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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废战神冲喜后 给残废战神冲喜后 第25节

话音一落,孟星飏便掀开珠帘大步往里走去。

里头傅挽挽听到响动,喊了起来:“都说了不许进来。”

孟星飏听着她这娇嗔语气,眉宇顿时松弛下来。

他在西暖阁的门外停住,喊了一声:“夫人。”

傅挽挽听出了他的声音,没好气道:“谁让你闯进来的?”

“属下是来传话的,爷想见夫人。”

里头静了静,旋即听到傅挽挽在里头回了声,“知道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站在了珠帘外头。

隔着珠帘,他看到傅挽挽披着衣裳从暖阁里头出来,坐到了妆镜前开始摆弄自个儿的脸蛋和头发。

这女人!

孟星飏一哂,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在妆台前忙活的身影。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傅挽挽终于挑开出来走了出来。

他抬眼盯过去,发现她的头发还是松松垮垮的,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甚至外裳也只是很随意地搭在外头,没有系上。

“看什么看?”傅挽挽发觉他在盯,没好气呵斥道。

“夫人折腾了半天,就这样去见爷?”

“你懂什么?”傅挽挽斜睨他一眼,却伸手捋了捋额间和耳边垂下来的头发,“我现在是不是看着根本没有打扮过?”

孟星飏点头。

“夫人像是刚刚从榻上起来赶去见爷的。”

傅挽挽抿唇,得意扬起下巴。

“这就对了,我就是要美美得去见夫君,但是又不能让他觉得我是刻意打扮过的。要是打扮得太明显,夫君会觉得我是个做作的女人。”

傅挽挽刚才坐在镜子前,把眼睛下面那一圈黑糊糊的地方都薄薄的敷了粉,掩饰了憔悴。至于额边和耳边那些垂下来的乱发,也不是真的乱发,不好看的傅挽挽都小心翼翼的拨到了耳朵后面,现在这个乱发,是她最好看的乱发。

孟星飏眯了眯眼睛:“属下明白了,夫人是想让爷觉得,夫人即便中了毒大病一场,随便从榻上爬起来依然美貌动人、别有风情?”

他故作恍然,“原来夫人的美貌是精心修饰出来的,不是天生丽质啊。”

“我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也不妨碍我锦上添花美上加美啊。”

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傅挽挽哼了一声,她昂起头,趾高气扬地往东暖阁去了。

她要美美地见夫君,不跟这个家伙纠缠。

走到碧纱橱外,傅挽挽深吸了一口气,又略微理了理头发,这才道:“公爷,我可以进来吗?”

心里自是欢喜的,当然也紧张得小鹿乱撞,等待屋里人回答的时候,忍不住左手捏右手,右手捏左手。

她正紧张得要命,一瞥眼,发觉惊云跟了过来,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傅挽挽低声斥道。

“爷让我带夫人进去。”

说完,惊云先进了碧纱橱,傅挽挽气恼极了,可又不得不跟在惊云身后。

“夫人来了,先坐吧。”听风见他们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书。

傅挽挽识相地坐到了窗下的贵妃榻上,惊云则站到了听风的身后。

“夫人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关切的话语,傅挽挽心中一暖,忍不住撒起娇来:“身上还有些疼,姨母说歇几日就好了。”

她满心满眼望着戴面具的听风,压根没注意到他旁边的惊云皱了眉。

听风颔首:“府医和崔医女都为夫人把过脉,都说没有大碍。有什么需要,夫人只管告诉驭香。”

傅挽挽起先听到小沈氏说了那么多,心里是抱有期待的。她觉得小沈氏说得很有道理,经历了解毒的事之后,她和夫君的关系一定有亲近许多。

此时见他说话依旧客客气气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她可不是容易放弃的人。

“今天……多谢你帮我解毒了。”傅挽挽大着胆子道。

这回她没有故作羞涩,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相信,夫君一定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她又失望了,夫君竟然径直把脸别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傅挽挽难掩失落,心酸和委屈涌上心头,眼睛登时有些酸涩。

“夫人今日劳累了,先回屋歇息吧。”

“嗯,”傅挽挽咬唇起身,飞快地出了东暖阁。

她知道,要是她继续在这屋子里呆下去,她一定会哭的。

什么人嘛,下午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印子,现在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亏她的浑身酸痛,还强打精神精心打扮了过去见他。

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莫非,为她解毒只是碍于夫妻之间的名分?

傅挽挽穿过珠帘,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

孟星飏站在珠帘外头,看着镜子里的傅挽挽伤心抽泣的模样,突然涌起一个冲动,想要走进去,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好叫她真真正正地做自己的夫人。

正要迈步进去,有人叩响了院门。

孟星飏警觉地回过头。

驭香快步上前打开院门,很快过来回话。“是姨太太派来的人,给夫人送侯爷的家书。”

“信呢?”

驭香将信封递给孟星飏。

孟星飏打开一看,想是写信的时候尚不知家中变故,信里平宁侯说的都是些稀松平常的话,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孟星飏的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东暖阁,听风见他进来,有些诧异。

“爷还有吩咐吗?”

孟星飏冷冷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来,给我。”

第25章 【二更】云峥问挽挽安。……

“夫人,姨太太遣人送了侯爷的家书过来。”驭香进了书房,恭敬地将信函呈上。

傅挽挽见是爹爹的信送过来,忙止了眼泪,又拿帕子擦了擦泪痕。

不过她见信封上没了火漆,有些奇怪:“谁拆的信?”

驭香面不改色:“送过来就是这样的,奴婢不知是谁拆的。”

傅挽挽有些不悦,却觉得理所当然。

侯府里的人大多都把她视为敌人,这次他们趁着爹爹不在家办了这么大的事,必然要提防着自己。

把信拆了算不得什么,能把信给她已经不错了。

三婶说的没错,这信的落款时间是在傅卫卫回府之前,所以爹爹的信里写的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可就是这些稀松平常的叮咛嘱咐看得傅挽挽眼泪直流。

短短一月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想到爹爹跟姨娘已经天人永隔,想到自己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傅挽挽越发伤心。

即便爹爹回来,他也不可能再对自己说这样的叮咛嘱咐了。

身后的珠帘清脆响起。

傅挽挽迅速抹了眼泪,不过她知道自己定然双目通红,便没有回头。

“谁?”傅挽挽问。

“是奴婢驭香。”

不知怎地,傅挽挽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又是那个讨人厌的惊云闯进来了。

或许是因为他神出鬼没,或许是因为他以下犯上,总之,她有那么几分怵惊云。

这种怵并不是害怕,而是每回见着他,莫名有些紧张。

堂堂国公夫人,见着侍卫居然紧张,真是太没出息了。

“有什么事吗?”傅挽挽问。

驭香道:“爷请夫人去东暖阁说话。”

傅挽挽着实诧异,问道:“你没听错吧?”

他刚把自己撵出来,怎么又要请回去?

“夫人放心,奴婢没有听错,是爷让奴婢来请夫人过去的。”

他既然不喜欢自己,还把自己叫过去做什么,难道,还嫌刚才给的羞辱不够吗?

想是这么想,傅挽挽到底还是起身往东暖阁去了。

只不过,她心里再没有先前那种激动和紧张了,这回她没有再照镜子,也没有去在意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最美的样子。

女为悦己容,他不喜欢自己,再怎么打扮也进不去他的眼里。

何苦费那心思?

傅挽挽穿过碧纱橱,见定国公坐在榻上,半截身子都拿被子盖住。

“公爷。”傅挽挽没精打采地朝他福了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