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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好好做个炮灰(穿越) 分卷(11)

温茹横亘在他们中间,所有的一切全不值提。

乌桕山到了。秦离。

噢。沈继陵。

秦离:就此别过。

切。沈继陵。

秦离无奈,说好分开行动,然而对方从头到尾都跟着自己。

沈继陵。

他扭头,你没事做吗?

有啊。沈继陵,我姐生病了,正为她配药呢。

秦离完美掩饰了自己的异样,作不知情:什么病?

红莲业火。沈继陵,离规君有什么头绪吗?

有。秦离。

唉什么?!沈继陵变了脸。

教导我的师父曾谈过红莲业火。秦离的谎言简直信手拈来,不只红莲业火,包括异火榜上的其它异火。

沈继陵明显极有兴趣:离规君的师父?

嗯。秦离。

沈继陵看出他不欲谈论,转到关心的话题:怎么解?

天雪果。秦离。

沈继陵怔了怔:天雪果?

不信?秦离。

倒不是。沈继陵摸头,我今日刚巧经过天雪果可能的生长地。

该说不愧是主角吗?我找了半天连个尾巴都没抓到。秦离。

除了天雪果,还需要其它什么吗?沈继陵。

不记得了。秦离确实忘记书中一笔带过的解红莲业火伤势的配方,主角当时和宣厉战斗重伤逃脱后,阴差阳错地发现天雪果对异火的抵抗作用,其它药材又没耗费多少笔墨,他哪能记得,师父也只是随便提了提。

成吧。沈继陵也熄了玩笑的心思,面容正经起来,离规君到乌桕山是想做什么?

秦离:与你无关。

那可不行,你告诉我了天雪果如此重要的主药,陵少想还还人情。

别来烦我就是最好的人情。秦离不吝啬自己的嫌弃。

沈继陵:明白了,我这就滚。

秦离诧异地看向忽然听话的人,沈继陵消失得很快。

是心急温茹的伤势吧。

他呆站在原地一会儿,问题并没有解决干净,彻底除去红莲业火的丹方还没配出来呢。

结果便是缠他的人走了,轮到他倒回去追。

等到秦离终于望见沈继陵的背影,他喊道。

沈继陵!

对方对于他的到来感到惊讶:你不是

我或许可以和你一起找出正确的配方。秦离。

沈继陵眉梢微挑:那真是太好了。

离规君出现的时机总是那么巧,想要不让人怀疑都不可能,而再多疑的性子一时也无法了解出手伤人又救人的神经病操作。

我方才记起了两味药秦离走近沈继陵。

听者倾耳。

暂时不能配出丹方,但目前可以用天雪果缓解红莲业火造成的伤害。秦离自顾自道。

镇定的语调兀地提高,天雪果!前方的水池中水汽弥漫,平静的湖面里摇曳着雪白的枝叶,枝叶上坠着大小不一的果实。

沈继陵注目几秒比自己还激动的人:多谢离规君了。

秦离压根不想管是否会被怀疑,只要温茹完好无损地活着,他就不用担心来自天道之子的追杀。

因为他有了小说主角饶他一命的可能。

我先回家。沈继陵抱着装了天雪果的盒子道。

秦离点头,没有多问也无需问,肯定是要用天雪果缓解温茹的体内的异火。

他道:我尽量回忆治愈异火伤势的其它药材。

沈继陵拱手:多谢。

不、不用。秦离跳远,没有接受人的鞠躬。

沈继陵笑:稍后见。

你还会回来?秦离。

嗯。沈继陵,等我,要是见不到你,你知道的。

秦离。

被威胁还甘之如饴的他是受虐狂吗?要不是心虚,他他咬了咬唇。

滚。

沈继陵笑出了声,这才是他认识的离规君嘛。

秦离若是知道对方的想法,绝对要和人打一架,他以前维护离规君的神秘高冷,维护得可好了,不是对方实在惹人厌,搞事能力和他不相上下,他也不至于把人设崩得越来越远,逐渐趋向于他原本的性格。

我走了。沈继陵。

秦离:知道了,你烦不烦!

