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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 第721章 贤妻

“真的没有人等老子吗?”马度站在洪武门前东张西望,半天也没瞧见那熟悉的马车,“看老子不扣你们工钱。”

马度正要准备去秦淮河码头乘船回家,刚走了两步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国舅爷留步!国舅爷留步!”

扭头看见一辆明黄色的马车从洪武门里出来,车辕的坐着的宦官马度认得是东宫的。

“吁!”马车缓缓停下,马度前一步到车窗跟前,拱手道:“殿下怎么来了。”

朱标打开车窗,下将马度打量一眼,“见舅舅完好,我便放心了。”他探出脑袋四下里打量一眼,见附近人多便道:“舅舅到车来!”

看朱标似乎有话要跟自己说,马度点点头便了马车,他大约猜得到朱标想问什么,不外乎是李忠的事情。

果然,朱标开口问:“舅舅刚才和表哥一起见了父皇吗?到底发生了什么,父皇缘何大怒还将他下了诏狱。”

“这还不是思本自找的,他大老远的从老家回来,不给皇请安拜年,却触皇霉头,皇不关他关谁。”

朱标问道:“是表哥替那些被抄家下狱的勋贵求情了是吗?”

“不仅如此,他还冲撞了皇,说皇这么做会背负千秋骂名,殿下是不是觉得思本很作死。”

“嗯!”朱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表哥着实胆大,这样的话我也不敢在父皇面前说。”

“不说对了,你不仅是陛下的臣子还是皇的儿子,这样的忤逆的话不说最好。不过你放心,皇不会把思本怎么样的,关他几天让他冷静冷静罢了。”

“嗯,我和母后给他递些好话,争取让他回家过年。”朱标沉吟一下,又道:“舅舅不觉得这次胡惟庸的谋逆案有些蹊跷吗?前些时候舅舅一反常态的参与政务是不是看出来苗头。”

马度闻言一怔,心却不由得对朱标刮目相看,却不能给他说这从头到尾都是你老子导演的一出戏,自己只是想做个男十八号篡改一下剧情,被你老子当成猴耍。

“殿下不用管这些,当心无旁骛的跟着陛下学习如何理政好。”

朱标一脸认真的问:“舅舅,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我身为人子亦不愿意看到父皇这般杀戮臣子,日后为人诟病。”

“此案已经被陛下办成了铁案又如何转圜,况且那些人也并非绝对清白。嗯……殿下日后若是能强势一些,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少发生一些。”

朱标浓眉一蹙,“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眉毛一挑,“舅舅的意思莫非是因为我太过……?”

马度压低声音道:“殿下敦厚仁慈,可满朝堂不是老狐狸是老狗熊,皇是忧心有一日他崩逝了殿下无法驾驭这些人,日后受奸人蒙蔽欺负……”

老朱杀功臣跟朱标仁懦的个性有很大关系,他手握锦衣卫没有谁他更了解这些臣子是个什么德行,嘴礼义廉耻可背地里男盗女娼,可世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地主心态的老朱,很担心这些“恶奴”在他死了之后,败坏家业侵夺田产,欺负他的宝贝儿子,干脆除了再换一批老实的,还把另外几个儿子养的人高马大,日后好给兄长助拳。

其实他太小看自己儿子了,以朱标的智商手握皇权岂会被臣子蒙蔽欺负,只是处置犯官的手段不会像他这么激烈是了。

谁知朱标听着听着眼圈却红了,这可把马度吓坏了,他还是头一次见朱标哭,慌忙道:“殿下莫要伤心,微臣也是胡乱猜测,并非是皇对殿下不满。”

朱标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道:“舅舅误会了,外甥并没有难过,一是因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心里有些负疚;二是因为父皇慈爱心感动,从前只觉得父皇对我严厉,不曾想连这么远的事情都为我考量。舅舅说的没错,有时候我是太软弱了,其实父皇不只一次的斥责我妇人之仁,我确实应该更强势一些的。”

