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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18节

张集正扯着老母亲,“娘,你别闹了,我们家去!”

老妇人一把推开儿子,“儿子你别管,今天我非得跟这假太医掰扯清楚!”

张集险些被推了一个踉跄。

小媳妇见状拽了郎君去了月楹处,“这位姑娘说她在义诊,夫君你也看看吧。”

有免费的便宜为什么不占,老娘哪里一时半会劝不住,张集索性坐下来让月楹把脉。

一撘脉,月楹了然。

第20章 他不举?

早在张集一进门时她便发现了他面色有些发白,冬日里穿得比两个女子都要厚,有些打不起精神。

月楹道,“张嘴,伸舌。”

张集照做,舌淡,苔薄白,脉沉细。

月楹拉过夏颖,与她耳语几句。夏颖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真要问这个?”

月楹点头,夏颖忸怩了一会儿,走到小媳妇身边,“你随我来内室。”

“年少时是否常自/渎?”

月楹猛地一句,张集陡然躁起来,点了点头。

“你与妻子同房之际,是否只能直一时半刻?”

张集瞳孔一缩,难道这也是病不成?

少顷,夏颖带着小媳妇出来了,小媳妇似有些不可置信,呆呆地看着自家郎君。

夏颖所得到的信息,与月楹猜测的差不离。

那头的吵架还在继续,杜大夫将银子退还给了老妇人,刘太医却不肯,非要老妇人承认他的诊治没错。

“那她怎么生不出孩子?”

“说不定是你儿子的问题!”刘太医被逼急了。

“你元阳早/泄,是故不能生育。”月楹同时给出答案。

老妇人愣了愣,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不可能!我儿身子康健!”

“是也不是,一试便知。”刘太医说着便走过来想把张集的脉。

张集躲了一下,男子不能生育乃是奇耻大辱,他怎能让这太医点破!

他张集对着母亲道,“娘,你再不起来,休怪我不认你!”

老妇人刚安静又嚎起来,“天杀的不孝子啊,娶了媳妇忘了亲娘,老头子啊,你得给我做主啊!”一边喊一边出门往家走去。

月楹的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

“那男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刘太医缓缓走过来,“别说你不知道,我看见你给他把脉了。”

月楹叹了声,“唉,小女子医术浅薄,看不出那人得了什么病。”

刘太医:“……”这丫头怎这般记仇!

“不说就不说!”刘太医憋了一口气,复坐下来给后面的病人看诊。

可经过那老妇人一闹,后面看诊的病人看刘太医的神情都有些不对劲,眼神里带着怀疑。

还有人问,“您确定我有这个病吗?不是诓我吧?”

“不信就去别家医馆!”

“那诊金退我!”

“……退!”

这珍是没法看了!刘太医干脆站起来,收摊了。

杜大夫看着这冷落的门庭,也有些火气,“师兄,你这是要把我秋晖堂的名声都毁了呀!”

“还不是那个老妇人,颠倒黑白,纠缠不清。我的诊断是没错的。”

杜大夫说不通刘太医转而来劝月楹,“丫头消消气,我师兄这个人啊,就是有点老古板。”

月楹道,“尊老爱幼,我不与他置气。”

月楹也没想与他计较,刘太医虽对她有些偏见,医德还是有的,即便那老妇人再怎么闹都没有改口,换个糊涂点的,说不准就给那无辜女子开一堆药了。

月楹道,“那男子命门火衰。”

只一句,刘太医就听懂了,“他不举?”

月楹平淡道,“他面色觥白。四肢畏寒,舌淡,苔薄,典型的命门火衰之症。我问过那小妇人了,也不是全然不行,只是坚持不了多久早早便泄了。他年少时犯手/淫,又早婚,以致精气亏损,调理起来也不难,配个右归丸合赞育丹吃也就是了。”

月楹看症准,下药精,她这一番解释,没有几年经验是做不到的,刘太医摸着山羊胡点头。

“您认可我说的?”

月楹没有说错的地方,刘太医也不能指鹿为马,又不想承认,半晌只说了一句,“小姑娘家家的,一点也不害臊!”