第20章 追杀

烟气缭绕,屋内燃烧着炽烈热意,引得人轻易浸出汗珠。

沈继陵随手拭去秦离鬓角的汗水,许是习惯了他的接近,这一次居然没躲。

丹药正在凝结中,成败在此一举。

沈继陵收回手,闻到溢散出来的丝缕清香,呢喃:成功了。

揭开丹炉顶,香气更加浓郁,十几粒圆润光滑的白色丹药静静躺在炉鼎里。

秦离才彻底放下了心。

沈继陵拍上人的肩膀,刚想说点感谢的话,掌心下触感倾斜,他接住睡着的人。

一直提着的心神终于得到松懈,即使是修士也熬不住如此大的精力消耗。

沈继陵垂眸凝视着乖乖躺在自己怀里的离规君,两人因呼吸颤动的胸腔莫名和谐。

该给人找个床好好安顿下的,但他就像是失忆了般呆滞不动。

离规君脸颊上勾起的花纹收拢起来,仿佛人一样也在沉睡,雪白的衣服连着几日折腾褶皱了不少。

沈继陵拂开秦离贴在脸前的墨发,他此刻才有机会细细打量人的五官,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的指腹再次沿着对方的脸部轮廓摸索着。

找不到半点面具的突兀感。

而即使被如此对待,秦离仍然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沈继陵的手穿过睡着之人的膝窝,轻轻松松地把人抱了起来,走向另一间卧房。

秦离真是睡了场深度香甜的觉,恢复清醒的时候,整个人神智都变得昏沉沉的。

待他意识回复,才发现周边的寂静。

沈继陵不在。

只有他一个人。

他略显恍惚地下床,揉按着额角打开了禁闭的房门,新鲜空气的涌入,令他吐出一口浊气。

俄顷,淡淡粥香飘来。

秦离的肚子顿时叫得起劲,他觉得自己要饿昏了,眼前晕眩了须臾。

宽敞的院子里栽了棵槐树,瞧其枝干应有百年历史了,树下搭了个草棚,简易的厨房内正生着火。

醒了?

他以为走了的人竟是还在。

沈继陵探出头,对他道:我做了点吃食,你过来端。

一点不客气地使唤他。

倒是忽略了抠门小气的人给他花了银子的事实。

准备食物的材料总不能全是自助的。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秦离不觉得自己能比温茹重要。

沈继陵眉宇间透出些认真神色:离规君不想看见我?

你不是说你的姐姐秦离。

当然是回去过了啊。沈继陵,哪知道离规君这么能睡呢?想着你近日辛苦了,所以就为你亲自下厨做了顿饭。

秦离垂眸扫向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沈继陵看着他:请用。

它是你还的人情?秦离别扭地认为对方不能这么友善。

陵少在离规君的心中到底是有多么不堪呀。沈继陵双肘撑在桌上,像是受伤道。

秦离抿嘴:你干的无赖事不少。

我想了想沈继陵沉思,我似乎从未对你做过无赖的事。

停,那是小小的欺骗玩笑。

他的事没有玩笑。秦离强调。

沈继陵耸肩:行,我知道了。

秦离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想到另一件事:是你把我带到卧房的吗?

难道还有第三人吗?沈继陵反问。

多谢。秦离。

客气。沈继陵见他别扭的模样,生起逗弄心,故意压低了声线,可是我抱女人般抱离规君到床上的,离规君的身子比女人还要柔软暖和

沈继陵!秦离脸红得通透,耳尖滴血。

好,我闭嘴。沈继陵投降,那我们可以正式进食了吗?

我不用。秦离遂然起身。

沈继陵瞬间抓住他的手,用的力气有些大,弄疼了他。

他想挣脱。

沈继陵沉默地看了会儿,也站了起来。

秦离感觉到对方的靠近,携来的气势令他忘了挣扎的动作。

你、要做什么?他吓着似的,结巴道。

吃饭。沈继陵皱了皱眉。

秦离:

离规可以开我玩笑,我却不能开离规的玩笑吗?

我什么时候与你玩笑了?!

