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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金丝雀翻身成攻 分卷(28)

要说高霖他爸还真没给他出什么高技术含量的招儿,只叫他早点去公司等着,你看看,这不就等着了么?真是招不在多管用就行,这招要是也不管用,他就得听他爸的去停车场了。

楚尧和高霖没什么好说的,不论是原身,还是楚尧自己,都只想给人胖揍一顿。只是这大庭广众的,多少有些不合适。

你来做什么?我还有事,你回吧。楚尧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电梯门两秒就打开了,楚尧站进去看都没看高霖就摁了闭合键。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高霖连忙一起挤进电梯,楚尧抬脚就是一踹,就知道你要跟进来,你说你这不是讨打么。

两三拳下去,揍得高霖只顾得上护住脸,也是打小没怎么吃过亏的主儿,尤其是在楚尧这儿,这会儿半点不留情的破口大骂,楚尧你疯了!你再打我,我就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和我站在一起!

看眼电梯到楼层了,楚尧整了整领带,电梯开门的瞬间率先出去,对已经上岗的秘书道,拦住那人,叫保安扔出去。

是。

高霖青紫着一只眼睛,就只能瞪着楚尧消失在门后,挥开拦住他的手臂,冷哼一声,滚开,我自己会走。

狗屁楚尧,他压根就不喜欢他,他爹和他都被楚尧骗了!

风风火火过来,凄凄惨惨回去,不用提都知道高霖他爸看到他这样得有多愁眉苦脸。

楚尧神清气爽地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十点钟一到,他哥楚航的电话就过来了。

下来吧,带你去看大场面。

楚航说的大场面便是联合股东,挤了高霖下台,高霖是真没想到他回国还不到两周,公司就没了。

合着他辛辛苦苦吞了张野的公司,到头来是为楚尧做嫁衣。

坏事向来是无独有偶,没过一阵子,连他爸这边都出了问题,他爸挪用巨额公款被发现,事后他家要么滚出董事会要么集体去非洲挖矿。

儿啊,高霖他爸短短几天精气神儿都没了,鬓角生出了簇簇白发,你去求求楚尧,让他哥高抬贵手,放过咱们家吧。

高霖吞了吞口水,总算有了些实感,大难临头了问了他爸一句,赌就那么爽吗?值得你搭上所有身家?

原来的慈父气急败坏道,你懂个屁!我在高家压抑了这么久,你又不顶用,我放松放松还有错了!

那你就赌吗?!!拼嗓门大高霖就没输过阵。

你还管起你老子来了?!你以为你那些破烂事儿是谁给你兜的底,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楚尧为什么对付你,你到现在都不清楚吧,就因为你以前搞过的小男孩!

高霖,我和高家掌权人血浓于水,我也老了,找个养老院过下半辈子虽然难受,但也能活着。高霖他爸看的清楚,所以才要高霖扒上楚尧,总以为少年情谊能带出几分薄面,可事实就是,资本家的血多是冷的。

他只好缓和了语气,苦口婆心劝高霖,楚尧不会看你过得太舒服的。高家不敢管,我也没能力管,你抓紧时间兑换些现金备用吧。

我不相信!高霖红着眼睛要去找楚尧,他要和他当面对质。

你回来!他爸猛地甩了高霖一巴掌,高霖你清醒一点!

很快,偌大的空荡别墅里,只剩高霖一个人了。他蹲在沙发边,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第一次生出后悔,后悔没有抱紧楚尧的大腿,他一直以为他们家和楚家是一样的。

多可笑的想法。

楚先生,这栋别墅估价在六千万,设施保存完好,功能也很齐全,刚建成的时候也算这片的楼王,您看怎么样?

还行吧。平心而论,楚尧确实觉得不错。

高霖听到熟悉的嗓音,立刻冲了出来,楚尧!

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楚尧挑了挑眉毛,高霖?

面前的人胡子拉碴,眼下青黑,发型凌乱,一看就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楚尧让销售人员暂时避开,剩下他和高霖留在客厅里。

怎么这么落魄?不像你了啊,高霖。

被点名的人攥紧了掌心,有些后悔冲动的冲出来,他应该在洗手间先梳洗一下的。

楚尧,高霖舔了舔嘴唇,磕磕绊绊说出一句话,你还缺情人吗?

楚尧瞪大了眼睛,怎么,这就是追你的时候爱答不理,搞得你家破人亡你还偏要赖上我了?