马度伸手拍拍朱标的肩膀,“殿下那不是软弱是善良!是世间最美好的品质。殿下的善良不仅仅要给予臣工,日后更要泽被万民,有时候对恶人的宽纵,便是对善良的伤害,这个分寸殿下慢慢揣摩把握是。”

朱标点点头,“舅舅教训的是,我自当谨记心。”

“这哪是什么教训,不过跟你一起分享些人生经验。你跟着宋师读无数经典,懂得的大道理自然我多,不用我教你什么。”

“说到宋师,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舅舅,父皇那日见了叶先生之后便松口了说是发配茂州。只是蜀道难行路途遥远,宋师年事已高经过这番打击身体定然不会好了,母后与我在宫不方便,只好劳烦舅舅到时候派两个妥贴的人沿途照料!”

“嗯,殿下放心微臣定办理妥当,殿下还是快些回宫吧。”

“一切便拜托舅舅了!家里没有派车来接您吗,要不乘我的车回去吧。”

“殿下的马车太惹眼,我到码头租条船便回家了!对了,刚才你说的叶先生是哪个?”

“是四梅先生叶兑,朱先生把他请来做了书院的山长,难道舅舅还不知道?”

叶兑?山长!

这位连老朱的高官厚禄都不屑一顾的老头,朱升竟然能请来做山长,让马度又惊又喜,有他的面子在书院定能再保十几年的安稳,老朱的寿数便差不多了。

马度和朱标告别,直接到秦淮河码头租了一条船直奔方山而去。日近黄昏时,终于到了方山的码头,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让人有恍然隔世之感,踏坚实的水泥地面,马度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

他在诏狱里面看似轻松还敢欺负锦衣卫,可看着旁人受刑后的凄惨模样心里要是安稳才怪了,很担心老朱哪根筋搭错趁势将他一起收拾了。这下子终于到家了,谁还敢冲老子大声说话!

“喂!你还没给船钱呢想跑吗!”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马度一边给船老大赔罪一边在身摸索,尴尬的是身还真没有半钱。

船老大脸臭臭的,“看你穿得人五人六,连十几个铜钱都没有吗?”

“能拉一趟侯爷是你福气,他老人家拔一根毫毛都你的大腿粗。喏,拿好了多了是侯爷赏你的。”黄有财把一小块碎银子扔给到船老大的手里,“还不赶紧的滚!”

船老大得了银子喜滋滋塞进袋子里头,才不管黄有财说话难不难听,划着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走了。

马度冲着黄有财拱拱手,“多谢黄员外援手,本侯回头让人把银子给你送来。”

“小人两艘船跟着您家的船队在海跑省去了很多的麻烦,平常受您的更好多了,一块碎银子值什么,小人要是收了您的银子,以后便不用在方山做人了。侯爷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好久都没见着您人了,前些时候锦衣卫见天的往书院里来,可是吓死人了。”

“哦,本侯前些日子出了趟公差。你只要奉公守法只管安心在方山住着,锦衣卫找不到你家里来。这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待着,怎得还在码头忙活。”

“小人从纺织厂里定了一批丝绸刚刚装船发到北边去呢,忙活完了便不做了,等出了正月再说。”黄有财一脸欲言又止,憋了好一会儿才道:“小人有桩大买卖买卖想跟侯爷说说。”

马度笑道:“本侯最爱谈买卖,只要你有能挣钱的项目,本侯很乐意往里面投资!”

