轻轻将她的手攥在掌心。

姜斐低着头,没有看他。

“斐斐!”裴卿的声音越发近了,伴随着凌乱的马蹄声。

姜斐睫毛轻颤了下。

楚墨生怕她会消失一般,抓着她的手越发用力了。

下刻,马车外又传来姜蓉蓉伤心的声音:“阿卿,你不要这样……”

姜斐的神色一僵,继而自嘲一笑,再未作声。

看着她为别的男人这般死寂,楚墨几乎立刻想到她曾为裴卿试毒一事。

他须得用尽全力,才能克制手指的颤抖、心中不断涌起的嫉妒以及对裴卿的杀意。

“快马加鞭。”楚墨命令着。

侍卫得令,用力扬了下缰绳,马匹嘶鸣一声,疾驰着驶出城去。

“斐斐……”裴卿驾马追上前去,即便已经到城门口,速度丝毫未减。

“阿卿,不要前行了!”身后,姜蓉蓉在大声道着。

裴卿如没听见般,用力抽了下缰绳。

体内的麒麟蛊在疯狂躁动,不断冲撞着骨肉,浑身剧痛。

姜蓉蓉僵在原地,看着裴卿疯狂前行的背影。

当初,她随楚墨离开时,他不过追到城门口,而今,他却义无反顾的追出城……

“大人!”前方一声惶恐的吼叫。

姜蓉蓉抬头看去,裴卿身上的白衣几乎被血染红,整个人直直摔下下马去,吐了一口血后,颓然仰倒在地上,

几个国师府的侍卫将裴卿带了回来。

姜蓉蓉此刻方才看到,裴卿依旧睁着眼,只是他的眼中一片漆黑,再无神采。

而他的身上……

姜蓉蓉忍不住后退半步。

他的身上,蛊虫依旧在疯狂的涌动着,在他的身上钻出一个个的肉包、血包,肢体近乎畸形……

终是李端赶了过来,忙给裴卿喂下一枚解药。

麒麟蛊逐渐安稳。

裴卿被人送上了马车,临上马车前,他只有双眼能微动。

他厌恶被人围观,而今竟也不觉得怎样了。

只是……那个唯一一个不会怕他的姜斐,离开了。

另一边。

姜斐坐在马车里,系统的声音传来。

裴卿好感度:99.

第52章 炮灰公主16

夜已极深。

大魏如今正值秋凉风盛,夜风呼啸。

一队人马簇拥着一辆马车悄然进了都城。

楚墨轻拥着怀中昏睡的女人,良久不曾动一下,只偶尔轻抚下她雪白的发,脸色苍白疲惫。

只有她昏睡时,他才能够肆无忌惮地拥抱着她,而不用害怕她对他本能的排斥。

“王爷,到了。”马车外,侍卫的声音传来。

楚墨小心翼翼地抱起姜斐,缓缓下车径自去了卧房,抚摸了下她再无血色的脸颊后,方才起身朝后院走去。

“那散人呢?”他哑声问道。

侍卫忙道:“白日里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已经清醒了。”

楚墨再未多言,径自走向后院一处别院,还没走进便闻到阵阵酒香。

种蛊的散人无名无姓,只对人说他叫酒癫,一生独爱酒与蛊。

当初,酒癫用血丝蛊救了姜蓉蓉,领了几箱珠宝便离开了。侍卫却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离开的第二日,在书房一整日一言不发的楚墨,会驾马骑行了一日一夜,将酒癫又接了回来,二人不知说了什么,之后楚墨便将他放在偏院以上宾之礼相待。

楚墨抬手制止了侍卫,只身走进别院。

酒癫坐在屋中,看见他来,不过轻飘飘扫来一眼。

“你之前所说的,我应下你。”楚墨垂眸,开门见山道。

酒癫一愣,看向他:“你可知要付出什么?”

楚墨笑:“不过是成一个药人而已。”

血丝蛊,酒癫用他亲手以少量毒饲养的蟾蜍养了十年,才养了一只。

可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以人身饲蛊。

血丝蛊以百毒为食,只需将血丝蛊种在身体内,日日食剧毒,日日催毒药发作以滋养血丝蛊。

只需七七四十九日,血丝蛊便能养成。

“可不止成为一个药人,”酒癫看着他,“王爷,丑话我说在前头,血丝蛊娇惯,一旦入肉察觉到你身体在抵制便会即刻反噬。你一朝饲蛊,此生便再离不开蛊药,一日不吃,便有如百爪挠心,会生生痛死,甚至有损阳寿。若是哪日毒药毒发时伤到肺腑,便是失明、失聪甚至残废亦不是不可能,中间再痛苦也绝不能半途而废。”

楚墨垂眸:“我知道。”

可是他没有办法了。

他不能看着姜斐死,那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他一生利用过那么多人、耍过那么多心机,这一次,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酒癫看着他,最终摇摇头叹息一声:“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便答应你,你今夜再回去好生想清楚,明日一早若还愿意,我便给你种下血丝蛊,前七日不用服毒饲蛊,等七日后血丝蛊适应了你的躯体后,才能继续。放心,这几日不会太痛苦。”

楚墨颔首:“多谢散人。”

话落,转身离去。

回到卧房时,姜斐仍背对着他,雪白的发散落身后,在昏黄的灯光下分外刺眼。

楚墨没作声,良久轻轻上榻,温柔地从身后抱着她的腰身,肢体蜷缩着,将她裹在自己的怀中,贪恋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斐斐……”他像沙漠里渴了许久的人得到了一丝甘霖,低吟着她的名字。

姜斐听着他纷乱的好感度,微微挑眉,垂眸看了眼环住自己腰身的大手,而后挣扎了下,坐起身谨慎地看着楚墨。

白发如上好的白色绸缎,徐徐滑开。

楚墨看了眼空荡荡的怀抱,也随之坐起身,迎着她的目光:“我知道,你对我仍有排斥。”

姜斐一愣。

“七日,”楚墨笑了笑,“给我七日时间,之后,我便给你数月自由。”

姜斐眉心轻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墨上前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温暖着她冰凉的指尖:“我只要七日,可好?”

姜斐最终答应了下来。

楚墨很高兴,这一夜,他拥着她,睡了这段时日最好的一觉。

第二日,姜斐起榻时,楚墨并不在身边,她也未曾多问,洗漱后便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发。

不知多久,她本拿着木梳的手被一只大手接了过去。

姜斐转头,楚墨正站在她身后,一下下地为她梳着发。

比起昨夜,他的脸色很是苍白。

“今日不出门,便为你梳个简单的发髻。”楚墨轻道。

“嗯。”姜斐随意应了声,看着楚墨熟练地绾起发丝,拿起珠钗固定,而后又道,“走吧。”

“嗯?”姜斐不解,“去哪儿?”

“膳房。”

姜斐愣,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在你这里我还要亲自做膳?”

楚墨怔了片刻,旋即笑出了声:“我做给你吃。”

膳房的东西早已备好,姜斐扫了一眼,眉眼有几分诧异,竟真的都是她爱吃的。

楚墨忙碌时有条不紊,姜斐在一旁偶尔打打下手。

只在饭菜做好时,楚墨夹起一筷递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