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恕末将冒犯之言。”而在想到这些后,吕布决定做一次冒险的举动,在心中做定决心后,随插手向汉帝刘宏行礼道:“此次末将在前去河东之地,征讨那羯骑异族之际,就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想着。”
“明明我汉室在边疆之地,排布了大量的精锐坐镇边关,可为什么还是会出现羯骑异族,突袭我汉室河东腹地之事?”
“倘若此次这羯骑异族,突袭的不是河东腹地,而是距离雒阳城更近的地方,那对于我汉室社稷来说,必将是……”
在旁静候的左丰,在听到吕布这等大胆之言后,那心中早已是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上浮现出几分惧意,细汗登时便密布在额头之上。
而在汉帝刘宏身旁侍候的张让,在听完吕布所讲的那些后,当下便打断道:“奉先,汝孟浪了~”
只是张让这话并未讲完,就被倚靠在龙椅上的汉帝刘宏,挥手打断道:“没事,你让奉先继续说下去,朕想听这些。”
这殿内势头变化之快,恐是张让、左丰他们万没有想到的,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吕布竟胆大到这种地步,竟敢当着汉帝刘宏的面,讲出这等大胆之言。
吕布收了收心神,轻呼一声,冲汉帝刘宏躬身说道:“陛下,并非是末将孟浪,实在是现在我汉室边疆的局势,绝非像此前那般安定了。”
“末将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所以这脑子里想的都是我汉室边疆安定之事,此前在虏获的羯骑异族那里,末将得知我汉室凉州、并州之地,出现了多股窜动地方的小股异族,行那烧杀抢掠之事。”
“只是这地方官员为了自己的功绩,虽说其治下发生此类事情,但是却对朝廷拒不奏报,在短时间内这并没有什么,可若是时间一长,一旦这些异族势起,恐对于我汉室来说必将是一场新的动乱啊。”
回想起即将在凉州爆发的羌乱,又想到那些被召入汉室边塞的各类异族,吕布这心中迫切的想要前去边塞,对于生在并州、长在并州的吕布来说,一旦说边塞异族有任何异动,这并州必是首当其冲。
虽说灵魂是来自后世,但是这种刻在血液身处的责任,使得吕布不愿让并州之地,因此而受到异族骑兵的蹂躏祸乱。
汉帝刘宏微眯双眼道:“奉先之意,是说在我汉室边疆,如今并不像朝中所说的那般稳定?”
今日在听到吕布这等惊人之言,汉帝刘宏这心中充满了惊疑,倘若事情真像吕布所说的那样,为何在朝堂之上没有一丝这方面的异动?
可若是吕布说的这些是假的,那他又何必冒着这样的风险,对自己讲这些东西呢?
在朝堂之上斗争多年的汉帝刘宏,心中在所难免的起了怀疑。
似乎是感受到汉帝刘宏的怀疑,吕布沉思片刻后,猛然间从蒲团上站起,单膝跪地道:“陛下,末将出身粗鄙,生长在并州边塞之地,这心中所想、所念,皆是不想让我汉室边疆遭受异族侵袭。”
“其实在黄巾贼乱爆发之际,这并州边塞就已经不那么太平,虽说那鲜卑首领檀石槐已死四年有余,可如今这鲜卑三部,对于我汉室边疆之地虎视眈眈,若非那黄巾贼乱势大,末将定不会舍边塞军侯之职,领我并州健儿来中原之地。”
“可末将虽说出身卑微,但心中却有着一颗让汉室永定的心,因为只有汉室社稷无恙,那生活在边疆的百姓,才能安定的生活着!”
“对于这荣耀加持,末将心中从不在意,只是若想护我汉室边疆安危,不受那地方官员掣肘,即便是末将被现在这雒阳城各方势力,说是我汉室猛将,那也无力确保边疆安稳。”
“因此末将恳请陛下,能准许末将率部前去并州边疆,护我汉室边关稳定,让我汉室边疆百姓,不再受那边塞异族骑兵侵袭!”讲到这里的时候,吕布身上散发出凌厉的势,这听得倚靠在龙椅上的汉帝刘宏,心中亦是激动不已。
好一句护我汉室边关稳定!
好一句让我汉室边疆百姓,不再受那边塞异族骑兵侵袭!
倘若这朝中大臣,能有像吕布这等想法,那我汉室社稷又怎会有这么多的乱象?
只是心中激动归心中激动,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当下就能做出决断的,毕竟对汉帝刘宏来说,他现在这心中是愈发的喜爱,吕布这敢爱敢恨的性格。
汉帝刘宏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道:“奉先之言,朕已知晓,暂且下去吧,朕乏了~”
听汉帝刘宏讲到这里,在旁的左丰忙上前来,眼神不断地示意吕布,当下便说道:“恭送陛下。”
余光看了眼离去的汉帝刘宏,吕布虽说心中有些焦急,为何这汉帝刘宏没有表态,但是在他的心中也清楚,想要筹谋到护匈奴中郎将一职,肯定不会这般轻松的就得到,这中间必定会有诸多的坎坷。
在汉帝刘宏离开之际,在旁侍候的张让,这眉目间多了几分深思,看向低首的吕布,心中也多了一些想法。
离开殿内,左丰环视左右,接着便低声道:“奉先,你这次怎这般孟浪,为何要当着国家的面说这些?”
吕布眉头微蹙道:“方才心中想起了那士族官员,在地方上的所作所为,这一时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便在国家面前说了这些冒犯之言。”
听吕布讲到这里,左丰不由得摇了摇头,但是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遂引领着吕布离开了汉帝刘宏寝宫之地。
虽说这些话讲出来,的确有几分冒犯天威之意,但是对于吕布来说,这对于自己的确是一次不错的机会,只要能够让汉帝刘宏心里,对自己产生一些深刻的印象,那么日后的种种谋算才能形成定局。
不管怎样这护匈奴中郎将一职,吕布这心中是志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