“不用侯爷出钱,侯爷出几台那种可以冒着的机器成,小人也想开一家纺织厂。”

“呵呵……甭说你想开本侯还想开呢,可那是皇家独一份的买卖,再打纺织厂的主意,当心锦衣卫真来找你。”马度在黄有财的胸口拍了拍,便往家里去了。

马度估计皇家越开越多的纺织厂带来的收益不会海贸的税收少,不然怎么会不惧海贸受损准备征倭呢。不过这些纺织厂终有一天会像后世国企一样衰落,现在不过是在给黄有财这样的人培训员工积累技术。

“侯爷回来了!”马度刚一进府,门房老孙已经喊开,便从各个角落涌出一群丫鬟仆役,一个个趴在墙角树后,见马度真的回来了人人送了一口气,像是找见了主心骨,便又各自的回去干活了,步履动作明显的从容了不少。

老泥鳅看了一眼,便笑呵呵的去了厨房吩咐厨子大摆筵席,徐晓珮牵着小儿子在墙角露了一面又走了。

只有乌日娜张着胳膊跑了过来,马度正要回以热情的拥抱,谁知乌日娜却在他身摸索一番然后不满的道:“为什么没有给我带吃的?今天晚不要找我来骑马。”说完便气咻咻的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真当我是去出差旅游了,我是去坐牢了好嘛!

宋霜最后一个从后院里跑出来,一双大长腿跑得很快,可到了马度跟前却是冲着胸口一通粉拳,真的有点疼,这才瞧见她手里握着一张幺鸡的玉石的ma:'j-ia:ng牌,大约猜得到她刚才在做什么。

“真是对不住妇人了,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夫人打牌了!”

宋霜在马度的胳膊掐了一把,“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人家都担心死了!虎妞赶紧的准备热水,再去摘点柏树枝子去去晦气!”

火炉里木炭烧得正旺将半个浴室映得通红,浴盆里头氤氲马度坐在浴盆里舒服的**,宋霜脱得只剩下一件小衣,撸着袖子手拿着丝瓜瓤在马度身来来回回的搓着。

她一遍搓嘴里还不停的抱怨,“这么些脏东西真是恶心死了,平时不是很爱干净的吗。”

“我是去坐牢,没生虱子算是不错了。你跟乌日娜说了什么,一见面找我要吃的,她似乎不知道我去坐牢,好像附近的住户也都不知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用得着满世界的乱说。刚开始我还以为皇关你两天便会放你出来了,谁知道接着锦衣卫开始在城里四处抓人shā're:n,那么多官员都被抄家,后来连勋贵人家也不能幸免。

虽然东宫不时的派人来报平安,可是妾身心里仍旧怕的紧,锦衣卫到方山到书院去了好几次,家里下下人心惶惶。我也只能装作没事人成日打ma:'j-ia:ng,更不能说夫君被下狱的事情。

可纸里包不住火家里人还是都知道了,好在没出什么乱子,也你那个鞑子小妾信了我的话以为你去了有很多好吃的地方出公差”

马度握住胸前的一只素手,“我何德何能竟娶了你这样贤妻,只靠着每日打牌坐镇便能稳住家里,真是马某辈子修来的福气。”

宋霜嗤笑一声,“妾身听着这不像是夸人的?”她伸手环住马度的脖子,“从前还不觉得,你下狱的这些日子妾身只觉得每日都是煎熬,觉得天塌下来一样。

妾身不要再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侯爷也不要当什么大官了,只要你在家好好的陪着我,教导一下孩子便知足了。”

“你在家里受煎熬,我在牢里也是想你,且想得十分厉害!”马度拉着宋霜的手略过腹部向下移动。

宋霜立刻反应过来马度想要干什么,咬着嘴唇啐道:“无耻!”手边使劲的往回抽,“回房里再说!”

“等不及了!”马度一使劲便将她拉进浴盆里面,双手撕开双手撕开宋霜的内衣,正准备将地正法来一次鸳鸯浴,却听见吱嘎一声浴室的门开了,两个小脑袋探进来齐声道:“爹爹你回来啦!”

在马度的老二瞬间萎靡的时候,老朱则是接过一个元生递来的蜡丸,“是东宫来的?”

元生点点头,“是,国舅爷出宫后殿下便追了出去,两人还在马车里面说了一会儿子话,里头是交谈的内容,奴婢不曾看过。”

老朱搓开蜡丸取出纸条仔细的看了一遍,笑了笑自语道:“玄重还是了解朕的,他若是能点醒了标儿也是好事,只是不知道标儿会怎么做。”