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警察被吼吓得呆愣,不自觉回答道:楼上睡觉
话未落音,加列就干脆利落的一枪崩了他!
他没有带消|音器,这一枪划破了寂寥深夜,安静月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天花板都震了起来,搂着个小妓、女睡觉的威尔逊吓得跳了起来。
知道楼下出事了,慌忙提好裤腰带连上衣都没扣好,就拿枪冲了下去!
一堆人浩浩荡荡冲到楼下大厅,就愣住了。
此刻的办公厅早已血流如注,值夜的几个警察早已成了尸体躺在地上,顿时威尔逊煞红了眼,怒吼道:路易斯安茹!你疯了?这里是警察署!就算你们势力再大,也不能动警署的人,这是承诺
路易面无表情,手一抬,周围人一圈扫射!
除却威尔逊弗格斯,周围的警察们全被打碎脚踝,命好没死的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尼尔等人出手迅速而狠辣,措手不及,根本没有给威尔逊反应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我查资料的时候差点看吐了,虽然历史上真实存在过,但大家看看就行。
第95章
夺命时钟在滴滴摆动, 地板木屑横飞,威尔逊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加列一脚踹到地下, 夺去手枪,加列揣着怀里□□冷笑一声, 其余人一哄而上将警察全部控制,此刻的警察署已然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尼尔打了个响指, 手下立刻搬了大皮椅子放置中央, 路易斯安茹西装整洁、双腿叠起坐在椅子上,漠然道:切断所有通路线,锁死门窗和地下暗道,我不希望在行动的时候被不相干的人进来干扰。
威尔逊弗格斯因为没有受伤, 在地上像一个疯狗一样的乱叫。
放开我!你们要造反是不是?带着人直接冲到这里来进行屠杀, 你们这群粗鲁的疯子, 警察署隶属皇室监管, 你这样做女王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不能伤害我!
莫里斯皮笑肉不笑, 不能伤害你这是谁规定的道理,那个女人现在自顾不暇。
如此同时, 管理警署另一壁江山的埃文斯带人冲到这里!
他与威尔逊向来不和,各自领土有默契的互不侵犯, 可今夜大厅频频传来激烈打斗声, 但是他烦躁威尔逊那颗猪脑子惹麻烦, 大半夜只好过来看看,他原本睡意朦胧,结果这里的场面让人震惊,惊得他一声冷汗。
这, 你们
路易斯安茹,是你!
埃文斯已经言语矛盾,要知道警察署象征着政府绝对权威,没有人愿意故意去和警察惹矛盾,即便你势头再盛,被政府审查机关联合对付起来,也绝对会吃很大苦头,安茹家族早先占领伦敦城,原本已经是极其胆大僭越行为,没想到他竟然敢杀到警察署来。
尼尔等人拦在大厅蜿蜒的楼梯上,甚至没让他们下来,双方僵持,埃文斯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路易淡淡一瞥楼上,冷冽碧光中毫无波澜,目光下移看向地上的死狗,人在哪?
埃文斯不解其意,尼尔见状上前笑道,埃文斯长官,这是安茹家族与威尔逊弗格斯的私人恩怨,我劝你最好不要管这件事。
事情发展让人难以想象,埃文斯想再说什么,助手理查一把拉住他手臂,摇摇头阻止他这种行为。说来好笑,平时争锋相对恶言相向的敌人,威尔逊此刻看向他的眼中依然带有微弱的哀求,
路易是个从来不说第二次话的人,加列拿着鞭子上前重重抽下两鞭,这种刑用鞭具又重又大,布满倒刺弯勾,两鞭下去人都快魂飞魄散,体内的脂肪层迅速裂开。
威尔逊浑身火辣,翻滚在地整个人生不如死,哀嚎道:什么人?
莫里斯走向他,打开手中木箱将一箱金条全部倾倒在他身上,金灿灿晃瞎眼睛的巨额财产倒在所有人面前,金子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作响的声音,威尔逊脸都青了,这是他亲手从银行取出交出去的金条。
他疼地满头大汗,咬牙道:原来你是在找你那个姘头,呵!去地狱找他吧,那只黄种猪给我杀了,已经抛尸大海了,你们现在去打捞连他尸体都找不到,估计早已被鲨鱼分食残骨,有本事你杀了我呀?杀了我,你连他死在哪片大海你都不知道。
尼尔等人惧是一惊,恐惧地看向路易斯安茹。
此刻二楼埃文斯听明白了原委,手慌忙按住扶手稳住,一脸惧恐威尔逊这个疯子去杀了林诉?难怪这两日,一向稳重办事精确的路易斯安茹动作如此之大,原来他是在寻找林诉?疯了!全部人都疯了!没有谁再拥有一点理智!
