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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废战神冲喜后 给残废战神冲喜后 第75节

孟星飏“嗯”了一声。

傅挽挽又道:“那姨娘在京城找到、找到韦绍了吗?”

“她多番打听,终于得知韦绍已经跟户部尚书之女成亲,并携妻子离京。而且韦绍是被皇帝重新派去江淮巡盐,若是想去扬州找她,轻而易举,很显然,他没有跟她相聚的意思,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妻子,跟过去划清界限。她大受打击,重病了一场,岳父看在眼中自然难过,守在她身边精心照料,想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姨娘病愈之后就被抬进了侯府,成了岳父的妾室。”

傅挽挽不禁感慨:“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有一回我见姨娘在爹爹怀里哭,听到她说如果早遇到爹爹就好了。”

说罢,傅挽挽又追问道:“所以,韦绍就是对姨娘这样始乱终弃吗?”

孟星飏抱紧了傅挽挽,轻声道:“他的事还没有结束。”

“姨娘都进侯府了,还有他什么事?”

“三年后韦绍回京,他的确才能出众,替皇帝办了好几件大事,深得帝心,又有老丈人助力,一回京就加官进爵,简直平步青云。”

“倒是如他所愿。”傅挽挽愤愤道。

这世道不公,好人受折磨,坏人如鱼得水。

孟星飏道:“你姨娘听说他回来了,想到自己曾经跟他在扬州那些快活的日子,到底是不甘心,设法去见了他。”

“姨娘去见他,是他说的?姨娘怎么还想见他呢?”傅挽挽简直恨铁不成钢,只可惜她那时候还是个呀呀说话的小孩,要不然,她一定能劝住姨娘不做傻事。

孟星飏“嗯”了一声,继续道:“见到你姨娘,他非常吃惊,没想到她不但来了京城,还成了平宁侯的宠妾。他非常担心,担心他跟姨娘的旧事被揭发出来,不但会多出平宁侯这个仇人,他的妻子、岳丈那边也无法交代。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得到的一切被你姨娘毁掉。”

“那他?”傅挽挽吓了一跳,忽然联想起了许多旧事,“那……那他要杀了姨娘?”

“他对你姨娘毕竟有情,更何况,他不能让你姨娘死在他的身边。”

“他……他要嫁祸?”

“他苦苦劝你姨娘忘记从前的一切,既然两个人都已经过上了好日子,就不要再破坏现在的好。他把你姨娘从前为他晒的茶叶拿出来,要你姨娘带走,从此再无瓜葛。”

听到这里,傅挽挽忽然插话:“是桂花茶吗?”

孟星飏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这个我不知。”

“一定是桂花茶,”傅挽挽说着说着,便有了眼泪,她天生就喜欢桂花的香气,喝茶也最爱和桂花茶。但姨娘每回闻到桂花味都觉得非常难受。

那时候她不懂事,还偏要在自己院子里栽桂花,姨娘竟也一直由着她。

如今想想,只觉得难受。

第68章 她最喜欢我了,我最喜欢……

“挽挽,想到什么了?”孟星飏见她如此伤心,顿时蹙眉。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若是难受了,我就不说了,后面的事可能更加难以忍受。”

“无妨,我已经知道我亲爹不是个东西了,也没什么难以忍受的。”

孟星飏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继续道:“你姨娘离开之后,万念俱灰,萌生了死志,路过药店时进去买了□□。”

“所以傅卫卫的人证是真的,姨娘真的去买了□□?”

“嗯,她买了□□想要自杀,回了侯府,把自己当年为心上人泡的桂花茶泡上,以这副茶混着□□喝下去,只是瞧着你,终归不忍心,一直坐在你的摇篮边发呆,直到平宁侯夫人闯进来。”

“侯夫人?”傅挽挽想到侯夫人是被毒死的,忽然紧张起来,“后来怎么了?”

“叶姨娘去找韦绍的那一天,岳父也找侯夫人说了话。”

“爹说的什么?”

孟星飏沉默了一会儿,方缓缓道:“岳父想与侯夫人和离。”

“和离?为什么和离?”

“岳父深知自己的心意,他全部的爱都已经转移到了叶姨娘的身上,他只想跟她在一起,所以他提出和离以求得解脱。”

“可是……侯夫人都已经给爹爹生下了一双儿女,怎么可能……”

“侯夫人认为所有的症结都在叶姨娘身上,是叶姨娘的出现破坏了侯府的幸福和宁静。她忍了那么久,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她怒气冲冲地想要找你的姨娘算账。叶姨娘自然如实相告,说自己备好了毒茶一心求死。侯爷听到争执赶过来相劝,听到叶姨娘说要求死便将茶杯摔了。侯夫人急火攻心,大声质问是不是摆出这副样子专门给侯爷看的。”

“姨娘一定说不是,她是真的要自杀,爹爹瞧她的模样一定很心疼,更说要跟侯夫人和离,”傅挽挽听到这里,已经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侯夫人见到这样的场面,自然更加生气和伤心。”

“所以她想要拆穿你姨娘的真面目,她拿起茶壶喝了一口。茶水入口的时候,她应该就察觉到不妙,□□的味道并不好受,只是已经来不及了。侯夫人很快毒发,倒了下来。”

“原来,侯夫人真的因为姨娘而死。”傅挽挽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孟星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急着怪罪姨娘。侯夫人固然无辜,但你姨娘买回来的那包□□,一直完好无损地放在你的枕边,没有拆开过。”

“那、那、茶叶里的毒?”

