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装病,一个装死。
她连劝都没法劝!
真是的,都是那个表小姐惹的祸。
太妃何尝不知道这表小姐看似柔柔弱弱,实则心里弯弯绕忒多。
可既然老郡王呈了太妃兄长的恩情,说好的姻亲就不能反悔。
纵然知道了兄长的嫡女夭折,现在的表小姐不过是个庶出的,太妃也不愿毁婚。
可她家郡王虽然很是孝顺,却心底里对那个表小姐很是厌恶。
不然,也不会老唱眼前这出戏了。
半晌,司马宴抱着枕头从地上起来,把枕头一搁,又捂着脑袋朝着太妃龇牙咧嘴。
太妃张氏气得笑出来:“兔崽子!”
*
母子两人一起用了晚膳,并进行了一次极为“恳切”的长谈。
这次,太妃张氏“割地”又“赔款”,退了一步又一步。
最后,司马宴拿到了“可相敬如宾不可掏心掏肺、进门若是作妖马上禁足、如若不贤即可休离、不再从张家续娶”的保证,才一脸“凄楚又无奈”地答应,三日后,去庄子上,把“休养”的表小姐张婉婉接回来!
*
用完晚膳,信郡王司马宴从太妃出离开。
一张俊脸依旧如来时一般。
不辨喜怒,甚是寡淡。
第32章出城
刚走出没几步,司马宴看到了自己的小厮脚步匆匆朝他跑来。
小厮一眼就瞧见了低着头,跟着司马宴身后的人。
太妃的婢女一脸惶恐,她捧着司马宴的盔甲和宝剑,手里沉甸甸的。
心里,也沉甸甸的。
一再审视自己,再三确认。
身上没太浓的胭脂水粉味道吧?
妆容很妥当没有浓妆艳抹吧?
衣裳没改动过很是合身没有勒得太紧吧?
嗯,这就好,不会被郡王爷“评价”了。
评价其实也没什么,婢女心里开解自己,能得自家郡王爷几句评价,那是主子瞧得上你。
可是——
自家郡王爷评价完,可能会让自己痛不欲生。
什么“雪雪白”“麻麻红”的,想想就能当场晕过去。
小厮小心翼翼接过婢女手里的东西,眼看着太妃身边很是得脸的大丫鬟刺溜一下转身就跑了个没影,心里对自家爷腹诽开了。
别人家王府的婢女丫鬟个顶个的标志水灵,咱们府里连得脸的一等大丫鬟都打扮得四平八稳,首饰不敢多戴一件,胭脂不敢多抹半点,连衣裳都是松松垮垮的不敢修改得贴身一点。
跟个老嬷嬷似的。
我的爷唉,咱府里又不是宫里,您管这么严作甚?
不是小人乱说,这宫里的规矩都没您这么严苛!
再说了,就算府里混进个宵小啥的,可能还没等您拿着大刀亲自出手,太妃一把狼牙棒就把他给灭了!
啊不对,小人口误。
太妃早就不使狼牙棒了,太妃可是个温柔敦厚的内宅妇人呢;您也不使那粗苯的大刀,您这般玉树临风,肯定使用的是长剑呢!
小厮心里腹诽着,脚步可不敢停,躬身弯腰紧随其后。
他可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小厮呢。
爷,不高兴,很不高兴!
“吉祥啊——”司马宴拖长调子喊人。
“小的在!”小厮立马应答。
“三日后要去接那个、那个锥子脸的,叫啥?”司马宴突然忘了名字,只记得那人脸像锥子,水蛇腰走路一扭一扭。
小厮吉祥的脸顿时皱巴巴的。
嗨,什么就锥子脸哦,那叫瓜子脸。
爷啊,太妃刚给您吃了大草乌,嘴巴淬了毒啊这是!有这么说人家姑娘的嘛?
您都二十啦,为什么到现在还打光棍,您心里不是门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