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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废战神冲喜后 给残废战神冲喜后 第9节

“夫人别喊了,等你尝到真男人的滋味,往后怕是要日日跑出来找了。”

说着,他那只恶心的大手就要去扣傅挽挽的手腕。

傅挽挽大惊失色,她身边没有任何防身器物,逃!她只能逃!

“来人!快来人!”傅挽挽拔腿就逃,大声呼救。

她一跑,陈之德自然不会放过,她刚跑没几步,手腕就被他狠狠扣住。

她拼命挣扎着向前,可陈之德手劲儿太大,她不但没有前进分毫,反而被往后拽。

就在此时,身后拽着自己的那股劲儿忽然消失了。

傅挽挽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还好她反应及时,往旁边一倒,抱住了游廊的柱子。

身后是歇斯底里的惨叫,傅挽挽的手掌拍在柱子上,拍得生疼……

怎么回事,陈之德松开了自己吗?

不对,他那只恶心的手明明还紧紧扣在自己的手腕上,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惨叫声……好像是陈之德发出的?

傅挽挽莫名有些害怕,她不敢动,也不敢看。

然而她不得不看。

一低头,她就看到了陈之德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那是一只又黑又大的手,扣在自己皓白的手腕上显得格外恶心。

然而现在,那只手只是一只手。

一只从臂骨齐齐截断的手。

第9章 一定是这样的,这才符合姨……

傅挽挽腿一软,扶着柱子跪了下去,脑子一片空白。

她隐约听到匆忙的脚步声,也听到了嘈杂的说话声。

她抬眼看去,看到侯府下人们围站在四周,看着自己指指点点。

“杀人了,二姑娘杀人了!”

“快去禀告大姑娘!”

傅挽挽很快被人架了起来,送到了兰茵阁。

兰茵阁是她从前居住的院子,傅挽挽初时不明白为何要来这边,然而一进院子,看到站在廊下的傅卫卫,顿时明白了。

傅卫卫如今住在兰茵阁。

侯府里除了正院,最好的院子就是兰茵阁,这里位于后宅中间,去哪里都很方便,这里的家具陈设好,当然最要紧的是,傅卫卫一向认为姨娘和自己鸠占鹊巢,如今鹊回来了,自然要把鸠占过的巢占回来。

傅挽挽谈不上生气,但有点难受。

自傅卫卫回府以来,她们统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傅卫卫把她和姨娘绑了扔到族老们跟前。第二次,是上午宫里来宣旨的时候,她故意出言挑衅,傅卫卫压根没说话叫她讨了个没趣。眼下是第三次,她衣衫不整被人羞辱,手上还挂着一只残手。

真是一次比一次狼狈。

傅卫卫穿着骑装,像是才从外头骑马回来的样子,看着傅挽挽,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眼神流露出疏离和厌恶。

“那是谁的手?”傅卫卫问道。

旁边站着的是后花园管家婆子,她满头大汗,看起来有些慌张。

“回大姑娘话,这手、是陈之德的,就是陈管家的儿子,奴婢们赶到的时候,二姑娘把陈之德的手砍断了。”

傅卫卫的眸光在傅挽挽身上逡巡,淡淡道:“侯府里哪儿来的二姑娘。”

管家婆子赶紧改口:“是,是,奴婢说错了,不是二姑娘,是定国公夫人。”

“你是说,定国公夫人在侯府行凶伤人?”

婆子愣了下,咬牙道:“是的。”

“凶器呢?”

很快有人呈了凶器上来。

傅挽挽大吃一惊,没想到真的还有凶器。

她是很想杀了陈之德这淫贼,可她哪儿有什么凶器!

抬眼望去,见有人捧着托盘,托盘上摆着一把血淋淋的小刀。

傅卫卫伸出两根手指拈起小刀,凝视片刻,没有说话。

“大姑娘,今儿的事怎么处置?要送官吗?”管事婆子小心翼翼地问。

“陈之德死了吗?”

