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丽泪眼汪汪的点头。
不吃好吃的这种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桃子太香了,芒果太香了。
“所以以后有好吃的咱们只能躲起来偷偷吃,出去也不要告诉别人你吃了什么好吃的,连对爸爸也不能说,知道吗?还有妈妈变出来的东西也不能说,这是你和妈妈两个人的秘密,说出去了妈妈就会被枪毙。”
吴晓丽坚定点头:
“不说,就算被爸爸打的屁股开花我也不说。”
欧荣拍拍女儿:“乖晓丽。”
“但也不能光想着吃好吃的不吃饭饭,你要是不吃饭饭叔叔阿姨们就都能猜到妈妈做坏事了。”
吴晓丽点头:
“我一定好好吃饭饭,但可不可以留点肚子吃好吃的?”
欧荣点头:
“只可以留一点点。”
“哇,太好了。”
欧荣抱着女儿:
“好啦,快睡吧。”
第二天起床欧荣收起东西,下楼叫欧晓峰起床后三人一起去招待所食堂吃早饭。
吃过早饭两人分开,欧荣继续去厂区打听。
二十天眨眼就过去了,欧荣就只剩下五块钱。
欧荣又续了三天房费,4块5。
◎最新评论:
【
【这女主的心真大,还把空间给女儿说】
【这年头找人也和大海捞针没区别了】
-完-
第10章 、找到人了
◎一只熏鸡引出的线索。◎
现在她全身上下六只剩下五分钱了,来回的车费还要四分。
欧荣和欧晓峰说晚上不回去了,让他带晓丽住一晚,自己则是盘算着天黑以后找找黑市。
黑市一般都在那些人少偏僻又空旷的地方,现代很多小说里都会把黑市设置在一个巷子里,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巷子里是方便本地人逃跑,可抓投机倒把的革委会和公安局里的人哪个不是本地人?小贩们占不到太多优势,反而还会因为视线受阻不能第一时间发现来抓他们的人,从而错失逃跑良机。
像是欧荣她们市里,黑市的地点就在坟地。
京市当然和欧荣老家的小城市不能比,但在六十年代,就算是京市这种大城市也仍然有很多地方未开发。
厂区和厂区往往都隔着一大片的芦苇丛或者树林子。
骑自行车五六分钟就能找到一片大树林子,走路也就半个多小时。
黑市虽然不方便在居住区,到底也是服务居民们的地方,也不可能离居住区太远,这样的地方很好找。
为了以防万一,还有一个方法也能找到黑市。
守住居民们外出的主干道,晚上十二点左右就等着吧,肯定有不少出来买东西的,跟着他们就对了。
卖东西的人都很小心,不好跟,被抓到就是投机倒把,但买东西的人防备心轻很多,因为他们被抓到也没事,顶多被教育教育就会放他们回家,下次该怎么买还怎么买,不妨事,所以就好跟的多。
打定主意换点钱和票,欧荣特意去淘宝商城买了两个特大号的藤编篮子,本来以为这种篮子会很便宜,她想多了,一个68带盖子,两个136,手续费14,花了150。
欧荣生怕东西卖不出去,往篮子里面放了好几样东西。
毛巾五条,肥皂两块,牛奶两袋,还有奶粉,一袋普通奶粉,一袋羊奶粉,鸡蛋二十个,猪肥油五斤。
菜的话不太好卖,工人门都从食堂打饭回家的,自己家做饭的去粮店买菜就好。
而且这年头,谁家没有几个乡下亲戚,回乡下拿菜或者乡下的亲戚送过来都挺正常的。
粮店只有大城市里才有。
人口少的小地方,供销社就可以解决所有,大城市不行,人太多,供销社负担不过来。
所以把食品这一块儿单独分了出来,就有了粮店。
粮食,肉,菜,蛋,挂面,白糖,油盐酱醋,这类都要去粮店买。
供销社只供应日用品,或者偶尔才有的水果,以及加工食品,比如红糖,水果糖饼干之类的。
京市的工人们每人都有一个粮本,一本刚好够用一年。
他们每个月都能在粮店买到粮本上规定的数量的粮食和肉菜,价格不贵。
超出粮本上的量才需要用粮票去买。
而当月如果谁没有买到粮本上的量,多余的部分就会废掉。不会累计到下个月。
这么做有一个好处,就是只要是粮本上有的东西,就百分百一定可以买到,需要用票另外买的部分就不一定了。
有钱有票却买不到东西,在六十年代是常态。
所以蔬菜不一定能卖的出去,就算有人买,也卖不上价格,欧荣就没放。
好吧,她空间也没有。
欧荣空间的大米白面在这个年代属于特等米面,比一等还要好,每样拿两斤。
还有十三只生鸡肉,十五只熏鸡,和十只干熏鸡。
欧荣想了想,把生鸡放了一只进去。
这些东西用一个特大号篮子都能装下。
还有一个篮子,是摆设。
欧荣把熏得干干的干熏鸡拿出来,放进去,白天找人的时候就用手提着。
熏肉是有香味的,尤其是用香木熏得肉,隔老远都能闻到味儿,放个一年半载都不带散的。
刚上车没一会儿就引来了全车人若有若无的围观。
坐在前座的大姐百分百是六十年代社交牛逼症无疑了。
她转过头来问欧荣:
“大妹子,看着面生,你是哪儿的啊?”
欧荣回答:
“我是津林县前进生产队的。”
大姐说:
“没听说过啊?”
欧荣点头:
“挺远的,我坐了七天火车才到的京市。”
大姐一惊一乍的。
“哎呀,那么远啊。”
“那大妹子,你那么老远,来干啥来了?”
有大姐带头,车上的婆婆妈妈全都聊开了。
欧荣回答:
“我找人。”
前座大姐说:
“这趟车的路线全是去各个厂的,小姑娘你要去哪个厂找人啊?找什么人?”
正好可以在车上打听一波,欧荣没藏着掖着,她说:
“我来找我丈夫。”
“他是早年来我们生产队下乡的知青,六年前突然就不见了,我爸妈说知青能回城了,说他是偷着回城了,他家就是京市的,可是当时孩子还小,我出不来。”
“现在孩子大了,他不回来,只能我来找他了,咋的我也得要个说法。”
车里的妇女全都支持欧荣:
“肯定得要个说法。”
“这样的男人良心被够吃了的,见到他挠死他,别客气。”
“这要是我儿子敢这么干,看我打不死他。”
别看在乡下当年抛夫弃女回城的知青多,但这些才是凤毛麟角。
回城后在各个城市里一分散,水花都看不见。
而大部分在农村结婚的男知青,都是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城的。
坐前座的大姐听了欧荣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有点一言难尽,她问:
“大妹子,你那老公叫什么名字?他父母叫什么?在哪个厂上班?”
欧荣摇头:
“我就知道他父母都是厂里的正式职工,家庭条件还不错,我就是想碰碰运气,一个厂一个厂的找总能找到的吧!我老公叫吴振华,你们有听过他的吗?”
“吴振华?”前面的大姐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车上的人也都看出来她知道点啥,纷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