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异族大军营地。
“少君,末将率部来迟,还请少君责罚!”尉诺单膝跪地,恭敬地对拓跋晃请罪道:“此战若贻误战机,末将愿以死谢罪。”
本该跟拓跋晃一同前来的尉诺所部,因所处地域遭受了蒙古铁骑的侵袭,使得其并未按照规定时间抵达。
对一向尊崇军纪的尉诺来说,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存在,所以在率部抵达营地后,尉诺便第一时间前来,向拓跋晃请罪。
拓跋晃看着单膝跪地的尉诺,又看了眼身后聚集的尉亿万、尉眷、尉观、尉地干、尉侯头、尉力斤、尉焉陈等将,亦学着尉诺单膝跪地请罪。
拓跋晃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起身朝着尉诺走去,双手搀扶起单膝跪地的尉诺。
拓跋晃道:“尉帅何出此言,本帅非无知小儿,怎会不清楚尉帅为何来迟,要怪只能怪那蒙古铁骑袭扰我部治下,尉帅为保我部疆域完整,与来犯蒙古铁骑硬战,何罪之有?”
对于自己麾下的长孙嵩、陆俟、尉诺这三员老将,拓跋晃这心中是非常敬重的,毕竟如今拓跋鲜卑部,能够有如今的威势,他们在这中间出力不少。
倘若就因为这所谓的来迟几日,便军法从事了尉诺,那他拓跋晃才是最傻的存在。
长孙嵩笑道:“少君,如今尉帅已率部来投,我先锋军大势已成,接下来便可越过这阴山山脉,对汉室边疆之地发动进攻。”
都是拓跋鲜卑部肱股所在,长孙嵩、陆俟、尉诺他们私下关系很好,所以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还是要出言帮衬一下对方的好。
毕竟尉诺此次率部来迟,并非他主观上想要做的,实则是目下他们拓跋鲜卑部,外围局势并不乐观导致的。
见拓跋晃、长孙嵩他们皆这样说,尉诺这心中还是有着几分罪意,“少君……”
拓跋晃见状,轻拍了一下尉诺的手背,接着便笑着打断道:“长孙将军所言极是,目下对我军来说,既然尉帅已率部前来,当尽快敲定我军从阴山山脉处哪些地方出兵,对汉室边疆发动突袭之战。”
拓跋晃的身上肩负着重担,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决不允许此战有任何闪失。
倘若自己能够一战攻克汉室边郡,届时自家父汗便可率领拓跋鲜卑部核心,顺利迁移到他们谋取已久的平城一域,如此他们拓跋鲜卑部的根基,在无形中将会夯实许多。
陆俟此时站出道:“少君,根据末将这段时间的探寻,我军可分别通过距我军营地西侧十余里处通道,还有距离我军营地东侧七里处通道,悄无声息的越过阴山山脉。”
因为担心在己部大军,率部突袭汉室边疆的过程中,会惊扰了盘踞在该片草原之地的南匈奴各部,从而使得驻守汉室长城防线的边军,知晓己部大军的意图。
所以拓跋晃他们对于此次出兵,可以说是慎之又慎,确保己部大军能够以一种静默的形式,突然出现在汉室边疆之地。
在拓跋鲜卑部面临重重压力的前提下,拓跋晃所统率的这五万余众鲜卑骑兵,若能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汉室边郡,那对他们拓跋鲜卑部来说,绝对是件值得称赞的大喜事。
拓跋晃点点头道:“既然陆帅已经探明行军路线,则一切便按照陆帅所讲,接下来我军便要进入到战斗状态,准备在此期间应对一切突发情况。”
跟随自家父汗征战这些时日,亦让拓跋晃学习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一定要懂得去听从手下人的意见。
尉诺此时请战道:“少君,既然您已明确作战计划,那此次攻略汉室边疆之战,这先锋便由末将所部担任吧,倘若不能为少君攻克汉室边疆,届时末将愿提头来见。”
对于自己耽搁的不少时间,尉诺这心里依旧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尉诺能够成就今日的地位,那是有着自己所坚守的原则。
见尉诺这般,拓跋晃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长孙嵩、陆俟两员老将,虽说当初自己的心中,的确有些恼怒尉诺未及时赶来,但一想到其所遇到的情况,这种恼怒随即也就消散去了。
对于这样一位执拗的老将,拓跋晃只能点头应道:“好,既然尉帅这样说了,那本帅便委任尉帅所统兵马为我部先锋,行军期间所遇一切突发情况,必须要以雷霆之势荡平。”
“尉帅心中应该清楚,此次我先锋军进攻汉室边疆,对于我拓跋鲜卑部的重要性,所以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失误。”
尉诺单膝跪地道:“少君放心,末将定扫平一切隐患,为我先锋军兵马遇山开山、遇水架桥!”
见尉诺这般说,拓跋晃笑着将其搀扶起,也是在这一刻,拓跋晃心中明白了,自家父汗为何会将长孙嵩、陆俟、尉诺这三员老将,调遣到自己的麾下了。
接下来这这一场战斗,我拓跋鲜卑骑兵,必定能够获取最终的胜利,似腐朽的汉室,根本就不配掌控那么多的疆域。
通过在塞外之地所了解到的情况,拓跋晃的心中多少了解了一些,目下汉室的情况是怎样的。
地方士族、豪强相互勾结,肆意兼并土地,导致汉室地方的黎庶,不断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使得汉室的内部,发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
似这般富饶的疆土,如果说掌握在他们拓跋鲜卑部手中,那么就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到时别说是一个区区的蒙古铁骑,就算是塞外其他势力群体,想要侵掠他们拓跋鲜卑部的疆域,那都是痴心妄想的存在。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前提,使得拓跋晃对接下来的战事,内心是充满了斗志,只要能够谋取到汉室边郡之地,那么他们拓跋鲜卑部,就真正拥有了王兴之地,届时雄霸这方疆域,将不存在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