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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风云录(穿书) 分卷(24)

说罢唐知白便疾步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刚刚结束一轮舞蹈,人潮涌动出来,纷纷拿起桌上的酒杯举杯与同伴谈话交际。

唐知白穿梭其间并不突兀,只见两人相拥着,走出大厅就拐进一条花园走廊,与热浪翻涌热闹至极的主殿不同,这里两三人稀疏的站着,烛火幽暗,的确是个醒酒或者花前月下的好地方。

这里比较安静,唐知白悄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便能清晰的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见那漂亮的女人调笑道:没想到荣西先生常年在军队里,舞步竟然也能跳得这么好,我还以为您也跟那些严肃的军官一样,毫无情趣。

荣西

躲在石栏后偷听的唐知白眉毛一挑,心中顿时燃起怒火,还真是他!

这个男人,竟然背着艾尔和女人幽会。唐知白暗中捏紧拳头,继续探听着内容。

女人指尖挑逗性的滑过荣西脸庞,不轻不重弄得人痒痒的,这种简单的调情手段她相当驾轻就熟,一般的男人都能乖乖臣服在她身下。

男人这这具身体是炽热强壮的,她非常喜欢,指尖正要滑过男人喉结时,却被他一把抓住,女人吃痛地轻哼一声。

撒娇似的抱怨道:您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男人手劲不说有多大,却绝对不小,制服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绰绰有余。荣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对于一个合格的军人来说,他可不会让女人的利爪有机会靠近自己的喉咙,除非随时抱有死亡的觉悟。我可不会这么愚蠢,即便是在床上也是同样。

她贴近荣西胸口,暧昧低声道:是啊,人们都说漂亮的女人是带刺的蔷薇花,荣西先生,觉得我漂亮吗?

见之不俗,各取所需吧。荣西却道。

这算是夸奖么?女人笑了,笑得无比妖娆美丽,她凑近荣西耳边,口中呼吸的热气打在他耳畔,那么,在床的时候,我并不介意您粗鲁一些

荣西轻笑着正准备回应这个女人,却警惕地瞟了石栏后方一眼,只见后方有一人影在晃动,显得鬼鬼祟祟。

荣西皱眉,推开这个女人,朝那个方向缓缓走去。

看见被发现了,唐知白一惊!

连忙捂住口鼻靠在石栏上思考对策,听着后方的脚步声靠近,当即就想转身离开,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拉住手腕,跌入了一个炽热温暖的怀抱!

唐知白很熟悉这个香水味,惊讶看向这个男人,阿廖沙?

阿廖沙眼眸充满笑意,朝他眨了眨。

唐知白还未从惊讶中缓过来,只见阿廖沙搂着他直接就凑了上来,径直吻上唐知白的嘴唇

赤热的嘴唇触碰,唐知白倏忽震惊地瞪大眼眸!阿廖沙的吻很有技巧,不断霸道的侵犯着对方的领地,甚至还试图挑开他薄唇,进去更深的未知领域。

不过一秒,唐知白回过神后,当即狠狠推开他!手抚上嘴唇,怒视着这个过分的男人!

阿廖沙猝不及防被他推开,往后踉跄了半步,站稳后看见发怒的小野猫,他调笑着轻舔唇角,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滋味似的。

卧槽!被男人亲了!!

唐知白满脸懵逼地难以置信!仿佛被男人自尊被践踏似的,内心顿时燃起滔天怒火,抬手就给了阿廖沙重重的一拳。

而阿廖沙早有预感,抬手便轻而易举的拦下,抓着那只手腕仍由唐知白使多大力气都收不来。

仿佛耍弄他似的,让唐知白生气至极,还想再次出手攻击!

只听旁边荣西诧异道:阿廖沙?是你,你怎么在这?

只见唐知白霎时愣住不动,阿廖沙趁机制住他后,看见荣西也很惊讶,荣西大哥?我受邀参加宴会,你不是该在军队里吗?

荣西颦眉道:父亲需要我一起来办一些事。他边说边诧异地打量着他们的古怪举动。

明白现在的动作实在不雅,唐知白反应过来后,立刻给了阿廖沙肚子一手肘,阿廖沙吃痛地弯下腰,对荣西苦笑道:如你所见,我情人是只会挠人的小野猫。

荣西看着唐知白的脸庞有些熟悉,皱眉道:我似乎见过你?