“姨娘从韦绍那里带回来的,是一包毒茶。”

傅挽挽的薄唇动了动,终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韦绍知道姨娘对他念念不忘,会忍不住喝那杯茶,他是想让姨娘饮毒茶而死,旁人只以为她是服毒自杀。

“后来呢?为什么姨娘和爹爹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以爹的性情为何能不去追究?”

“侯夫人在临终前,让他们不要将自己死的原因说出去。”

“为什么?”

“侯夫人性情刚烈,觉得自找死路像个笑话,她求侯爷为她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说到这里,傅挽挽心中明白了,只是不解道:“韦绍害死了侯夫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何姨娘没有把他的事告诉爹爹?”

“岳父也不知道,他苦苦追问了许久,你姨娘依旧不肯说。我问了韦绍,他也是语焉不详,但一定与他有关。我推测,当时你姨娘去同他诀别之时,他逼着你姨娘发过毒誓,永不提起他的名字,很可能,你姨娘是用你来发的誓。”

“用我起誓?都说虎毒不食子,这韦绍是巴不得亲手杀了姨娘和我。”说到这里,傅挽挽担忧地看向孟星飏,“你不要跟他合作了好吗?他这种人丧尽人伦,已经不是人了,你不要与虎谋皮了。”

见傅挽挽如此担忧,孟星飏微微一笑,“他以前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儿,要不然,他这些年应该会来认你的。”

“怎么会?”傅挽挽可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有什么舐犊之情,“他怎么可能来认我?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绊脚石。”

“当初的话,姨娘和你的确是绊脚石,但是后来情况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他是堂堂韦相,不用惧怕岳父,也不用惧怕夫人,在外头有个女人有个女儿,别人说不上什么,”孟星飏缓缓说道,“当然,更要命的是,十三年前韦绍陪皇帝秋猎,不慎从马上跌落,伤了子孙根,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了。”

“活该!摔得好!”傅挽挽怒道,他这种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不过她只是在心里骂骂,要是韦绍断子绝孙,岂不是在咒自己。

“韦相府中只有一位公子。”

“我知道,比我小一岁,娶了南安侯府的姑娘,当时他们的婚事办得很热闹。”

“韦相只有一子,自然是寄予厚望,倾尽所有,不过可惜这位公子的身体不大好,成婚三年,妻子腹中一直没有消息,韦相十分着急,给公子纳了两个小妾,依旧没有动静。”

“这就是报应!”

孟星飏不置可否,“所以……”

“所以现在他延续血脉的希望就在我的身上。”

“嗯。”

傅挽挽越想越气,恨不能把身体里属于韦绍的那些血全放出来,流得干干净净,再不跟他扯上半分关系。

她想了想,瞪向孟星飏:“你查到这么多事,查了多久?”

“也不是很久,”孟星飏答得支支吾吾,见傅挽挽紧紧盯着自己,之后轻嗽了一声,“从你进听涛轩的那一晚,我就派人查你和姨娘的事,慢慢抽丝剥茧查出来许多东西。”

“所以,你那日跟我提起韦绍的时候,跟他早有勾结了是吗?”

“联络了几次,也互相试探了几次。不过……”

“不过什么?”

“起初我并没有想过侯夫人的死会跟韦绍有关联,更没想过他下手毒杀姨娘,所以我没有把他当初敌人。”

傅挽挽冷笑:“开始你只以为,他只是一个始乱终弃的陈世美,却没想到查到后来,发现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说到这里,傅挽挽忽然看向孟星飏:“我的亲爹是这么不堪的人,你会不会后悔娶我了?”

看着傅挽挽可怜巴巴的模样,孟星飏忍俊不禁,这都哪儿跟哪儿呢?

他捧着傅挽挽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遍:“怎么办?我刚刚还觉得韦绍不是个东西,不能让他站便宜,可这会儿我好像又不生气了。”

“为什么?”

“托他的福,我才有了你。”

“要是没有他,你会有个更好的娘子。”傅挽挽怏怏道。

“让我看看哪些地方还能更好,”他抱着傅挽挽,手从肩膀往下,“嗯,胖瘦刚刚好,腰么也刚刚好。”

他眸光落在傅挽挽胸口上。

“嗯,这里若是再饱满几分……”

“孟星飏,你混蛋!”傅挽挽握着拳头狠狠捶了他几下,“人家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倒好,还在这里戏弄。”

傅挽挽骂着骂着便哭起来。

孟星飏无赖地一笑,重新抱紧她,等她哭了会儿方才道:“好了,没事了,韦绍是韦绍,你是你,你是平宁侯府的姑娘,又是定国公夫人,他想高攀,咱们不稀得认他。”

“嗯,夫君,”傅挽挽恳求道,“既然你来问我,那我告诉你,我不要认他,永远不认。”

孟星飏叹了口气,“知道了。”

“如果我有本事,我不但不会认他,我还会……我会为姨娘和侯夫人报仇。”

“那,那你不是还想跟他合作吗?”

“之前么,是想合作,现在么,依然要合作。你知道,之前他是跟谁合作的吗?”

“谁?”

“刘玄。”

傅挽挽微微一愣,“是你才查出来的?”

“我一直暗中安排人盯着韦绍,哪些人出入相府我都有数,唯有一个黑衣人一直没有查出眉目。”孟星飏看向傅挽挽,“前阵子你提了燕王,我从他这边开始查,竟然发觉是他一直暗中跟韦绍勾结。”

“那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