婆子道:“还没死,送去府医那儿了。”

傅卫卫蹙眉,然而她并没有说什么,将手上那把带血的小刀扔到傅挽挽跟前:“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傅挽挽咬牙抬起手,“我右手都被他抓住了,怎么可能用这种小刀斩断他的手!”

别说她眼前这把小刀,便是给她一把斧头,她也砍不断陈之德的手。

见傅卫卫不语,傅挽挽道:“我说的话你不信,你何必问我?把我送官吧。”

“你惹了事,倒是横得很!傅挽挽,陛下要你在听涛轩为定国公侍疾,你为何在侯府四处走动?”

傅挽挽道:“侍疾又不是坐牢,我堂堂国公夫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她在京城住了十八年,没见过哪家国公夫人像她这样颜面尽失架于人前的。

“你想去柴房?”

“是又怎么样?就算姨娘十恶不赦,她生养了我,我当然要见她。”

傅挽挽话音一落,立即察觉周围一圈儿丫鬟婆子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很可笑吗?

傅挽挽有些气愤,正待说什么,从外头走了进来。

居然是揽月。

傅挽挽有些眼睛发酸。

揽月走到傅挽挽身边,抬手推开架着她的两个婆子,转向傅卫卫,“侯府下人将我家夫人绑至此处,不知是何用意?”

傅卫卫淡淡道:“她吓得晕倒在地,下人们把她搀扶至此。”

揽月走到傅挽挽身边,询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揽月,你快把我手上这……”陈之德那半只手臂还一直挂在傅挽挽的手腕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得要命。

揽月见着那只手,只觉得好笑,眉毛挑了一下,将那只断手甩了出去。

傅挽挽赶紧捂住手腕,挂了这么久,手腕都被箍青了。

“夫人,我们回吧。”

旁边管事婆子急喊道:“国公夫人动手伤人,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揽月回过头,也不跟那婆子搭话,只对廊下的傅卫卫道:“有人麻烦我家夫人,不知侯府打算如何处置?”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揽月颔首,重新抱拳一拜,带着傅挽挽往外走。

他们一出院子,傅卫卫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今日后花园当值是哪些人?”

管事婆子动了动嘴,不敢说话,只低了头站出来,另有丫鬟婆子站在她身后。

“你们胆子不小,居然敢帮着别人算计定国公夫人。”

管事婆子闻言,脸色大变,想分辩什么,膝盖却不由自主地跪下:“大姑娘……那……那陈之德说他有要紧的话没跟二姑、没跟定国公夫人说完,奴婢们才想着行个方便。”

“都带下去,平宁侯府不能留歹毒的下人。”

旁边丫鬟问:“那陈之德怎么处置?”

“陈管家在侯府呆了这么些年,应该比我更清楚侯府的家规。叫他自己看着办,算是我给他一点体面。”

“是。”

……

出了兰茵阁,傅挽挽感激道:“谢谢你来救我。”

“夫人不必客气,护卫夫人周全是属下的职责。”揽月道,“等回了院子,叫寻灵给夫人上点外伤药,回头就不疼了。”

傅挽挽没指望听涛轩的人能护卫自己,但听到揽月这么说,心中不免波动。

她在侯府生活了十八年,可一夕之间,侯府上下将她弃如敝履,却是刚认识一天的揽月在救她护她。

“揽月,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的。”

揽月见傅挽挽说得这样真诚,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话。

刚往前走了没两步,便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

“挽姐姐,我听下人说什么杀人不杀人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来人是傅悦悦。

傅挽挽的手腕依旧疼得厉害,回想起在游廊的情景,竟有些起死回生之感,叹道:“已经没事了。”

“姐姐没事就好,”傅悦悦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刚才过来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叶姨娘才出事,要是你也……我真的不敢想。”

“姨娘出什么事了?”傅挽挽不解的问。

“姐姐不知……么?”傅悦悦下意识地捂住嘴巴,朝揽月看去,揽月有些无奈。

傅挽挽见他们神色有异,回想起刚才兰茵阁里的情景,顿时急了:“姨娘怎么了?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