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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美貌不可自拔 沉迷美貌不可自拔 第82节

乔乔支起手肘,略绵软无措地仰躺在被上,见他堵在帐前阴暗地俯视,遮蔽了光线。

“不得不承认,你这身子是令孤有些流连忘返。”

“孤可以忽略你的自私,歹毒。”

他巡睃过她曼妙身体的目光隐隐冷戾。

乔乔语气颤了些,“我……”

“嘘。”

他目色阴晦地按住她的唇,“别说话。”

“因为你这幅自作聪明的模样,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他的指尖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轻佻掠过,面无表情道:“不是想讨好孤么?”

“那便再找两个像你这样的女子一起服侍,这样兴许孤至少还能有一个晚上可以彻底地尽一次兴。”

他是怜惜她承受不起,她却还敢给他下这样的药……

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一把扯下架子上的外袍,连带着那架子也轰然倒塌。

他却披上了外袍,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屋去。

一直走到廊下,屋里也不见什么动静。

玉喜提着灯笼,听太子面无表情地吩咐,“叫人进去把那檀木架子扶起。”

旁边一个内侍称“是”。

玉喜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些又继续跟上。

“滚远一些,灯笼点这么亮作死么?”

身后的太子语气阴鸷至极。

玉喜看着昏沉不明的灯笼,屁股烫着火儿似的又往前挪了几步,却还不敢离得太远。

大概是主子不想被人察觉出此刻的心情吧……

乔旧的脸陷在那阴霾中,融在浓浓夜色里,看不清情绪。

他按了按连日来都略有些窒闷的心口。

方才那瞬,她谄媚着想给他喂这种妓院里才有的秽药姿态,简直像极了个勾栏女子,哪怕将自己磋磨出血来,也仍要极力承欢在男人的身下。

她自甘堕落的样子不正应是他想看见的么?

偏偏他对她这幅模样心口竟无端焚出了恚怒。

至于是睡腻了,还是见不得她那样作践自己……

他竟也不愿去细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没变坏,只是反转的地方这章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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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打外面进来个内侍, 是乔旧身边另一个伺候的,叫宝孝。

跟着太子做事,成天除了跑腿当差, 便是要揣摩太子的心意。

就像方才,太子明明是黑沉着脸从室内出来, 却还在门口停了一瞬, 听一耳朵屋中的动静。

屋里倒了个衣服架子又能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特意还叫自己身边的人进来扶, 多少有些没事找事。

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会这般烦躁确实罕见。

根源便系在了榻上这女子身上了。

室内那股子暧昧气味,宫人们从起初羞涩忸怩, 乃至后来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宝孝指挥其他宫人将那架子扶起, 余光又暗暗打量榻上的少女。

她分明并未睡着,却任由宫人来去的动静吵嚷,自己也蜷在里侧一动也不动。

这让宝孝想起来太子今日繁忙, 短暂歇息一下,到亥时宫外亦是会有人入宫来与他汇报事务。

偏这女子变着花样不是手背上磕破了些薄皮儿, 就是头疼脑仁子疼,勾着太子过来,到底叫她想方设法将太子勾上了榻, 胡天胡地起来险些误了正事。

偏生她还拿那下作的药想继续勾着太子。

不识大体, 放浪形骸, 加上前些时日一些传言, 除了那张脸, 宝孝实在没看出来乔乔哪里讨人喜欢。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将所有讨人厌的缺点集中在一身上。

可偏偏太子对她表面上若即若离轻慢不屑,实际上的宠幸却一次也没落下过。

太子的态度难以揣摩,但时间久了多少还是留下了痕迹。

看着她劣等的手段讨好着, 太子的态度倒不像是不屑,那眸底下每每闪烁着怀疑,却更像是不敢轻信。

长此以往,既一副不屑于她的态度,却还要日日宠幸着她的矛盾便隐约间有了些答案。

用那不屑掩饰着那点子卑微的心态,是底层人的常态了,这点没有人比宝孝他们这些从底层过来的人更清楚。

想到从前太子的经历,宝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宝孝不理解的是乔乔。

“殿下是有正经事情要办,且殿下尚且血气方刚,年轻体壮,是无暇不是无力,姑娘往后可千万别往殿下身上用这些腌臜药了……”

多此一举,愚不可及,目光短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一连串的负面词汇浮在宝孝的嘴边,真想直接将乔乔骂醒。

不过宝孝一个奴才可不敢得罪她,留下好言好语好印象,又挥退了宫人,自己兀自去追赶太子。

室内重新静了下来。

乔乔睁开清浅如水的眸,凝着榻侧的那些药瓶瓷罐。

她怔怔地看着手背上浅浅的划痕,涂了那上等千金难得的玉香膏后,果真一点都不疼了。

果然……

给他下药这个方法是行不通的。

且不说分量加重的药物在他身上能不能生效,但在喝下去之前,他便能当场分辨出这是什么。

所以到了那天,想要通过加倍分量的药将他迷倒根本就不可能。

***

漆雕钺被人带进宫后没多久,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又被太子的人给带走。

容妃听闻这个消息,忙亲自去了趟奉德殿,见乔旧一人坐在殿中。

容妃这些时日略有些病气,眼底下余着憔悴的青影,似乎被许多事情都困扰着。

“孤成了皇太子之后,母亲似乎都没怎么高兴?”

乔旧挽起袖口,压低了眉睫,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容妃略是心虚。

容妃低声道:“怎么会呢,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的血亲,母亲自然为你高兴。”

“只是母亲听闻你将漆雕钺带去了……”

乔旧淡道:“孤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乃是攸族首领之子。”

“他从攸族离家出走,攸族的王世子当下奉了父命出来寻他,所以孤想着与他谈判些关于攸族交易的条件罢了。”

容妃手里却仍旧紧攥着那帕子,“现下可谈完了?”

乔旧觑了她一眼,却叫她周身莫名一悚。

却是容妃身边的宫婢银环及时替她解围道:“娘娘近日心情郁郁,想看那漆雕氏表演驭蛇的本事,这才想留那漆雕氏在宫里。”

直至将一盏茶饮尽之后,座上的太子殿下才慢悠悠地松口道:“稍后,孤便让人将他送去就是……”

送走惴惴难安的容妃之后,漆雕钺从里面一间屋里走出来,“殿下如今可信我了?”

在天子和乔旧之间,容妃选择了天子。

她觉得榻上病倒的天子与乔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太医救不醒天子,所以她想请求擅蛊的漆雕钺尝试。

而漆雕钺却并不想帮这个忙,原因无他,因为老皇帝留他在宫中,便是要等攸族的人抵达京城之后,将他接走。

“孤可以不将你送回攸族。”

乔旧将茶盏递到唇畔,眼底隐着深深的晦暗。

“可既然是孤的母妃意愿,那便帮帮她吧。”

他到底是拿自己当她的亲生儿子。

总是要让她如愿一回。

连轴转了数日,停下来时,玉喜和宝孝都敢打探太子的心意。

但见太子闲暇时坐在那雕花繁复的御案后,低头打量着指根上的牙印。

递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

他并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