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随后大批的离国士兵涌出,将本来就混乱的辎重部队,杀了个措手不及。
眼下
喻青崖艰难的开口,喃喃的道:我是被俘了吗?
他想要爬起来,但是手脚都被束缚着,根本一动不能动。
他艰难的转头去瞧,就看到身侧有个人影,仿佛还在昏迷着。
陈均年!陈均年!
喻青崖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昏迷着的人可不就是要杀他的陈均年。
喻青崖疲惫的厉害,他用尽全力,喊道:陈均年!
你醒了没有?快醒醒!
睁开眼睛,听到没有!
陈均年稍微动了动,定然是听到了喻青崖的喊声,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同样被捆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陈均年睁开眼睛,看到了黑暗的环境,看到了受伤的喻青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
陈均年嗓子里发出呵呵的苦笑,说:都怪我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
喻青崖道:现在不只是自暴自弃的时候,我们被抓了!想办法逃出去才是正经啊。
我要杀你陈均年不敢置信的说:你还要跟我一起逃出去?
废话!喻青崖道:你觉得我一个人这样,能逃得出去吗?不跟你一起合作,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你也是,要杀我的话,就出去再杀,这里可是离国人的地盘,咱们就先别窝里斗了。
好陈均年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过来一些,我帮你把绳索解开。
我努力一下喻青崖浑身疼得厉害,挪动起来着实困难,道:你也过来一点啊,我之前被你踢了一脚,说不定肋骨都断了。
陈均年冷笑一声,道:肋骨?若是能出去,我定然要取了你的脑袋!
喻青崖嘴里切了一声,仿佛不做一回事,道:谁杀了谁还不一定呢,不过
他说着有些迟疑,道:我爹到底怎么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当时在山路上,陈均年突然要杀喻青崖,后来离国伏兵突然杀出,大家都以为陈均年乃是离国细作,是他引来的离国士兵。
然而这一切,其实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若陈均年真是离国细作,也不会与喻青崖一起,被关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屋子里。
喻青崖道:你当时嘴里说着,要报什么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均年瞬间沉默了下去,盯着喻青崖的目光变得很是不善,半晌才道:自然是为我的父母亲人报仇!都是你爹!是你爹杀了他们!
我爹?喻青崖道:不可能,我爹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他是好人,从来不做坏事的,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好人?陈均年冷笑,道:怕是只有你一个人,异想天开的如此觉着罢!你以为我为何会好端端的上山做了土匪?都是被你爹逼的!
陈均年家里很有钱,这一点萧拓是知道的。陈均年曾经被萧拓所救,后来伤好离开,却又带着大批量的财宝回到了土匪山上,与萧拓一起,当起了山大王来。
关于陈均年的家人,旁人知道的并不多,只有萧拓知道,陈均年的家人都早已去世,听说是被人害死的。
陈均年咬牙切齿的说:是你爹!是你爹!他替皇上搜罗宝物,来到我家里下榻,看上了我陈家的家传之宝,还看上了我大姐!你爹逼迫,说是要将我大姐和宝贝一起带走,否则便要给我们陈家好看!
不可能喻青崖立刻反驳道:我爹才不是这样的人。
喻青崖知道,家里后院有不少女人,不过那些个女人都是为了荣华富贵,所以甘愿来侍奉喻风酌的。而喻风酌是个冷淡的人,喻青崖就没瞧见他如何去后院,倒是经常听到后院那些个美人怨声载道。
陈均年继续道:我大姐已经许了人家,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婚,你爹却蛮不讲理!我父亲不愿意,你爹就起了杀心。
当时陈均年在外,回到家里一瞧,发现一家人全部惨死,无有一人生还,除了他之外,竟是满门被屠。
喻风酌为了斩草除根,竟是还派人四处寻找陈均年的下落,想要杀了他灭口。
陈均年便是被喻风酌追杀,才会遇到了萧拓,最后上了柏安山做了土匪头子。
不可能喻青崖心里慌得要命,他嘴里只说着这么一句话,一直反复不停。
陈均年冷笑着说:你爹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你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你骗人!喻青崖呵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误会。我不想与你计较,等我们逃出去,我们当面去问我爹,肯定就能将误会解释清楚了。
哐!
