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娇缠 娇缠 第48节

一件一件,都是女儿家的琐事,谢景辞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两句。

可一条条顺下去,温宁却忽然住了嘴。

“怎么不说了?”她难得这么多话,谢景辞问道。

然而,一眼望过去,她的脸颊绯红一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谢景辞存心逗弄她,撩开了那垂下来挡着侧脸的发丝。

温宁这会儿反应到底还是慢了半拍,他一问,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又害羞的不敢抬起头来,倚在他颈侧。

话题一转向房中之事,谢景辞突然也热了起来,稍稍扯开了衣襟。

余光中瞥见那一抹阴郁的白,和那块垒的紧实的腰腹,温宁愈发不敢抬起头来。

慌乱的呼吸轻吐在他颈边,情绪难得的直白。

她平日里总是分外羞涩,既是被蛊折磨地受不住了,也总要他先把灯熄完。

过程中视线更是不敢乱瞟,宁愿他从后面也不敢直视。

难得碰上她醉酒的时候,这会儿她是会稍稍大胆一些。

察觉到她的目光半遮半掩,谢景辞轻笑了一声,垂眸吻了吻她微闭的睫,牵着她的手轻轻贴上去。

掌心下的腰肢一片紧实,偶尔略过块垒之处,温宁忍不住眼睫一颤。

待察觉到愈发向下的趋势,她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立即想要挣开。

然而这一挣,却让局势更不可控。

温宁身体微僵,不敢再乱动。

“就这么怕我?”

谢景辞没松手,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才……才不是。”

温宁仍嘴硬着,目不斜视,细长的脖颈上那一抹红晕分外显眼。

但若说毫不好奇,也太过虚伪。

特别是……在这般鲜明地感受到的时候。

酒意驱使,她目光虽仍是直视着前方,但眼睫眨动的时候,余光却难以避免地看下去。

然而,就这么轻轻一瞟,她愣了好一会儿,连视线都忘记移开。

待感知到眼前人的目光灼灼,温宁才连忙收回眼光,可脸上的通红一片却再也难以遮掩。

“现在才想起来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谢景辞嘴角噙着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谁……谁怕了?”

酒壮人胆,温宁固执地反驳道,但断断续续的话里,显然底气不足。

她仰着头,看起来分外有骨气,然而又丝毫不敢低下,仿佛一低头便是莫大的罪过。

这一点小小的倔强忽然令谢景辞心情格外愉悦。

腰肢一托,温宁松了口气,一直绷着的脖颈终于松懈了一点,以为他终于要放自己下来了。

然而下一刻,身体却毫无预兆地沉下去,身子一弓,用实际体验来为自己的厥词付出了代价……

今晚的天香楼,灯火格外通明,仿佛要燃尽那过往的无数黑夜。

作者有话说:

谢景辞:我老婆好可爱!

感谢在2021-07-08 21:46:33~2021-07-09 19:42: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味 5瓶;44454518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低泣

温宁今夜很累, 可谢景辞却格外有兴致。

非要让她亲眼看着。

她脸一红,映到他眼中,又是一片猩色。

就这么恶性循环, 到了后半夜,连她这样绵软的性子,到底也忍不住狠狠咬了他一口。

鲜血淋漓,似乎有些过了头。

她忙偏过头去,移开视线。

可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 仿佛感觉不到疼。

微热的指腹擦去她唇角的血珠, 谢景辞低头吻了吻她湿红的眼角。

轻柔如羽毛,又惹得她眼睫一颤。

“我好困……”

她软着嗓子求, 声音里沾了些疲累。

“困就睡吧。”

谢景辞这会儿格外温柔。

“你这样,我怎么睡呀……”

温宁红着脸推了推他, 却纹丝不动,忍不住轻声控诉。

“闭上眼慢慢就睡着了。”

谢景辞低声哄着她, 却丝毫不退。

他总是避重就轻……

温宁咬着唇, 有些委屈。

但又困又累, 她终于还是放弃,试图闭上眼, 尽量忽略他的存在感。

然而眼一闭,耳朵却听得格外清楚, 耳边除了他粗重的呼吸,隐隐还听见窸窣的脚步声。

“你听见了吗?”

她偏着头,小声地问。

今晚的月色极好,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

“嗯。”谢景辞收回目光, 落到她晶莹的眸上。

“有人好像一直在盯着我们。”温宁微微蹙眉, “蒋主簿的那个爱妾今日说漏了嘴, 我们这些人的私事他们好像都知道……”

“天香楼就是他们的。”谢景辞解释道。

“啊,那我们不是中了圈套……”温宁有些担心。

“灯下黑,最危险的才是最安全的。”谢景辞早就打算好了,“而且,只有在这里才能最快打入。估计这两天便会请我们去地下二层了。”

二层。

隐隐想起那日听到的杂谈,温宁有些瑟缩。

还有白日里宴席上的听闻,有几位身世可怜的女子好像正是那地方出来的……

“处理完那些蠹虫,她们……会怎么办?”温宁迟疑地问他。

因着喝醉的缘故,她现在不甚清醒,前言不搭后语。

谢景辞略一思索:“‘她们’是你在宴上碰到的人?”

温宁迟钝地点了点头:“她们有的好可怜,被转手了好多次,身子也坏了,容颜也老了。”

“我知道了,不会牵连她们。”谢景辞安抚地吻了吻她发际。

他这么说,果然让温宁稍稍放了心。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又眉头微拧:“我今日听说一个男子为了娶妻,把跟了他很多年的女子给药死了,你……会不会这样对我?”

她问的很认真,但显然不是当下的处境,思绪大约是停留在了蝶园时期。

“不会。”谢景辞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格外轻柔,“我怎么舍得。”

“真的吗?”

温宁不知为何仍是忧心,惶惶地攥紧他手臂。

“我会娶你,不做妾,只为妻。”他声音十分恳切。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这话平日里难得找到出口的时机,现在趁着她酒醉说出来,也不知她醒后还能记得多少。

谢景辞微微一动,吻着她迷蒙的眉眼。

“娶我?”温宁呢喃着重复了一句,忽然偏过头去,“不要!”

“怎么了?”

缱绻的吻随着她转头骤然落了空,薄唇遂移到了她耳际,顺势问了一句。

这会儿酒劲儿未退,温宁也说不明白,可心底就是乱糟糟的,下意识地拒绝。

“嫁给我,不好吗?”

谢景辞轻轻托住她下颌,让她转过脸来。

她是个回避的性子,宁愿这么跟他含混不清,也不愿直视两人的曾经和如今。

若是平日里直接求娶,定会吓得她立刻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