原本以为他只干些偷运奴隶的活,没想到他竟然去惹林诉。
埃文斯自我放弃的退后半步,他不知道什么滋味,但他自我认知很清楚,这件事他完全掺和不了了。
听见威尔逊威胁,路易面无表情冷静睥睨着他的眼睛,缄默空气中带有危机与杀意,绝对肯定道:你在撒谎。
路易态度肯定不惧怕威吓,反而让威尔逊参不透彻,他害怕直视这双灼人而空洞的眼睛,神情飘忽,狞笑道:管你他妈怎么想!现在是你在我这里找线索,告诉你,就算你跪下求我也不会,你也一辈子找不到他的尸体了!路易斯安茹,你杀了我这么多年,等着死吧。
他粗犷声音回荡在宽阔大厅,最后一句话无限回旋在众人耳边,路易在家族是受人尊重敬仰的存在,从来没有人这样侮辱过他,有些东西他们想都不敢想,精神信仰被人诋毁,不少家族成员报以冷目,连助手理查都捏紧拳头冷哼一手。
路易:我从没想过,能你这直接得到答案,但是我时间宝贵。
威尔逊狐疑地看向他。
路易淡淡道,听说警察署后面有一个刑罚室,剥皮刀、电椅、凿子、铁链鞭子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绞肉机,真是工具丰富啊。
莫里斯。
接受指令,莫里斯看着威尔逊嗤笑一声,这是置于上位者的嘲笑与讽刺,他踩着亮得发光的黑皮鞋,带着森然冷意一步一步朝威尔逊走去,踢踏声就像是判官降临审判之音。
莫里斯是一把出鞘必然见血的刀。
威尔逊彻底白了脸,他在警署就是主要负责审讯,他很清楚那是什么鬼地方,他在那里曾经把许多人的肠子都掏出来过,今天角色对换,他成了那个绑在绞刑架上的人,他惊恐畏惧地想后缩,不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是我政府官员
想要逃跑,可是无处可逃
最后被人揪住衣领,像只死肥猪般一路被拖进了刑罚室,他的手下几乎全部死光,在刑罚室铁门关闭之前,他像乞丐一样看向埃文斯,可埃文斯是个有脑子的聪明人,更并不会替敌人主动招惹麻烦上身。
风是个午夜嚎叫魔鬼,像尖利指甲刮上铁片,嘶嘶得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人命,可现在诡异骇人场面还是第一次经历。
刑罚室离大厅那么远的距离,狂风呼啸声与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求饶声,糅合成一团传入耳中,那时而虚弱时而高昂尖锐破音的声音,已经不像人体器官构造可以发出的了,没有人去好奇密室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只恨自己长了耳朵。
路易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随意的喝茶,对周围置若罔闻。他任何一个稍大的动作,都能引起二楼躁动,在他们心里路易斯安茹这个名字深刻的与撒旦划了等号。
后来,连埃文斯都有些精神崩不住,他脸色苍白嘴唇无意识颤抖,身后的小警察们更是双腿抖得和面条似的,随时虚弱地快晕过去,可没有人有胆子离开。
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比几个世纪都要长,那头终于有些动作。
铁门打开,立刻跌跌撞撞传出大吐特吐的声音,加列也算是个心狠手辣的汉子,他吹着冷风疯狂呕吐,几欲要把上星期吃的食物都吐出来了,他拿他情人的命发誓!他再不想和莫里斯一起审讯犯人了!