唐知白冷笑一声,或许吧,荣西先生如此健忘,区区在下还是不要记住的好。

没料到这个少年会说出这么讽刺的话,荣西反感地皱起眉头,对阿廖沙道:这种情人,当心伤了自己。

说罢转身,去搂住那漂亮女人离开了。

阿廖沙对耸耸肩,对唐知白好奇道:荣西大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咄咄逼人?

唐知白冷了他一眼,又是一拳!

幸而阿廖沙手疾眼快,又逮住那只手,无奈喊道:喂!我可是解了你的围!

唐知白生气道:谢谢!这样的解围我并不需要!

发生这场闹剧时,谁也没有注意到。

不远处的树木下,男孩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颤抖着身体紧捏双拳,冰冷的目光似利剑,若能伤人,阿廖沙早已被千刀万剐!

为什么!

你是我的!

白,你只能是我的

第32章

挣扎间, 阿廖沙只好放开他的手,好啦我开个玩笑罢了,不这样的话, 被荣西发现你在跟踪他,他会轻易放过你吗?说着他忽然凑到唐知白前面, 眨眨眼睛,你偷偷摸摸地跟踪荣西,想干什么?

唐知白余怒未消, 冷了他一眼, 关你什么事?

阿廖沙也不计较他的恶劣态度,耸耸肩道: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可以亲自去问问荣西, 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 你是我名正言顺的情人, 可不能和其他男人随意扯上关系。

说罢就装模作样地就想去找荣西。

唐知白一急, 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骂道:情人你个鬼!你敢去试试!

我不去也可以。阿廖沙转着眼睛,偷偷和我说说, 到底怎么回事?

唐知白瞪着他,严肃道:我问你, 荣西沙尔曼到底喜不喜欢男人?这一个月来, 类似于这样的女人有过几个?

阿廖沙笑道:问题一来就这么厉害, 莫非你喜欢他?

唐知白瞥了他一眼,质问道:怎么,有什么区别么?这种心里的秘密,我可不会随意告诉别人。

这时身着制服、手抬银盘的奴仆走过, 阿廖沙随手拿了两杯白兰地,在鼻尖嗅了嗅,感叹道:诺曼公爵的私藏酒窖,真是令人向往。

说罢,他递给了唐知白一杯,撇嘴满不在乎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荣西从来没有交集,你关系的,是你那位金头发的朋友吧?

顿时唐知白危险地打量着他。

阿廖沙又道:你也不用这么警惕,我可没那么无聊,会去窥探你们的隐私,是你朋友太不小心,和荣西在酒吧约会时正巧被我撞见,看见是你的朋友,我就多留意了几眼。

唐知白半信半疑道:然后呢?

呵,像我们这样的男人,你朋友只是一个调味品罢了,虽然新鲜有趣,可从来不会长久。虽然这方面荣西向来不主动,可那些女人总会源源不断地扑上来,劝你朋友还是早日回头是岸,清醒过来吧。

说着阿廖沙举起酒杯碰碰他的杯子,轻声道:不过,我可和荣西不一样,对你,我是真心的。

唐知白低头暗自思忖了一番,想着艾尔对荣西的感情,心里就很不舒服,这个男人任何一个微小举动,都能影响到艾尔好几天的情绪。

想着想着,唐知白心中怒火高涨,将酒杯递回他手中,不爽道:省省吧,上一个和我说他是真心的人,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呢,而且,我也没觉得您比他强到哪里去。

这句挑衅似的话语,让阿廖沙挑起眉,他正欲说什么,就见唐知白已经转身离开,他忙道:你要去哪儿?

已经走远的唐知白我弟弟还等着我,先走了。

阿廖沙追了上去,等等!让我看看你弟弟和你长得像不像!喂!小野猫

两人回到大厅中,却发现那儿已经站了陌生人,本该原地等候他的小路易却不见踪影。

唐知白心中蓦地一凉,心脏跳动忽而漏了一拍,他匆忙放下酒杯朝四周张望,试图找到那个幼小的身影。

阿廖沙抬着酒杯啧啧感叹道:看来你弟弟,也不是个乖孩子啊。

唐知白没有搭理他,只见他转身离开,阿廖沙忙一把拉住他,问道:你要去哪儿?

唐知白甩了甩手,没有挣脱开,只能无奈道:这很混乱,我得去找他。

阿廖沙不可置否,问道:你弟弟有多大了?

六岁。唐知白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廖沙将他扯回来,安慰道:嘿嘿嘿冷静!六岁大的小孩,不过就是贪玩罢了,一会儿宴会结束,他自己就回来了。

唐知白心中着急,反驳道:路易不是那种孩子,况且是我带他来的,我得照顾好他,放开我!

