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 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 第123节

姜莞今日出门一圈后便一直在房中歇息,姜琰被勒令今日不准来伺候,仿佛是走得累惨了,也一直在房中闭门不出。

入了夜,姜莞沐浴完擦干后趴在榻上翻名册。乍一看她手上这本名册完全就是那本京城美男花名册,让人不禁感叹她着实用功。实际上这本名册与那本花名册上内容截然不同。

纵然是同样格式,一面是画,另一面上却不是原先那本郎君上的喜好成就,而是罪责。

她眼下看的这页赫然就是孟郎君的画像,只是旁边却写着圈养女子、骗人骗身、猥亵幼女、勾结花楼等等罪行,很叫人触目惊心。

门被推开,护卫跪在屏风外道:“郡主,人不见了。”

姜莞将册子合上:“不必管他,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护卫听到“计划”二字正色:“是。”

零零九听见姜琰不见就紧张起来,只觉得他一不在眼皮子底下就会疯狂作妖,不免颤抖:“他跑哪去了?”

姜莞倒并不担心姜琰不见踪影:“恶人自有恶人磨了。”她好像知道他要去哪。

……

姜琰一出郡主府,就有宫廷内侍牵了马给他。小太监看他一身女子打扮,吓得冷汗涔涔。好在这位大爷并没有多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骑马离去。

守门的禁卫军早就得了大太监嘱咐,知道今夜有人要出门,遥见打马出城的是个女子也不敢多问,心中是万分好奇。

姜琰策马疾驰,一路很快到了河畔,才翻身从马上下来理理头发,小步向着与孟郎君约好的地方去。

孟郎君孤身一人在河边吹了好久的夜风,头昏脑胀,要不是惦记着姜琰的美貌,简直要走人。

他还想着一会儿等姜琰来了一定要好好和他亲热亲热作为补偿,这就看见不远处向这里而来的身影。

他激动地迎上,美人果然如约而至,于是张开双臂就要抱人。

姜琰轻巧地避开他,嗔道:“你怎么这么猴急。”

孟郎君以为这是情趣,十分受用地跟着他:“开开姑娘,可让我好等。”

姜琰对着他笑:“郡主睡下我才能来,让你久等啦。”

孟郎君等了许久的怨气因为美人这句话一下子就散了,只想要甜头:“那开开姑娘可要补偿于我。”

姜琰歪头,在月下看上去十分单纯懵懂:“郎君想要什么补偿呢?”

孟郎君觉得这丫鬟纯粹是在勾引他,这么晚约人而来,男女之间,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是什么?分明在这里明知故问。

不过夜还长着,他也有闲情逸致陪他好好玩玩。

“我自然想要你了。”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孟郎君说话放肆不少,眼直勾勾地盯着姜琰。

“想要我啊……”姜琰掩唇娇笑,“郎君说话还真是大胆。”

孟郎君只想向他展示什么是更大胆的,就见美人轻启朱唇:“我还惦记着郎君的鱼汤,郎君可做了?”

孟郎君白日不过是哄他,真钓上鱼了自然也愿意讨好他给他做鱼汤,可后来没钓上鱼,这就成了他心里的痛。

姜琰此时提及,孟郎君颇觉得伤自尊,但为了美人还是忍着:“你且让我亲亲,日后我给你做许多鱼汤。”

姜琰不乐意了:“我现在就要喝。”

孟郎君苦恼:“此时旷天野地,我就算有鱼也没法给你煮汤,美人,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姜琰退而求其次般,看了眼河:“既然如此,那郎君就为我捉条鱼吧。只要你为我捉条鱼,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郎君听见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只恨不得能直接将他扑在地上任意施为。可这丫鬟不知为何总让他不敢那么放肆,或许是长太高的缘故,所以孟郎君耐着性子道:“现在没有钓竿,我要如何捉鱼?美人刻意难为我。”

姜琰失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孟郎君慢慢道:“孟郎君可听说过一个故事?”

孟郎君便问:“什么故事?”还以为姜琰要与他调情。

“卧冰求鲤呀。”姜琰微微一笑,“你若是真喜欢我,想要和我亲热,就让我看到你的真心嘛。你去冰上躺着,将冰面融化,然后为我捉一条鱼,好不好呀?”

孟郎君面色一僵,隐隐觉得不对,但还以为他是在说笑,不免道:“这么冷的天躺在冰上,人会被冻死的,开开姑娘难道忍心看着我冻死?”

姜琰笑着,没说忍不忍心,只道:“你不肯为我捉鱼那就是不爱我,既然如此,那还是罢了,今夜就当我不曾来过。”说完转身要走。

孟郎君深觉被他涮了,终于再忍不了,看着姜琰的背影一把扑上去,竟然是要来硬的!

姜琰像是身后有眼,侧过身去,伸腿一绊。

孟郎君一头栽进雪与泥中狼狈极了,他晃悠悠地起身,凶相毕露:“臭婊/子,还在这装什么清高……”

话未说完,他就被狠狠摁进泥土中,怎么挣扎也挡不住那凶狠力道,人几乎要窒息而亡。

第137章 我喜欢他做我手里的一……

姜琰面无表情地蹲着,骨节分明的手重重摁在孟郎君的后脑上,口中发出娇媚的女声:“郎君,郎君你怎么了?你起来啊!”

孟郎君挣扎的双臂渐渐失了力气,像两根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姜琰慢慢松开按着人的手,揪着衣领将人翻了过来。

孟郎君好似死了,仰面朝天,口鼻中皆是土屑,一动不动。

姜琰细致地为他擦去脸上半干半湿的泥土,轻轻推他:“郎君别装了。”很笃定他是在装死。

孟郎君暴起,狰狞着要去扼姜琰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你这个恶毒的贱婢!”