就在这时候,有人大力的将房门推开,四个离国士兵入内。
喻青崖与陈均年的话头截然而知,都是极为戒备的瞧着那四个离国士兵。
一个士兵说道:哪个是喻青崖?大人要见你!
喻青崖心中哆嗦了一下,他不过一个富家公子哥,被他爹保护的一直很好,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心中有些个害怕。
陈均年一瞧,朗声说道:是我,你们大人是谁?
呸!另外一个士兵啐了一口,说:不是他,模样不对,是另外一个。
是他!带走!
士兵们冲上来,将喻青崖强硬的提起,就要拖出房间去。
嗬喻青崖感觉自己的腿好像断了,疼痛入骨,根本挣扎不了。
喻青崖!陈均年见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一个士兵当胸一脚,又跌在地上。
老实点呆着!士兵拖走喻青崖,嘭!重重的将房门关上。
喻青崖被他们拽着,架起来送到了其他房间。
眼前的房间不再是黑洞洞的,屋内软榻、案几、插屏,一切应有尽有,屋里正烧着火盆子,暖呼呼的,却未能叫喻青崖松出口气来。
喻青崖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谁要见我?喂!怎么不说话?
士兵们不理他,将他丢在软榻上,转头便出了房间。
房门关闭,屋内静悄悄的。喻青崖心中忐忑不安,他想要站起来逃跑,但是力不从心。
哒哒哒
有脚步声突然逼近,并非从屋外传来,而是从里面
爹!
喻青崖抬头去瞧,顿时惊喜的差点一嗓子喊出来,他连忙压低了声音。
有人从大插屏后面转了出来,那身影那面容,叫喻青崖再熟悉不过。
喻青崖惊喜的眼睛亮了起来,低声道:爹!爹爹,真的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爹,我腿疼好像断了。
喻青崖一时间有好多话想说,心里委屈的厉害,加上浑身疼得厉害,眼眶瞬间没骨气的便红了起来。
崖儿
喻风酌低声唤了他一句,连忙走过来,跪在他面前,伸手将人抱在怀中,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说:爹在别怕,爹会治好你的腿。
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喻青崖激动的说:这里是哪里?
哐当
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响动,喻青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爹!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快走,别让人发现了你,快啊。
崖儿
喻风酌并未有动弹,只是轻轻的抱着他。
喻青崖急的要死,说:爹!快啊,你不能也被抓住,那就完蛋了。
哐当
又是一声响,大门被推开了,有人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喻青崖感觉自己已经怕的不能呼吸,自己已经被抓了,若是爹爹
大人。
不及喻青崖多想,来人还是走了进来,是个看起来有些个发福的老头,穿着一身离国的官服,应当是峦山城内的官员。
那发福的老头一脸谄媚笑意,拱着手说道:大人,您看这房间可还好?是卑职特意为公子准备的,大人若是觉得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只管与小人支会一声!
喻青崖一时怔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大人?
什么公子?
就在喻青崖迷茫不已之时,抱着他的喻风酌淡漠的开了口。
喻风酌说:立刻叫大夫前来,给我儿治疗伤势。
是是,卑职这就去办,请大人放心。那官员一打叠的答应。
大人
喻青崖震惊又迷茫的瞧着眼前的喻风酌,说:爹你
细作!