而莫里斯毫不耽搁,簌簌前来报告,身上还有几抹血红,他扯了扯衣领就像个有教养的读书人。
问出来了,唐先生并没有死,被他昨天八点送去了兰开斯特城堡。
整件事情原委就是玛丽夫人与他暗中策划,玛丽夫人承诺给予他丰厚高额报酬,到时候连警察署都会归于他手中。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路易斯双眸涌现出血光,他仔细念道:玛丽罗伯茨
这个交织了他生命半辈子的女人,影响至深至远,他记性很好,甚至能清晰记得小时候生活屋子的每一个细节,和每一口滋味、以及腐败腥臭尸体的气味,只不过很多时候忙碌起来不愿意去回忆。
原来待唐知白在身边,身处天堂久了,真的人会忘记还有那座黑暗地狱在身后暗中筹谋窥探。
得到答案路易站起来,一大批人跟着他离开,在出门之前,他冷漠回头看了二楼一眼。
威尔逊的人全部杀死,把你藏的人从克林顿带出去,让阿廖沙管好他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人走后,尼尔等人在后处理痕迹。
血迹全部清理,枪痕消除不掉墙壁全部暴力拆除,文件烧掉!威尔逊受贿记录留下,明天的报纸上,不能出现关于家族或者安茹先生的名字,听到没有
而埃文斯站在高台,冷不丁被吓出一声冷汗,短短几秒却像在地狱门口徘徊了一遭。
他原本以为路易斯安茹是个做事狠毒会预判局势、但有起码良知的人,所以他们需要借安茹的势力来成事,近几月自己一直在有意无意传递信息,这次把黑人藏匿在克林顿区就是一次交易试探。
安茹家族没有理会,原本算是默认双方交易达成。
但埃文斯今天明白了,自己错了,还错得十分离谱
路易斯安茹是真的没有理会,他一旦出手,便会像今天这样石破天惊斩草除根,这才是他的手段。
路易斯安茹是个没有灵魂的魔鬼,他只是需要伪装的羊皮,才露出伪善的嘴脸。
待出警局之后,晨曦乍破天光,钟楼与遥远山间交际出已经出现光明。
加列上前尊敬地打开车门,别墅里的一直照顾西墨的仆人翠丝,急急带着几个人赶来,她脸色惨白,递给路易一个巴掌大木盒。
路易沉默打开它,是一缕染血的黑色整齐摆在盒中央。
加列一惊,他们所有人中只有唐先生和安茹先生是黑发!
翠丝急切赶来传递消息,恐怕也是担心唐知白已经遭遇不测。
路易十分冷静,他脱下手套,赤手将头发拿起,任由血液染脏手掌,发丝柔软他靠近轻嗅一口,泥土伴随血液冷冽气息,以及发丝本身清香,进入他脑中。
路易清晰而熟悉的认出来,这是唐知白的头发和鲜血。
加列很着急,安茹先生,现在情况很不妙,该怎么办?
路易捏紧头发,双眸冰冷筑起高台、寒冰以燎原之势席卷,冷道:玛丽罗伯茨,她在试图激怒我。
第96章
昨天被拖进地下监狱, 被关起来的唐知白跪在地上狂呕不止,像是要把胆汁都吐了出来,眼泪滑落眼角湿润了脸庞, 空气中糜烂着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像死老鼠发酵, 它顺着气管灼伤人的肺部。
他第一次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煎熬。
好在玛丽夫人并没有把他和其他人关在一起,面对血肉模糊的断臂残肢和已经不成人形的人彘, 恐怕他会发疯。不过, 他这时往往会想,自己才待了几个小时就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他真的痛心路易自出生就活在这种地方。
名为格瑞丝的女仆后来送来食物,桌上血红的肉糜和酒水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唐知白发疯般把东西全部撂在地上, 就倒在床上抽泣, 用被子捂住头顶,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流泪, 泪水流淌而下润湿枕被,迷糊间竟然睡着了。
地下无日月看不见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唐知白再次有知觉时,是一条湿濡舌头从他脸上滑向脖子再转到胸膛, 像一条扭曲长蛇在身上滑动, 所到之地留下恶心黏液, 他很不舒服,睁开眼睛发现是个穿着奢华无比的男人在他身上啃噬。
男人双手并用一把大大拉开他衬衫,纽扣崩落一地,男人撩拨着他肌肤, 角度刁钻,湖绿双眸里充斥着最后痴迷的呆傻,他不像是在看一个男人,而是面对被束缚的阿芙洛狄忒。
唐知白被吓醒慌张推开男人、连连往后退,恶心欲呕的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那舌头黏液让他像是浑身爬满了毒蛇,他吓疯了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知道他会醒,男人早有准备,一把牵制住他胳膊,就拿出手铐将他锁在床头,唐知白颤抖着双手被迫向上。能看见白皙肌肤伴随着部分红肿,男人激动得用有老茧的手指抚摸着他脸庞,像在摸一幅古老画作。
你真美啊那目光说不清是渴望还是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