细看高霖却窥见他眼底仇恨的光芒,楚尧差点抚掌而笑,好一个以身饲敌,等待反击。

没用的高霖,我就等着看你穷困潦倒的样子呢。你不是喜欢摆布别人的命运吗?现在猜猜你自己的命运走向啊。楚尧专挑疼的地方踩。

高霖扭曲着脸,猛笑了一阵,再抬头恶意满满道,哈,你以为你手心的是什么宝贝吗,你相信苏星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经历过吗?我们三个怎么会放着听话的美人儿不动呢。

空气前所未有的凝滞。

第44章 在替身文里18 我不会招别人。

空气凝滞却不凝重。

因为楚尧并没有如高霖所预料的那样暴怒, 而是十分的云淡风轻。

你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我也不会从别人的嘴里去了解苏星桥。

难道你不懂吗?从我选择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过去是纯白还是驳杂, 我都全盘接受。

更何况,你们这些人渣才是罪魁祸首啊。

还是心软了,楚尧心道,他就不该给高霖这最后的自由,流浪汉还能睡桥洞和公园长椅, 高霖连这些都不配!

高霖却不信楚尧真的这样想,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 外面一套家里一套,他就等着苏星桥倒霉!

不过苏星桥倒不倒霉他是看不见了,因为楚尧现在就让他先倒霉,保安。

声调微微扬起, 冷峻的男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上方,很快门就被敲响,楚先生?

请进。楚尧侧身看向涌进来的几人, 很好, 都人高马大的, 对付起高霖来绰绰有余,他很满意, 我记得这间房子已经是无主状态了对吧,那这个人怎么还在?

高霖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尧叫了帮手,要把他赶尽杀绝,楚尧!你耍赖!

他惊惧着一步步后退,试图逃过保安抓来的手, 最终还是被扭打在地上,抻着两边的胳膊押送到楚尧面前。

呸,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就来抨击我,原来也不过是资本的蛀虫,没有了钱,说着高霖使劲儿挣了挣,没有挣脱,接着骂他,没有了钱,你能这么容易困住我。

斜眼睨着楚尧,高霖此时倒是显出几分不服输来。

说这些没用,我从不否认金钱是好东西,本来就是我自己挣得,我花的安心。行了,把人送走吧。楚尧后半句是说给两个保安的,他使了个眼色,跟着保安们一起进来的秘书心领神会,出去安排了。

现在人这样桀骜不驯,带到苏星桥面前可能会气着他,还是先让他接受些社会的毒打,再交给西西解气吧。

楚尧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高家的小洋楼,暗沉的天空是它的背景,枯败的枝叶为它哀嚎,唱了多年的大戏终究是落幕了。

踏着枯黄干脆的树叶,寒风卷起的叶子碎片沾到了他黑色大衣上,十分显眼,楚尧低头看着,默默地将脚底下的树叶碾的更碎了。

抬起脚的瞬间,细小涡流卷起碎片,往上方扬了一瞬后瞬速跌落,再也追不上楚尧的衣角。

楚尧这天意外的早早回家,华灯初上,正是苏星桥觉得京市夜景最漂亮的时刻,看着那些灯光次第亮起,有种温暖无言的治愈。

楚尧,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苏星桥裹挟着淡淡的青柠香薰扑进楚尧怀里。

不喜欢?嫌我回来的太早吗。楚尧脱了大衣扔在地板上,眼帘微阖轻笑着搂住人,环着苏星桥往前走。

喜欢!我喜欢你早下班!苏星桥一步又一步跟着他倒退,歪着脑袋高兴地蹭了蹭楚尧的下颌,蹭得自己的头毛都起了静电。

楚尧一手将那些炸飞的头毛顺下去,自然而然的滑下去揉捏苏星桥的后脖颈,手法不轻不重,和揉捏小动物差不多。

舒服得苏星桥既想躲,又想让楚尧再多捏捏。

只是楚尧看到苏星桥闭上眼睛全身心依赖他的样子后,骤然停了手。

怎么不捏了,还挺舒服的。苏星桥开口多了些软糯,他抱着楚尧的胳膊晃了两下,撒娇般的轻声道,要不我给你捏捏。

楚尧闭上眼睛,轻轻吻了吻苏星桥的头顶,不用了,我去冲个澡去去乏,你先坐一会儿。

他走了两步又绕回来,等会儿想吃什么,出去吃还是我来做?

