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营门,坚守不动。先在这里杀伤文丑些许士卒再说。”张燕迎接着山贼们的欢呼,笑着将手中长枪交到了前来迎接的孙轻的手中,随即翻身下马说道。
“喏。”
孙轻一脸的笑容,轻松应喏。心中对张燕十分的尊敬,骁勇善战,却不自恃骁勇而轻率。
虽然袁绍麾下文丑也是骁勇善战,比之我家大帅却是相去甚远。
于是在山贼的欢呼声中,张燕关闭了营门,命弓箭手,士卒上营垒之上驻守,摆出一副乌龟防御的姿态。
另一边文丑也是率兵返还了。这时候文丑麾下的营司马,以及各领兵大将正在建造大营,大营的木墙已经建造完毕,目前正在搭建帐篷的。
文丑率兵返还,也是将长枪递给了亲兵。随即翻身下马,一脸晦气愤怒的对着前来迎接的营司马说道:“张燕这厮不是光明磊落之辈,虽然骁勇善战,颇有威名,但是本将却是看不起他。”
文丑仍然是气愤难平,简直是一口恶气憋在心中,不吐不快。
营司马心下则是暗道:“张燕率兵迎战,持重如山。若是刚才弓箭将将军您射杀,则我军必定溃败。张燕将大胜。此乃为将之上,相反将军你却是轻率。”
不过这一番话营司马是不敢说的,文丑脾气暴躁,他保证一旦说出口,一定会被胖揍一顿。
所以营司马只是担心道:“张燕军士气高昂,明日攻打他营恐怕不利。”
“不利也要进攻,便是用人命填,那也要将张燕大营推平。”文丑愤然道,随即便不再鸟营司马,文丑步入大营,去将军账内休息去了。
他的将军账是被率先建造起来的,赶路许多天,他也是累了。养精蓄锐,才好明天上阵与张燕厮杀。
……
正午。
太阳高高挂在正空,仿佛一颗大火球在燃烧,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只是此刻已经深秋,太阳的威力也是下降了许多个档次。
秋风高爽,在这火红的太阳之下,也只是给人添了些许暖意而已。
张燕,文丑大营驻扎之处。文丑大营在北,张燕大营在南,双方大营距离大概有一里地左右。
都是平地扎营,无险可守。
“咚咚咚!”此刻战鼓之声高昂炽烈,双方的鼓手奋力的抡起鼓槌,敲击着牛皮做的战鼓,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鼓声隆隆,红日高照,战场上,厮杀也是正盛。
文丑立在大营上督战,命麾下诸将轮流攻打张燕大营。此刻乃是文丑节制的王将军率兵攻打张燕大营的时候。
王将军乃是袁绍麾下普通的将军,能力普通,但是因为与公孙瓒等人激战的缘故,王将军麾下弱者已经被尽数淘汰,剩下的只有强者,堪称是兵强马壮。
因而厮杀的十分激烈。
“冲过去,踏平张燕大营,本将军我私下掏腰包,赐先登之卒一百金。”“王”字旌旗之下,王将军策马而立,手持马鞭,气势很凶的怒吼着。
“杀!”
他麾下的士卒齐齐发出了怒吼,奋力的冲向了张燕的大营。
袁绍坐镇四州之地,国富非常,所以袁绍军中多的有是各种器具。攻城井车等应有尽有。
上一次攻打黑山贼,乃是攻击山贼,用不到这些器具。而这一次南下进攻河内郡,有攻城之战,所以袁军准备充分。
文丑率领大军为先锋,也带来了许多的器具。此刻沙场之上,布置有十量攻城井车,弓箭手与盾牌手站在井车之上,居高临下往张燕大营射出箭矢,对张燕大营上的山贼们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更多的士卒则罗列在井车的四周,有弓箭手,刀盾手,力士,依托井车冲着张燕大营发出了进攻。
除吃之外,前线尚有许多扛着梯子的袁军士卒,正冒着箭矢的威胁,奋力的冲向了张燕大营,将梯子架在营墙上边,意图攀登上去。
其实袁军中尚有攻城大云梯车,只是张燕大军是平地扎营,这里的地步是太平整,攻城大云车推不到张燕大营。
迎接文丑大军的则是猛烈的箭矢反击。只见张燕大营上布置有许多的弓箭手,几乎是密密麻麻都是弓箭手。
大营每隔一段时间有布置有箭塔,上边站立着一伍弓箭手,所处的高度一点也不比文丑的井车低,居高临下也是射出箭矢。
山贼们最不缺的就是弓箭手,因为山贼们在太行山讨生活,山上良田少,山民们秋冬不得不带上弓箭,射杀猎物以补充食物的匮乏。
每一个山贼基本上都可以说是弓箭娴熟。
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还有行走山地步履如飞,便是张燕的山贼兵们的特色,超级特色。
更何况这一次张燕不仅带来了许多弓箭手,他还从吴懿的手中讨来了五百张手弩,五万支箭矢。
这些手弩的杀伤力才是巨大,能够轻易的穿透披甲,将士卒当场射杀。而弓箭的威力,其实不甚强悍。
运气不好射中对方的皮甲,可能只是破甲,让对方士卒受一些轻伤而已。而弩箭的威力不是重伤,便是死亡。
所以场面上文丑大军人数众多,又是攻击方,兵强马壮,攻势十分的凶猛。但是其实杀伤力,张燕大军要强许多。
基本上是二比一的伤亡代价。
每一名张燕军的死亡,都能对文丑大军造成两个,甚至是三个人的死亡。张燕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依托大营,先消耗一些文丑大军的数量,挫了文丑先锋的锐气,便是对袁绍大军的一个打击。
一将功成万骨枯。张燕绝对是一名冷酷的,可以将士卒的性命当做是数字来牺牲的铁血大将。
当然张燕也擅长抚养士卒,对山贼的给养十分的好,所以山贼愿意为张燕拼命,张燕也能够坐稳黑山联军的大首领的位置。
自从文丑邀战张燕失败之后,大战已经持续二天,双方的伤亡字数不断的扩大,尸体在增加,士卒们挥洒出来的鲜血几乎要铺面这片狭隘的土地,将泥土染成了红色。
炽烈的杀气,浓郁的血腥味,惊的四周的野物几乎窜逃一空。
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