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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霸王 第三五五节 水师还有军魂

第三五五节水师还有军魂

有船封了香山县佛朗机港,广海卫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的战舰就在刘军的外围监视着。

“好船,要速度有速度,要火力有火力,估计抗击打能力也非常强,看那复杂的帆,估计灵活性也非常高。”有水师的船长在点评着刘军的主力战舰。

广海卫大营。

胡天任孤身一人来到营门前,陆战的士兵已经架起了弩,张了弓。

胡天任只是一人,对方并没有过多的紧张,派去汇报之后已经有高级将领出来了。

“老子,辽东胡天任,前来拜山!”

好一句拜山,中气十足,震的许多人耳朵发鸣。

“可是手刃建奴匪首的霸刀。”营中有人喊着回应。

“胡扯,那野猪皮的脑袋是陈老将军砍的,这功我胡天任不敢占,但老子就是霸刀!”

开营门,列阵出迎。

陈策那年纪能砍了野猪皮的脑袋吗?实话说没有人相信,所以都认定是不是岳武,就是胡天任。只有这样巅峰的武者,才可能在万军之中取了建奴匪首的人头。

进营门,胡天任解刀,却被对方制止了:“胡将军,虽说营中有解刀的规矩,但您不用。请!”

“请!”胡天任一抱拳。

这位身上穿的从三品的武官服,真正论起在大明的官职来,比胡天任低一级。

但到了这样级别他们都明白,胡天任这个正二品是虚的,迎接胡天任的原因是敬重胡天任在辽东的作为。

往营内走,对方问道:“问个闲话,那建奴匪首的人头,真不是将军砍的。”

“听过断魂刀吗?”

对方一愣,笑了:“听过,大大的有名,位列辽东十刀之一。”

“我和武哥,还有戚金等将军力战野猪皮主力,而后我们打了一个埋伏,一炮炸断了野猪皮半截身子,而后众将军准备冲杀过去,谁想路边装死的陆铁山突然跳起来,抢过一匹马扛着野猪皮就逃,我等众兄弟给他挡住追兵,然后他一路跑到重伤的陈策将军近前。”

解释到这份上,已经很详细了。

已经说明了陈策将军重伤,那这一刀就是让老将军可以笑着上路了。

听到胡天任讲这一段的人都明白,这个时候换成任何人都会把野猪皮活着送到陈策将军面前的。

只能说,陆铁山此人,绝对是一个福将。

“可惜无缘与断魂刀相见。”

“容易,他已经调派到了你们这里,很近。”

“请胡将军明言!”

“拉瓦格,马尼拉动手的是天下第一剑客,花如风亲自带队,至于杀了多少我没问,只知道眼下吕宋马尼拉以北七十里开始,他的人马控制住了,估计着这些天换防就结束,有几千精锐已经到了马尼拉。”

胡天任竟然连这些机密都讲了,看来孤身一人到这里,肯定是有大事的。

走到一半,胡天任却是停下了,他看到有几名船匠在那边修船,那船破旧的程度放在盖州,直接拆了,或者改为内河小船。

“胡将军?”

胡天任没回,视线开始扫向四周,周围的士兵任何一个脱了衣服都是排骨。

“我……”胡天任心中犹豫了一下,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并不是在事先预演的内容之中,所以他在考虑。

可胡天任是一个真性子的人,想说却忍着不开口,他受不了。

“每个月,每人每天的干饭是营房里吃的,家里还有十斤肉、一石精粮、三石粗粮,银七钱。”胡天任还是开口了。

没有人听得懂这是什么意思,胡天任苦笑两声:“这是盖州与海州水师寻常士兵的,就是我们的三等兵,每加一等这些就加一成。然后是士官,就是咱们以前的小旗、总旗。”

“不信!”

“不用你信,随便派个人上船看看就知道了,那些船是我们辽东水师的船,提督在辽东人称七海龙王。”

“不信!”

“见见就信了,在陆上他不行,就是二流将军的水平,但海上……那就是龙王!”

“不信!”

“说了,见到就信。”

“好,见见,指挥使大人就在船上,我发旗令让他回来。”

胡天任在腰上一摸,拿出对讲机:“提督,谈好了。广海卫开门迎客,咱们也别小气了。”

“收到,请广海卫指挥使大人登舰,我舰愿接受广海卫检查。”

刘军那边是对讲机,瞬间就能够收到消息。而广海卫还用的是旗语。

半个时辰之后,广海卫旗舰靠近与从队伍之中分离出来的刘军旗舰靠近,刘军在旗舰上下令:“礼炮准备。”

巨大的喇叭冲着广海卫旗舰开始发声:“辽东水师,恭迎广海卫提督焦将军!”

两船缓缓靠近,刘军也在观察着大明水师的船。

这是一条五百料的海船,只有……五百料。刘军一只手按在胸口的位置,他感觉到了疼,一种撕裂心脏的疼痛,曾经大明水师的辉煌呢,这是一位指挥使的旗舰呀,只有……五百料!

“礼炮!”刘军的眼角有泪花,身后的亲兵用力一挥旗。

二十一响礼炮,这是辽东水师建成之后,头一次正式使用礼炮,而且给予二十一响的最高待遇。

广海卫的船有少许慌乱,毕竟礼炮是头一次在这个时代出现。

倒是焦将军的副官身经百战,过来汇报:“报,对方放的是空炮。”

“恩,火炮装填不易,对方放空火炮代表着一种诚意,传令下去,减速,空炮回礼。”

广海卫这条船上只有十四门炮,还是放了两次,才凑足了二十一响。

两船靠舷,站在甲板上的刘军下意识就用了后世的军礼,这种礼节同样是头一次出现在这个时空,焦将军愣神之后,用力一抱拳回礼。

一位,今年五十八岁,在南海大大小小打过数百次海战。

一位,只有二十九岁,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海战。

可军人的气息,那种渗到骨子的气息。就如刘军曾经说过,他的舰长那骨头都是咸的,被海水泡咸的。

这一老一青,面对面的站着,他们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那种对大海的热爱,那种为大海可以付出一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