离规总是嫌弃我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是我多有冒犯,特此向你赔罪。沈继陵再次服软,别生气了。

沈继陵无意识中就掌握了如何顺毛口是心非的傲娇猫的技巧,虽然那只猫不会承认的,认为自己是位成熟的大人。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是可以进行下去的。

吃完饭便是告别的时候。

温茹的事解决了,秦离就没有理由再继续待在枫临城,他打算去找自己的师弟汇合。

秦离看着停下筷子的沈继陵,和对方道别,沈继陵也没有留他的意思。

见他去意已决,就说送他到城外。

秦离推辞不过,接受了。

行进途中,秦离主动找了个话题,询问对方的姐姐,身体如何?

托离规君的福。沈继陵微笑,想来很快就会恢复。

两人互相说着客套的话,渐渐也就走到了枫临城门口,老实说两人的关系其实也并没有到互相不舍的程度,总的来说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也有可能是秦离单方面认为。

沈继陵却是与他一起出了城。

秦离让人不要再跟着自己,剩下的路他自己走。

沈继陵抱着双臂看着他笑:我也要回家呀。

秦离的脸蓦地一红:你家竟不在枫临城吗?

沈继陵笑而不语,倒是更像找借口只为送他了。

两人安静地走着,最终沈继陵还是开了口:

离规君能否告诉我,你下一个路程的地点?我们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吗?原来也并不是毫不在意。

秦离愣了愣。

没有得到回应,沈继陵以为他不会说,洒脱笑道:就到此吧,保重。

云魔城。去往朝夷峭将经过此地。秦离低声道。

沈继陵看他:好,我知道了。

然而就在两人互相略有些坦诚的时候,变故发生。

许久没有来烦扰他们的上界人士忽然出现,而这一批人显然与上次遇见的那一批目的不同。

浓重的杀气,惹得秦离如临大敌,险些就用出了大杀器红莲业火。

来者不善。

你先走。沈继陵拥有特殊的保命手段,自信可以为他拖延时间。

秦离没动。

沈继陵道:相信我,我能保证我可以活着。

秦离清楚他说的是真的,但是作为并不算了解对方的人,他不可能当即就跑了,得拿出正直的表现来,而且他也不觉得人可以毫发无伤。

不要犹豫了,要是觉得亏欠,下次就对陵少态度好些吧。沈继陵走前一步,为他挡住来者的视线,是男人就别再给我磨叽了!

秦离转身即走。

来者看来是不想放过两人,分批追杀。

沈继陵再努力却是没办法拦住所有人,秦离微微偏头,察觉到追上来的人,他钻入山林中。

红莲业火他不敢在男主面前使用,但是远离男主后,就不一定了。

待他觉得时机成熟,便是结束这场追杀的时候。

深色的流云带浸染在夜中,察觉不出丝毫痕迹。

水云城郊外的茅草屋前隐现了道紫色身影,月华洒落撞进那人细长眼角中漠然的光。

垂下的手似缠绕着莹白柔软的线,若是有人瞧见,定能知晓此人身份。

朝夷公子的武器天绝丝闻名遐迩,用生于极寒之地万丈深底的冰蝉蛹花费百年产出的丝制成。

天绝丝水火不融,刀枪不断,可软可硬配以朝夷公子诡异的功法,令常人忌惮。

朝夷公子怎会出现在小小的水云城郊呢?

朝夷即邹弃自与秦离分别后,便着手调查多次来骚扰他的幕后势力,谁曾想还有意外收获呢?

温茹。

邹弃记事起就是一个人在朝夷峭乞讨为生,饥一顿饱一顿勉强长大,他从未肖想过自己能做位体面人,毕竟那时候还在为食物与别的乞丐打架拼命,什么也没有的他只知道要活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活着。

最难熬的是冬天,像他们这样的乞丐随时都会死去,但第一次产生快乐和愤怒情绪也是冬天。

因常年饥饿瘦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裹着不知道谁的破衣服,呆呆地望着漫天雪絮,雪下得很大,大得街上都没有人,应该是要继续饿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