第62章 职业变更卡
不可能喻青崖脑子里嗡嗡作响, 下意识的想起了陈均年方才说过的话
不可能
爹是好人
一直都是
喻青崖死死拉住喻风酌的袖子,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 道:爹,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不是离国人吗?他为什么会叫你大人?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崖儿。喻风酌淡淡的开口,目光低垂着,并没有去注视喻青崖的脸,道:你受伤很严重,还是先叫大夫给你看看伤势, 其他的日后再说罢。
不!喻青崖突然大喊了一声,道:不!爹!现在就说,爹你现在就跟我说好不好?你怎么会和离国的人在一块?陈均年他说自己不是细作, 他没有联合离国人他只是想要向爹你报仇,所以才要杀我。那那突然出现的离国伏兵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爹你
喻青崖断断续续的说着,他感觉胸口憋闷异常,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喻青崖分明就在跟前,他却越来越看不清喻风酌,感觉分外的模糊
分外的陌生
崖儿!崖儿!
喻风酌低呼一声, 赶忙伸手又去搂住喻青崖, 这才叫喻青崖免于摔倒。
喻青崖眼前一黑, 竟是昏死了过去, 什么意识也无,靠在喻风酌的怀中,眉头仍旧死死的皱着。
大人, 这发福的官员也受了些惊吓。
废物!去叫大夫来!快去!喻风酌的声音变得冰冷万分,呵斥着说道。
发福的官员被吓了一跳,是是是一打叠的答应着,连滚带爬便跑出了房间,去寻大夫去。
官员带了七八个大夫而来,生怕喻风酌有丝毫不满。
你们务必治好里面的人!
一点病根也不得留。
否则大家人头都要不保,知道了吗?
官员一阵嘱咐,七八个大夫才恭恭敬敬入内。
喻风酌吩咐了,除了大夫之外,其他人皆不可进入打搅,那发福的官员只好站在外面,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看起来还有些个着急。
老爷旁边寻了大夫来的小厮有些个看不过眼,道:这喻风酌是何许人也,竟如此嚣张,在咱们峦山城作威作福的!竟是还欺压到了老爷您的头上。
这官员乃是峦山城里的官儿,说白了在这里仿佛一个土皇帝,就连府上的下人都跟着鸡犬升天,哪里见过他们老爷这般低三下四的模样。
你懂什么?发福的官员斥责说:绝不可怠慢了此人,他乃是上柱国身边,最得力的手膀右臂了。
什么?小厮震惊不已,道:这人不是荆国的一个太监吗?怎么成了咱们
小厮话未说完,吱呀一声,房门骤然被推开,喻风酌冷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发福官员本想要一把捂住小厮的嘴巴,叫他不要乱说,但定眼一瞧,喻风酌来了,怕是什么都听到了,那岂不是什么都完了?
官员吓得一阵筛糠,急中生智,抬脚便狠狠踹在那小厮的肋部,将小厮瞬间踢出几个跟头去。
发福官员喝骂道:啐!你这不开眼的顽意!你敢诋毁大人!呸!你可知大人乃是上柱国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大人乃是正经的老离人,不过是因着为上柱国大人效力,才会前往荆国去做细作罢了。再让我听到你说大人一句闲话,仔细你这一身的皮!
是是是,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厮被踢得都懵了,赶忙一连串的告饶。
闭上你们的嘴。喻风酌声音冷酷的让人浑身发麻,说:若吵醒了屋内之人,你们可知会有何种后果?
不论是官员还是小厮,瞬间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只是无声的疯狂点头。
屋内大夫不少,团团围着喻青崖检查,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稍微一碰,喻青崖便会一命呜呼似的。
喻青崖躺在榻上,他未有睁开眼睛,但若仔细观察,他双眼睫毛时不时的轻微抖动着。
喻青崖早就醒了,无需被什么人给吵醒。
屋外官员与小厮的说话声,喻青崖听了个七七八八,他心中一片惊涛骇浪,又是一片静如死水,五味混杂一团,根本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喻青崖有些迷茫,爹爹是离国人?这怎么可能?自己从小与爹爹生活在一起,几乎是朝夕相见,爹爹是最疼自己的人,自己是爹爹最亲近的人,而现在
喻青崖感觉,自己与喻风酌变得甚为陌生,竟是丝毫也不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