叫外卖吧。苏星桥舍不得楚尧去做饭,他给出的选项里也没有自己做的选项,那就只好选择外卖了。

晚上出去吃这个选项一般不会被苏星桥考虑。

楚尧点点头,说了两道爱吃的菜,便进去浴室了。

留在客厅的苏星桥深深吐出一口气,摸出手机划开了常吃的酒店,选了个送餐时间比较近的,下单之后就杵着下巴担忧的望着浴室的方向。

他总觉得今天的楚尧好像特别累似的。

花洒尽职的工作,楚尧抬起脸来迎着花洒,任由连成线的水珠砸在脸上。

不可否认,见到苏星桥的那一刻,他多多少少被高霖的话影响了。

细嫩白皙的手指,通体雪白的肌肤,碰一碰满身红痕,娇的楚尧恨不得捧在手掌心里疼爱。可是,苏星桥再怎么天生丽质,十几年的苦头吃过来,也不太可能是这个样子。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高霖他们肯定动过苏星桥的念头。

不论是他们自己留着,还是养好了将他送人。

细腻易碎的瓷器总是惹人喜爱不是么。

楚尧恨红了眼,既生气自己无端猜测,又恨高霖这三个畜生。

违法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楚尧一拳捶在墙上,坚硬的大理石面磕青了皮肤,拳头肿胀着,疼痛感换回了些许理智。

人渣总能慢慢收拾,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他的西西,冷静下来的楚尧蹙着眉头有些懊恼,他进门时情绪不大对,也不知道西西会不会发现。

抱着侥幸心理,楚尧裹着浴袍去客厅,果然如他所想,客厅里最亮的灯就是苏星桥的眼睛。

过来,宝贝。

苏星桥一听到宝贝,就知道楚尧调整好了,高高提起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刚刚那段时间里,他真的有在想,楚尧会不会不要他了。

窝进楚尧怀里,苏星桥试探的问,我刚刚吃了草莓味的糖,你要尝尝吗,还挺甜的。

是吗,楚尧装作惊喜的样子,伸着脖子看客厅的茶几,我最喜欢草莓糖了,是放在茶几上吗。\

苏星桥没想到楚尧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一块印着草莓样子的包装糖果,蔫头耷脑的道,给你。

这下轮到楚尧觉得苏星桥不按常理出牌了,他先是啵了人一口,嘴唇润嘟嘟的,确实是草莓味儿,西西怎么这么可爱啊,又乖又可爱。

我上次答应你了,再不跟你撒谎,那我说吃了糖就是吃了糖的。苏星桥认真道。

楚尧顿了一瞬才说,西西做的很棒。

不知为何,楚尧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发胀,同时心里的愧疚也在发酵。

为一闪而过的不应当的念头。

楚尧清了清嗓子,那请问小王子还想尝尝其他糖果的味道吗?

要!苏星桥知道楚尧是什么意思,他微微仰着头,像是等待神迹降临的信徒,虔诚的闭上了眼睛。

柔得像羽毛落在嘴角,痒痒的,苏星桥探出舌尖想要给自己解解痒,便遇上了守株待兔的大灰狼,大灰狼叼着小白兔就进了狼窝,左舔舔,右逗逗,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小白兔逃也不想逃,能和大灰狼做游戏,正乐得开心呢。

大灰狼像是刚进门那样,带着小白兔往窗边去,屋内空气热热的,碰上冰玻璃就化了层薄雾,朦朦胧胧的看外面,亦真亦幻。

将人抵在落地窗上,手臂垫在苏星桥身后替他隔着冷气,直亲得人抓紧了他的衣襟,往他怀里躲。

楚尧乐见其成,费了功夫,图的不就是温香软玉在怀么。

游戏结束后楚尧顺着苏星桥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耳廓,抬眼一瞥,却见旁边窗帘后的玻璃窗上,有几处地方明显不一样。

五个小小的圆点,下方还有半个手掌,楚尧脑内试着模拟了一下,这大概是一个趴着玻璃向下看的动作。

会做出这个动作的,这个家里没有旁人,只有他怀里的乖兔子。

苏星桥还在回味着糖果的味道,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楚尧发现了。

他客观的评判着,明明是同一种糖,苏星桥就是觉得他和楚尧吃的这块更甜。

打算下次去逛超市,要多备一点。

门铃适时响了,苏星桥要去拿外卖,楚尧拉住了人,刮了下翘鼻尖,我去拿,西西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多招人。

苏星桥立刻站住了,楚尧开门的瞬间背过身去厨房,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却发现只能拉开椅子。

有说有笑的和楚尧吃了饭,收拾垃圾时苏星桥和楚尧商量,我今晚能自己睡吗?

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楚尧一步到位,立刻净手抱了人坐在他腿上。

客厅的落地灯暖暖的,楚尧的怀抱也是,苏星桥缓了一会儿,小声地说,我不会招别人。

楚尧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拿外卖时说的那句话,心一揪一揪的疼,拽着苏星桥的手作势要打自己,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西西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给西西大人端茶送水,揉肩捏背,从床下伺候到床上,能不能赔罪?

握住楚尧的手,苏星桥轻轻咬了一下楚尧的食指尖,好了。

楚尧却不依不饶,说好了要伺候,就得伺候上。

这不,新雪上又摇落了一片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