月楹道,“我是医者,有什么好害臊的,若真为了这面子功夫而耽搁了病人病情,才是大罪过。”

刘太医背着手,嘟嘟哝哝道,“小姑娘就该待在家中安心待嫁才是,做什么医者。”

月楹彻底放弃与这老古板的沟通。

“大夫!大夫!快救命!”一下子涌进来五六个汉子,四个抬着担架。担架上躺了个人,双腿被砸得血肉模糊,血迹一路从外面嘀嗒进内室。

有个穿短打的汉子道,“大夫!他被石柱砸了,那石柱有百斤重!”

杜大夫忙让人往里抬,喊了声,“岳丫头来搭把手。”

“来了。”月楹抬步,刘太医也跟了进去。

那被砸的汉子已然昏迷,连一声疼都喊不出来,血汩汩地流着,杜大夫用了许多纱布都止不住血。

“腿骨全碎了!伤口太大,止不住啊!”

“您别急,”月楹拿出金针,只见她素手纤纤往那汉子断腿处扎了几个穴位。

“流血速度真的变慢了!丫头厉害!”

刘太医也在帮忙,也被这一手金针止血之法震惊,低下头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刘太医别看了,想学我自会倾囊相授,眼下要紧。”

刘太医瞥了眼月楹,嘴硬道,“谁想学了。”

经过一番抢救,那汉子的血成功止住。

短打汉子问,“大夫,我兄弟这腿,能保得住吗?”

杜大夫摇了摇头,“太严重了,腿骨没有一块是好的,他这双腿算是废了。”

短打汉子纯善,“他这双腿,不能废啊!他家中有妻子,还有个没断奶的孩子,一家子人可都靠他撑着呢。”

杜大夫也没办法,在医馆见过了人生百态,与这汉子一般情况的,也不是没有见过。

“节哀。”

短打汉子坐下来,抹了把泪,似是自言自语道,“那绑石柱的绳子,怎么就断了呢,运石柱这活,大家都不乐意干,偏他抢着干,说是家里有夫人孩子要养,得多存些钱。”

杜大夫听完一阵唏嘘,“孩子,老夫不收你诊金,但这药钱……省不了的。”他能帮的,也只有如此了。

一起跟来的几个汉子都掏出钱袋,铜板碎银堆在一起,也只够两帖药费的,更别说后续的治疗。

月楹洗净了手,喊了那个短打汉子出来,往他手里塞了一两银子,“先拿去开药。”

短打汉子不知这医馆的女大夫为何帮忙,“使不得,怎么能拿姑娘的银子。”

“救命要紧。若没有药,他撑不过今夜。”

短打汉子一惊,向她抱拳道,“多谢姑娘!烦请姑娘留下姓名,李大哥若醒来,我好告知与他。”

“来医馆便能找到我。”月楹没打算要回这一两银子。

天色渐晚,有刘太医在,那汉子后续治疗不用她操心,月楹找夏颖借了一身衣衫,换下了身上被血污的衣服。

回府的路上,她捏着瘪了的钱袋,无奈一笑,明明自己生活也不如意,却还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第21章 父母爱情

秋风瑟瑟,晨光微熹。

月楹醒来就被告知了一个消息,睿王与睿王妃明日午时就要回来了。

蒺藜院的人正在洒扫,其余的地方也准备起来。

月楹对睿王睿王妃了解不深,还在静安堂时,因为他们来情安见过几回,只记得睿王妃是个美人,睿王相貌也俊朗。

后来这对夫妇出门远游,一出门就是几个月,听明露说,这次时辰还算短的,从前大半年不回来都是常有的事。

月楹笑了笑,睿王府的主子还真是奇怪,不喜欢待在家里,先是萧沂又是睿王夫妇。

睿王夫妇要回来,最开心的莫过于白家姐妹了,尤其是白婧瑶,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与萧沂见面了。

白婧瑶盛装打扮迎在门前。月楹也第一次见到了另一位白小姐,白婧璇。

两相比对,她穿得就素净多了,典雅而不失清丽,白婧璇的五官不如白婧瑶出色,却另有种恬淡美。

众人都在府外等着,萧沂与萧汐一同站着,萧沂时不时探头,“爹娘怎么还不到?”

萧沂按住她的肩头,“爹娘向来准时,你耐心些。”

同样翘首以盼的还有白婧瑶,她已经不着痕迹地向萧沂靠近,偏明露挡在中央让她不能更近一步。

白婧璇看见了姐姐的举动,扯了个嘲讽的笑。

月楹将她的嘲讽看了个分明,又一对塑料姐妹!

午时正,一辆马车孤零零地从街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