阿廖沙无奈举起手做投降状,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这头,庭院角落里载着一片繁茂稠密的梧桐树,展开的枝丫很浓密,白天在阳光照耀下,灿烂耀眼。

可夜幕降临之后,穿过的寒风凛冽,幽暗的梧桐林就显得比较阴森可怕,连仆人都不太愿意踏入。

路易躲在树林之后,仿佛已于黑暗融为一体,若有人远选看见那抹一动不动的阴影,也只能以为是什么稻草人。

近看之下,男孩站在原地神情近乎可怕,全梳上去的头发,不知何时被风吹下几缕,黑发下双眸目光冰冷,其中闪烁着嗜血的微光,仿佛置身于寒潭冰川之下,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男孩低着头,紧捏着拳头轻微颤抖着,仿佛在忍耐压制着什么

此刻的路易,就像一头被赶入绝境的小野兽,孤独坚强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过了很久,冷风吹过掀起男孩的衣袍,他缓缓抬起头,那股渗人的杀气已经收敛,不过面色依旧冰冷。

路易抬手低头看看时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很久了,估计那人已经开始找自己了。

摩挲了下这块金边手表,路易离开了这片森林。

缓步走向主殿大厅的走廊,男孩步履轻松、姿态优雅,任谁都以为这男孩是某个贵族继承人,这么年幼就拥有这么独特瞩目的气质,还格外沉稳。

绅士们经过,都会朝男孩报以礼貌一笑。

走近伴随音乐的大厅旁,路易举目寻找着唐知白,却并没有看到他。

路易心想着他还跟那个棕发男人在一起,不由再次捏紧袖中拳头,面上却毫无波澜。

一抹金亮色光芒吸引了路易的注意,他侧头望去,顿时皱起眉头。

是他

此时,舞池那头的金发少年也注意到了路易,惊讶了一瞬,似乎惊讶居然在这里看到他。

回神后,少年侧头和身旁伙伴私语了句,继而指了指路易的方向。

就见其中几个魁梧男孩看了一眼就放下酒杯,撩起衣袖,绕过舞池,径直朝他的方向走来。

金发少年得意地弯起嘴角,恶毒嚣张地注视着路易。

如果此时唐知白在路易身旁,就会发现,眼前这个对路易充满恶意的少年,就在当初在阿廖沙生日宴会上,被众星捧月出场地那位金发少年。

对方来势充满恶意,路易冰冷疏离地回望着他,就像个木偶般眼睛一眨不眨。

逐渐缓步退后,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来往人群中

当几个少年来到他的位置后,男孩早已不见,那头金发少年生气地放下酒杯,怒道:给我找出来!

几个少年一哆嗦,立刻四散开去,寻找起那个诡异的小男孩。

路易悄悄绕过守卫,踏走上庄园二楼,灵敏地听到身后匆忙的脚步声,发现仍旧有人紧跟自己不放。

路易皱眉,绕过数道繁琐的房间门,在这座城堡走廊之中曲曲绕绕,好一会儿,才甩掉了身后的人。

待那个男孩已经被他绕得晕头转向时,路易冷着脸踏出走廊,准备回去找唐知白。

铺满柔软地毯的走廊上点着些许温暖烛火,照亮着这条长长的道路,两旁漆木墙壁上挂着各种身着洋装的男人女人,精致的金条木框,将这些油画保存得很好。

路易扫了一眼,便知自己已经走到了庄园的私人住宿区,客人私自踏入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甚至可以被主人当做偷窃行为,于是路易便加快脚步,准备离开。

刚走了一段路,便听见前方整齐的脚步声,只见巡逻的护卫们迎面走来。

路易皱起眉,是唐知白带自己来的,自己不能给他惹麻烦。

侧头看到身旁一道精巧的木门半掩着,从门缝中透露出丝丝亮光。

路易考虑刹那,便轻巧地躲进木门后。

进入里面,发现这是一间宽大的更衣室,他面无表情地缓缓拉上房门,整个过程,路易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躲在房间衣橱中,侧耳听着门外巡逻的护卫踏步走过,直至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深处。

路易正要起身离开,便听见,衣帽间侧边的会客厅里,传出一个男人愤怒的质问。

熟悉的声音使得路易愣住。

他认识这个人,是白的舅舅,林霄因。

顺着钢琴间隙望去,只见明亮的会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而林霄因站在他身前,质问地声音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诺曼!

这简直和平日里的男爵大人简直判若两人!

诺曼公爵身着隆重华丽的礼服,坐在沙发上随意地叠起腿,缓缓端起桌上咖啡,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我并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