姜琰单手抓住他伸过来的双手,力道之大让孟郎君挣扎不得:“郎君好生粗鲁,书都读到你肚子里了。”

孟郎君终于从暴怒改为害怕,意识到姜琰并不简单,立刻求饶:“开开姑娘,我错了,我不该唐突你,求你饶了我。”

姜琰问:“那你还喜不喜欢我?想不想睡我了?”

孟郎君手骨被他拧得生疼,不住龇牙咧嘴:“不,不了!”早知道这丫鬟如此歹毒,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招惹他。

要怪还是怪他以前遇到的女子太过温顺,总能叫他得手,他哪里想得到自己会在一个小小的丫鬟身上阴沟里翻船!

姜琰皱眉,女声一下子变作低沉的男声:“你竟敢不喜欢孤?”

幕天席地,妖媚女子口吐男声,诡异地让人浑身发颤,带来极大的割裂感。

孟郎君傻在原地,脑中嗡了一声,人仿佛被雷劈了一遭,全麻了。

他全然丧失了思考能力,不知道自己该先震惊于哪件事。

是美娇娘成了男儿身?还是姜琰那一声“孤”?

“对了,孤可不叫开开。”姜琰神清气爽,终于能大声宣布自己的名字,“孤名姜琰。”

姜琰缓缓松开他的手,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郎君,说话啊。”

郎君张着嘴说不出话,郎君掉头就跑。

孟郎君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在雪泥之间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行,好似有鬼在追。

姜琰气定神闲地起身,手中多出来把匕首,他轻轻一掷,匕首飞过奔跑的孟郎君头顶,堪堪落下插在他脚前,叫他膝盖一软,吓得直接跪下。

姜琰拖着脚晃悠过去,河水冰封,天地间只有细微的踩雪声。踩雪声调动着人的神经,什么时候这个声音停了,姜琰就到了他的身后。

姜琰在孟郎君的身后站定,他的影子将孟郎君的影子全部盖住,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跑什么啊,郎君。”姜琰又变作女声,声音仿佛被夜风吹着打旋儿钻进了孟郎君的耳中。

孟郎君两股颤颤,对着空地磕头:“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他对着空地磕头,一刻也不敢停歇,仿佛他一停下来就会死。

“那郎君还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为我捉鱼?”姜琰掐着嗓子笑问。

“喜欢!愿意!”孟郎君涕泗横流,只会顺着他的话说,什么愿望也没有了,只想活着。

“你起来。”姜琰活泼地道。

孟郎君哆哆嗦嗦地起来,汗流浃背,不敢不从。

“你既然喜欢我,愿意为我求鱼,就脱光了去冰面上躺好。”姜琰终于暴露出自己的趣味,“我想看卧冰求鲤,你快去求给我看。”

他看着孟郎君打颤的背影,恶意地勾起唇角:“只要你能为我求来一条鱼,我就将此事揭过,放过你,怎么样?”

孟郎君像是在黑暗中见到了唯一的光,再不情愿也要顺着光走,那是唯一的活路。

他瑟瑟发抖地朝河上:“我去,我去求鲤。”

姜琰双手环胸,看着他一步步向河上去,补充道:“要脱衣服哦。”他男声时语气俏皮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孟郎君听见他说话就是一个哆嗦,一面走一面脱得什么也不剩。

“还有鞋袜。”姜琰就像猫戏老鼠,并不急着杀死孟郎君,只将他当玩具来取乐。

孟郎君在寒风中抖得像枝芦苇,赤着脚一步步踩在泥泞的地上,又冷又怕,人都恍惚起来。

他踩到冰上,冰凉刺骨之感终于让他清醒了些,他终于明白姜琰根本就是在戏弄他。

这样的天人躺在冰上哪里还能活下来呢?

孟郎君痛哭流涕,发自内心地后悔招惹姜琰。他日后绝不会再色迷心窍,这次能不能放他一马?

他转过身来,脸上脏得不能看,原来是一直在无声地哭泣。

“快去。”姜琰沉下声音,叫人心慌。

孟郎君原想求他放自己一马,听见催促,顿时哭道:“陛下,饶了我吧,这冰太冷,我躺上去哪里还能活呢?”

姜琰笑:“胡说,卧冰求鲤的王祥都没死,你怎么会死,快去。”

他变脸迅速:“你若想现在死,我成全你。”他大步向孟郎君走去。

孟郎君看他追来,屁滚尿流地往冰上爬,这下也不再说冷,龇牙咧嘴地躺在冰面上,不住翻动身子,人几乎要弹起来。

冷到一定程度时人就会感到刺痛。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在冰面上来回翻滚,似乎马上就会缺水而亡,不同的是他不是被渴死,是被活活冻死。

姜琰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躺在冰上弹来弹去,捧腹大笑,决定回宫了也要从冰窖里取冰,让活人躺在上面给他表演这个看。

这可比什么赤脚走炭火好看多了,他也不喜欢丑的。

孟郎君终于消停,适应了冰的温度,躺在冰面上用体温试图将冰融化。刺痛过后孟郎君什么也感受不到,整个身子都被冻麻了。他想或许是要好起来了,终于感受不到痛苦,这样坚持下去,一定能将河水暖化,拿到鱼的。

他脑子渐渐不清醒,只有一个信念在心中,那就是鱼。

抓到鱼,他就能活下来了。

姜琰好奇地观察着孟郎君的变化,像个天真的孩子。只不过他不像孩童那样探索世界的奥秘,他探索的是人将冻死时的点滴变化。

孟郎君开始感到热,甚至将四肢平摊开来好缓解这股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